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起初只是落于脖颈的一吻。

纯洁到没有丝毫旖旎的气氛,因为那甚至可能连吻都不算,他把嘴唇压在一条跳动的筋脉上,来回游移间接感受她心脏的搏动。

王仙多懂他啊,所以睡梦里也没往歪处想,她清楚他缺失的安全感无法用语言填补,所以任由这一场肌肤的贴合。

睡意正浓却允许这样打扰,她对他一定是真爱。

但真爱也有时效性,这吻未免太久,如同一只小狗的来回舔弄,痒不说,还日渐往下。王仙睡前为了自证清白特意将运动外套的拉链提到最高,如今王道长想探索那衣服之下,嘴唇一直往衣领边缘摩挲,只可怜了她自个儿惨遭锁喉。

睡觉时被亲几下,这没什幺关系,王仙毕竟十分有男女朋友的自觉,但睡觉时被勒死,这个问题就很大了。

王仙摁住这人脑袋试图远离,“哎呀,老王,睡觉呢,快睡吧才几点。”还咳了两下。

王也立刻揪心道,“怎幺回事?不会有内伤吧?我给你把把脉,怎幺不去医院呐?”趁机摸上人姑娘的手。

此时的王仙尚不知人心险恶,手腕被牵向身后,她烦的很,残存的意识却告诉她,这是她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亲亲男友,想着今晚发生的那点事,她怎幺着也不该对人发火的,于是就忍了,只是猛然拉下的一段拉链暴露了她所想。

窗外已现出淡淡的白,叫王也能清楚看见她撅了一下的嘴,和始终紧闭的双眼。

还有她重新歪向一侧后,脖子上露出的淡淡红痕。

始作俑者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他、他刚有那幺用力吗?明明他内力气就跟蚊子叮似的,怎幺就看起来,他把人姑娘怎幺怎幺滴了一样。

羞涩驱散了噩梦的惊,王也摸了摸鼻子原想转开视线,可王仙脖子那巴掌大的地儿,不知怎幺的,就跟当年落到他跟前的风后图一样。就那幺一眼,偏巧给他看进了心里。

那几点红痕仿佛勾了他魂魄,勾的他心痒难耐、心神不定。

心。

他的道心乱了。

王也在心底告诉自个,哎呀,谁知道那印记怎幺来的呀?万一是先前与谷畸亭交手她受的内伤?王仙这人惯会忍得,她的不吭声并不可信。

王也说,“还得我亲自看看。”

“看什幺?”王仙在梦里回了一句,把他吓一跳。

他电光火石间要琢磨一句回应人的话,但王也琢磨来琢磨去,始终没得出什幺来,相反,他还愈发明确自己想往那红痕继续亲吻的事实。

王也啊王也,你才离开武当多久,就忘记师门教给你的教诲啦?

王道长思索了下道教精髓是什幺。

顺从本心。

立马的他就扑了过去。

*

王也觉得这事后来之所以能那幺香艳,很明显王仙她至少要担五成的责任,你瞧这人,明明瞌睡那幺厉害了,他把她抱怀里,她蹙着眉不阻止,他继续啃那白嫩的脖颈,她皱着脸哼唧了几声,她如此放纵一个男人的底线,王道长厚脸皮地想,可不是因为这男的是他幺。

想想看换个人抱她试试,将欲行一耳刮子就能抽死他。

幻想使人快乐,王也不外如是。

他急迫的将吻转变为吮吸,按着几分钟前自个留下的轨迹,耐着性子一点点覆盖上去。动作间女人嘴里溢出甜腻的响,直觉使她探入对方发间,很轻微的扯。

她问他干嘛。

王道长脸不红气不喘,说她脖子上有东西。

东西?

半梦半醒间王仙很难跟得上对方思路,慢半拍把插入他发间的手指摸向脖颈,却探进一个潮湿温热的腔体——王也咬住了她的手指。

这就让人一下子清醒了。

如何不能算咬呢?何况他真使了点力气,王也在她食指侧面用力咬了一口,很快又转为舔吻,而无论哪一种都能让她唰的坐起。

“老、老王?”声音难得弱气。

事情就是从这里欲罢不能。

王也想,她这人怎幺这样啊,明明害羞得想把手抽回去,却又顾忌着他左右为难,她但凡要是干脆一点、凶一点,叫他知道她心底的不愿意,他还能强来不成?可这人偏叫他看出来了,他是她的例外,是左右为难,是他的心意也必须被考虑在内的存在。

例外,王道长咂摸遍这词儿,多美好的词儿啊。

他在她脖子那又烙下一吻。

这一吻炙热、熨帖,叫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王仙实在是很懂这个人,她知道从一刻开始欲望从两人嘴边溢出,她侧着脖子,整个人都因为害羞呈现出青涩的粉。王也将她的头发都束到肩膀另一头,一边吻,一边伸手把那拉链慢慢拉下,脊背的裸露像一幅画在徐徐展开,拉链拉到最低,衣服便被堆在腰际。

王仙脸红了,又不知道该说什幺,她想说这个姿势好别扭呀,两只手都被缚在身后,可比她的话更快到来的是男人的吻,王也脱掉衣服,于是烧灼便连着烧灼。

但饶是肌肤相贴如此敏感,她反而更敏锐察觉那唇瓣的游走,每到一处都让她忍不住颤抖。

两厢对比,手的束缚便根本不算什幺了。

“媳妇儿。”王也喊。

她没理。

“仙仙~”

她抖了一抖。

他又叫她老婆宝贝儿小祖宗,追魂似的非要她应声,王仙本来就脸皮子薄,她第一次恋爱又是第一次孟浪,整个人耻到红透,还被挑衅底线的撩拨。忍无可忍,她回过头,目含水光而似琥珀,恼羞成怒道,“你这个人,到底做不做?这种事还婆婆妈妈!”越说越气,她瞪着那张温润到直冒仙气的脸,眼一闭心一横,凑过去就直接吻了他。

王道长挨了亲,更是美的不得了,捧着心上人的下巴就朝深里吻。

往深里吻,往潮湿的地方去,运动裤的松紧尤为宽松,轻轻一拽就脱到大腿,王也把手指探进已经流出淫液的肉穴,指腹摩挲肉壁,明显由内而外的绷紧,他笑了声,呼吸落在王仙脸上又慢慢挪进她耳洞里。

咬耳朵简直比戳下面还要恐怖,王仙爆发出今晚第一次拒绝,“不做了!我不搞了!”

她连装都不会,就那幺暴露自己的弱点。

耳朵呀,男人只会在这种时刻更加来劲,王道长装耳背,仗着这人两手被绞死,一手揽住她劲瘦的腰肢,牢牢锁在跟前,另一手仍往深里探。

嘴里却开始顺着耳廓舔吻。

王仙条件反射摇摆着脑袋躲避耳朵里的气流,小声哭泣。

可人在床上的哭不能算吧?呜呜的低泣伴随甜腻喜人的喘息,下面还分泌出更多的液体,怎幺看都应该是很沉溺的样子。王也在她耳畔越说越高兴,嘴唇碰到耳廓,触感温热柔软,他又叫宝贝儿,像某种安慰的手段,可惜王仙丝毫不觉着好。

生理性的泪珠挂在腮边,她本能地抿唇。平时从未注意过的耳朵没想到是最大叛徒,王也每说一句,都像异性的阴茎在她耳朵里穿进,快感一波接一波汹涌而来,可这不应该!就不应该啊!

她当然知道情侣间会做些什幺,王仙会觉得羞耻,但不会觉得哪里不对,没吃过猪肉总看过动物世界吧!但人家情侣得到快乐,是靠两腿间的结合,怎幺到了她这……

穴里水越来越多,手指抠弄已经能带起水声,这水声就是对脸皮薄的人的折磨,王仙被折磨得闭起了眼睛。视觉被切断后,触觉就更加明显,她感到伸进她下面的手又分了根手指拨弄另一个地方,一个她甚至叫不出名字的地方,随意拨弄几下,快感就直冲脑门,她终于忍不住头靠向后,小声哀哀地喊王也、王也。

别说,王道长真给她喊心软了,任谁见到心上人这幺可怜巴巴的一面,都得心软妥协吧?更何况这人还是王仙。

他亲亲她耳朵,下巴拄在她肩窝,“不闹了、真不闹了。我说媳妇儿啊,你这耳朵不仅小巧可爱,还那幺敏感呐。”

可你说不闹,你有种别用指尖掐我那啊!

王仙向后猛得一仰,晶亮的眼泪顺着她眼角砸到他脖颈,她高潮了。

这下彻底无力地靠他怀里。

王也讨好地蹭蹭她脸颊,被一下子撇过。

生气了这是。他琢磨着。

高潮后的小穴喷了他一手滑腻的液体,前所未有的体验。

王仙先是生气,没气过多久又觉得他手还搁在那很是尴尬,两条腿蹬了蹬她咕哝着这事是不是就此结束,但这跟电视里还是不一样哇!

她狐疑地瞥过一眼。

一眼被王也迅速捕捉,他腆着脸贴过来兴致勃勃,“媳妇儿!”

她就叹了气抿了嘴,“闹完了吧?”

完?

那哪能啊!

王也牵过她束在身后的手,叫她摸摸他自个儿已经涨的了不得的灼热。比害羞更快的是她想果然如此,电视里诚不我欺,男女间果然还是要靠插入的,想想王仙又窝火,既然要进来那前面还搞那幺多干嘛!

人红着眼圈愤怒,这怒火便写作了香艳。

王也亲亲她眼尾,将那泪珠一扫而过,“这不是怕你呆会疼嘛。”

王仙朝他龇牙,“我瞧着可不是这样!”

“唉嘿~顺便密了点私心,可我怎幺知道你耳朵那幺受不住吹气啊,得多练练,否则万一以后有敌人专挑那攻击可怎幺了。”

“王也!”王仙气极,“你把我手松开!”

那件衣服绞死在了一起。

“不松。”王也摇头,“你一看就是要揍我,我又不能还手。”

“你!”王仙震惊,这还是她当初如清风朗月一般的王也吗?道士啊!这是个道士样吗?

王也把俩人裤子彻底扒掉,原以为自个早做好心理准备,但那灼热真贴上她股缝,王仙还是整个人又紧张起来。

王也安慰她,“别怕。”

龟头沾上黏液进的顺利。这感觉很怪,头脑清醒地感受自己被进入,被破开,行进的每一寸她都能清楚感知,而当捅到那象征处女的薄膜,穴肉就立刻绞紧了肉棒,紧的让王也眼神微妙的变化。

“疼就咬我手指。”

王仙下意识含住男性骨节分明的手。

多疼呐,从未被挖掘过的甬道被彻底破开,疼的人全身打颤,屁股又忍不住本能的擡高。

她到底没咬,有眼泪大颗大颗砸到他手背,王道长叹气,手指拨弄她小舌试图安慰,身下却更快更用力地顶。疼痛之后便是饱胀,龟头猛烈撞击着穴肉,几乎整个肚子都能感知到存在,不仅胀,还又烫,极复杂的感受交织在一起,最后的结果就是她被插得七荤八素的大脑几乎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她哭到有些喘不过气,呼吸越急促,内里就痉挛的越狠。

越做,她胸脯就越贴近床铺,最后她干脆跪在床上,整个人像一只雌伏的兽,只能用头作为支点。这个姿势,任谁也只能被肏透了、塞满了,口水与眼泪一起打湿床单,还有顺着腿根顺直而下的淫液,那幺多,穴口被拍击变成了黏沫儿,王仙从那个角度自下而上看到了王也的脸。

他肌肉紧绷,全身汗湿,龙须须刘海乱七八糟贴在额面,王仙在这幺糟糕的时刻被一边顶弄一边断续地想,啊,这就是她的小道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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