6.正轨

莱斯特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破晓时分,他从梦中那股令人颤栗的快感中惊起,一边狼狈地平复呼吸,一边伸手摸索床头的水杯。

苍白的手指握住木质的圆桶杯,在外壁留下一点濡湿的汗迹,他将杯沿凑到唇边,梦中的甘美仿佛仍在口中留有余韵,那些情动时从梅妮身体里涌出的水渍几乎打湿了他的鬓发和下巴,沿着脖颈湿淋淋地往下淌,可现实却是他的唇瓣干燥得厉害,甚至裂出淡红色的细纹。

杯子里已经没有水了,往常只有梅妮有夜间迷迷糊糊地起床喝水的习惯,他会在睡前为她准备好水杯,并且用魔法让它保持几个小时的恒温状态,可现在……

他只能无声地吞咽了一下,因为口腔中过于干燥而下意识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显得唇色更红。

莱斯特将杯子放回原处,然后呼出一口气,将湿漉漉的金发向上捋,露出苍白精致的眉眼。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他在心里这样评价道。

莫名其妙的、罪恶的、充满着禁忌和背德感的糟糕梦境。他实在难以想象梦中的自己会对梅妮,他的养母露出那样痴迷的表情,甚至于为了供她玩乐不惜四肢着地,像只任人宰割的、向主人邀宠的宠物。

——这根本就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事,一定是那颗该死的魔药留下的后遗症,让他像野蛮的动物那样发情。

他有些恼恨,但更多的却是另一种混乱复杂的情绪。

莱斯特决定不再细想,总归那只是一个无厘头的梦境,相关的其他东西他会再找机会去求证,当务之急是得跟他的女巫养母保持合适的距离。

女巫们作为典型的长生种,大多容貌体态会固定在某一个特定的时期,梅妮也是如此,她看上去像是个正值青春年华的人类少女——按照女巫的年纪换算的话倒也的确如此。

过于年轻的样貌很容易让人模糊这段关系的边界与距离,以母亲的角度去看,她太过年轻莽撞,总是懵懵懂懂,可以同龄人的方式对待她,又显得太过不庄重。

她一个人在森林里待了太久了,常年避世独居的生活让她的性格仍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那样天真,也许她自己都分不清什幺是情什幺是欲,只是对判定为自己的东西生出一种近乎于本能的占有欲,所以才会在这种平衡被打破的时候无法控制地变得非常偏激,怎幺也不愿意放他离开。

但现在不会了。

他会一步步地将这段关系掰回正轨。

莱斯特坐直身体,平静地伸出手,微凉的气流让他掌心的汗渍瞬间风干,他侧脸看向窗外,太阳还未升起,森林里的空气雾蒙蒙地泛灰,偶尔能听见枝头鸟雀们簌簌振动着翅膀梳理尾羽,还有茂密的水草和溪流间青蛙的低鸣。

梅妮的床正对着窗户,从莱斯特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正毫无心事地抱着枕头呼呼大睡,整个人都钻进枕头下方,只留下一头丰美的长发和被子一起流到地上,那床可怜的碎花被子只堪堪遮住主人的小腿。

——她的睡眠质量倒是一向很好,除了夜里会迷迷糊糊起来找水喝,平时大多都是一夜无梦,在没有妖精来打扰的情况下每天都能睡到太阳正中。

莱斯特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干涩的嘴唇微微开合,念出一道咒语。

团在地上的碎花被子慢吞吞地爬上床沿,一点一点向上挪动,直至盖在熟睡的主人肚子上。

他闭了闭眼,正打算洗漱过后就去修习高阶魔法,却在掀开被褥的一瞬间感受到腿间湿黏沉重的坠感——先前有自身过于灼热的体温和被褥的掩盖倒还不觉得有什幺异常,但此时在空气中逐渐变得冰冷的布料和鼻尖隐隐嗅见的腥涩气味无疑提醒着他昨夜那场梦境的的荒唐。

那些滑腻肮脏的液体甚至还没彻底干透,沿着他腿心的衣料沉重且冰冷地下坠,甚至连床单和被褥都被弄脏了深深一片——他射的实在太多了,过去积攒压抑的数年情欲全在一夜之间爆发,夏日轻薄的布料完全被体液浸湿。

莱斯特四肢僵硬地离开了床榻,脑袋空白到甚至忘记了清洁术的咒语,草草的取水擦干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又狼狈地将弄脏的衣服床单丢进木盆里,然后才浑浑噩噩地找出皂角抱着木盆去了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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