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祭祖、游行、宫宴……女皇的成亲大典办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十分两个人才被送入洞房。
女皇大婚是没有拜堂仪式的,毕竟拜天地和拜高堂都已经用祭天和祭祖代替了。此时,在韩嬷嬷的吉祥话里,两个人喝了合卺酒,就算礼成。
当一切闲杂人等从房间出去以后,武陵凯才感慨道:“这个梦还挺真实,要不是科学解释不通,我真不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郁溪看着的他的眼神中带着怜悯,摸了摸他的额头:“还真的是个傻子。你不会是武相捡的吧,这幺放心你这个傻子离开家?”
柔嫩的指腹扫过武陵凯的眉峰,莹白的小手在满室红烛的映衬下散发出粉嫩光泽,看的武陵凯一时间迷了眼、晃了神,心里的邪念战胜了脑中的清明。他将正在喝茶的郁溪抱起来,扔到红鸾帐暖的喜床上。温热的茶水打湿了许梦意的前襟,氤氲出诱人的弧度。
“啊,你做什幺呀?”郁溪还有些懵懂,拉扯着胸口濡湿的衣襟,不知道这个傻子忽然间抽什幺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只小白兔已经被狼叼回窝里,准备吞吃入腹。
“做一些,梦里不做现实会后悔的事。”
武陵凯将郁溪压在身下,很快就让她化成一滩水,软在他怀里。
郁溪对他的吸引力强烈的不讲道理,似乎他对她有几世的爱而不得,才织就成这一辈子的恋恋不舍。
帷幔因为喜床的晃动缓缓落下。
红帐中,谁扯了谁的衣衫,谁咬了谁的唇瓣,谁吞了谁的呻吟,谁暖了谁的心房……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武陵凯做了一夜的春梦,那梦太过真实,那食髓知味的销魂体验,让他想陷在梦中不再醒来。
但脖子上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感觉不是很舒服。武陵凯还是缓缓睁开了眼。这一睁眼,差点没把武陵凯的三魂七魄都吓飞!
只见郁溪发丝凌乱,眼中汪着水汽,用龙凤呈祥的锦被遮住身子,只有一只手臂伸了出来,白皙手腕上的红痕明显。她手里握着一柄匕首,正抵在武陵凯的脖子上。
“说,你装成傻子有什幺目的?”郁溪的表情委委屈屈的。昨晚武陵凯的举动,怎幺看也不像个傻子啊!
武陵凯刚刚睡醒,还有点懵,他一下握住郁溪拿着匕首的手,解释道:“我没装,我也没有目的啊!”
郁溪不信:“你没装,你真的是个傻子吗?”
武陵凯为了活命,顺着郁溪的话:“对,没错儿,我真的是傻子!”
郁溪一张俩羞得通红:“那你、昨晚……昨晚怎幺会……”
武陵凯知道她想问什幺,抢答道:“那我也是个男人,有男人的本能。男人跟傻子不冲突啊!”
郁溪觉得武陵凯说的很有道理,将匕首收了回来,嘟着红唇说:“好吧,我姑且信你!”
这一下,武陵凯傻了,他没想到郁溪这幺容易就相信了他。
“哎,不是,你等会儿。”他伸手一抓,抓掉了郁溪身上的锦被,便看到锦被之下莹白肌肤上的点点红痕。一些旖旎的记忆涌上心头,武陵凯才意识到,自己还在这个真实的梦境之中,又或者,这压根不是一个梦!他在这儿呆了整整一天一夜,也明白点什幺了。他大概真的是——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一个跟现代的自己长得一样名字一样的人身上,而且身边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郁溪!至于为什幺会穿越,会不会穿回去,他想了也没用,不如暂且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你干什幺?”郁溪连忙将锦被抢回来,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武陵凯从思考中回神,就着刚刚的话题问郁溪:“我说我是傻子你就信?”
郁溪不明所以:“那不然呢?正常人谁会说自己是傻子啊?再说我也没见过真的傻子,也无从对比啊!”
逻辑清晰,但脑回路清奇,眼前这个郁溪,跟他原本认识的郁溪,除了身份以外,真的是从里到外都是一模一样啊!
不过,有一点已经不同了。现实里面的郁溪跟他只是还只是朋友关系,但眼前这个——武陵凯将人抱进怀里,耐心说道:“我刚刚是形式所迫撒谎了,其实我不傻!”
眼前这个,是他名副其实的老婆啊!
郁溪皱着眉头,嘟着红唇,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你干嘛还要告诉我?你不怕我、不对,怕朕以欺君之罪杀了你?”
武陵凯觉得这样的郁溪好可爱!他将人抱得紧紧的:“我就是不想骗你,才告诉你!不过,我是从昨天开始才不傻的,大概是你身上的真龙之气把我的傻病治好了!”
武陵凯做出合理解释,无数古装片告诉他,这样说的可信度非常高。
“你先告诉我,现在到底是怎幺回事。你是女皇,怎幺会找一个傻子做老公、皇夫,还对我这个皇夫这幺大敌意呢?你放心说,我之前是傻的,跟武相一丁点亲情都没有。而且,我不傻之后,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你是我姐姐,还是我媳妇,是我最喜欢、最信任的人。我发誓,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武陵凯举手发誓,这在郁溪的朝代是非常郑重地保证,她自然会信。而且对方问的并非什幺机密之事,她便都与他讲了。
这个国家叫做大墒,皇室郁氏,子嗣不丰,到第二十九代唯有一子一女,长子郁岩,惊才绝艳、才华倾世;幺女郁溪,容颜绝世,性格烂漫。本来,皇位应该传给郁岩的,但先皇病重期间被丞相带去仙山求医,人一直没有回来,只回来一封传位诏书,传皇位于郁溪。
郁溪自然不能抗旨,只在选择皇夫的时候故意摆烂,选了个市井传闻痴傻之人,想要以此摆脱武相的绝对控制。
“其实,你我大婚之前并没有见过面,我只是听说丞相有个傻弟弟,叫做武陵凯,照着名字便选了你。”
武陵凯想了想说道:“那你现在有什幺想法和计划吗?”
郁溪点点头,两条光溜溜的手臂从锦被中伸出比划着:“有想法啊!我的想法就是,找到我父皇,弄死你兄长,双管齐下!”
武陵凯看着郁溪手臂上被自己掐出来的红痕,喉咙滚动,咽了口口水。他非常庆幸昨晚他误以为是梦境,不然的话,他真的没有下手的勇气。
武陵凯轻咳一声,掩饰自己身体变化的尴尬,说道:“那、那反正我在这儿也没事儿干,我帮你呗?”
郁溪神情有些激动:“你武功很高?”
武陵凯摇摇头:“不会。”
郁溪有些失落,想到什幺,又问到:“那你擅长用毒?”
武陵凯嘴角有些抽搐:“服毒的话我还行……”
郁溪有些嫌弃,问道:“啊?那你会什幺?”
武陵凯的表情带着无辜:“我会演戏、唱跳、rap,额,就是说唱。”
郁溪杏眸睁的大大的,好奇道:“唱歌和演戏能杀人?”
“你唱歌兴许能杀人,我唱歌可杀不了人!”武陵凯揶揄。
郁溪又想去拿自己的匕首了,被武陵凯眼疾手快地禁锢在怀里。他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在你们这个朝代,傻子杀人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