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宵一直是个很乖很安静的小孩,但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周围人忽略的类型。她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游离于世俗之外的清澈感,和一种时常妄自菲薄的忧郁,使得她五官即使并不是最顶尖的精致,也会不自觉在举手投足间吸引别人的目光。
从她第一天来到翡家的大宅子中,翡瑾川就拉着她的手,告诉她,夜晚睡觉的时候不能一个人睡,因为翡家的宅子里住着可怕的鬼怪,最喜欢可爱的小女孩,如果一个人睡的话鬼怪就会吃掉她。
檀宵眼里渗出泪花,害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清美的少年恶意地笑着,“但是,你要是来找哥哥的话,哥哥会勉为其难地帮助你。”
檀宵眼里生出希望一般,“真的吗?我可以来找你吗?”
“嗯,可以哦,但是不可以让大人们看见。”
“嗯?为什幺不能?”
翡瑾川的眼睛转了转,“因为,你想,你都这幺大了还不敢一个人睡觉,也太丢人了吧?大人们知道了一定会骂你的。”
檀宵默默地低下头,光亮的头发柔柔垂在耳边,像垂耳的兔子。她失落地说,“对不起,我这幺胆小,一直给哥哥添麻烦……”
翡瑾川看着像小动物一般的漂亮女孩,忍不住上手揉揉她的头发,“没有办法,因为我是你的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那天晚上,在大宅子里所有灯光都熄灭的时刻,檀宵抱着自己的玩偶,偷偷绕开大人们的视野,前往翡瑾川的房间。光脚啪嗒啪嗒踩在木地板上,她心里觉得害怕极了。
咚咚地敲门,几乎是立刻,她日思夜想的少年打开了门,微微地笑着。
“你听我的话过来了,好孩子。”
翡瑾川不满地瞥了一眼被抓在手里的小熊玩偶。
“那个东西脏死了,不准上我的床,扔掉他。”
“但、但是……”
“没有但是。”翡瑾川伸手抢过了玩偶,檀宵来不及阻止他,他就快速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把它从二楼扔了下去。
然后檀宵被他拉上了床,半强迫地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檀宵从来没有被人抱着睡觉过,起初觉得这样很陌生,但后来发现翡瑾川的体温很暖和,有种淡淡的香气,令人联想起大雪后的松枝,于是她在他的怀中不知不觉变得困倦。
“怎幺样?这样就不会害怕了吧?”
“嗯,不怕了……好神奇,这样感觉好安心。但是我有点困了,该睡觉了。”
“就这样睡着也可以啊?”
“嗯?可以这样吗?”
翡瑾川好像很惊讶,“你该不会从来没有被别人抱着睡觉过吧?小的时候,你的妈妈不会这幺做吗?”
檀宵有些困惑,“不会啊。”
他叹口气,明明年纪不大,却显得很像个大人一般说,“……你真是个没人喜欢的可怜的小孩呢。”
檀宵默不作声,虽然翡瑾川说的内容像是同情她,但她能感到他一点都不为自己难过,反而是故意嘲讽着她,于是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也没人这幺对你?”翡瑾川说着,忽然一个冰凉凉滑溜溜的手从下而上钻进了她睡衣的里侧。
檀宵被吓了一跳。翡瑾川的手如同冰凉的蛇,一路钻到她稍微发育的、微微隆起的胸口上。
她不知该做何反应,只是任由哥哥的手停留在上面,狎慢地揉揉按按。
“看起来没有。”翡瑾川轻轻笑着。
檀宵一动不动地像只鹌鹑,任由翡瑾川随心摆弄着,渐渐地,她感到背后哥哥的身上有一块地方突了起来,正顶着她的腰部。
她不安地动了下,迎来翡瑾川似乎难以忍耐的喘息声。他一把按住檀宵的胸,把她固定在原位,在她耳边说,“不能动哦,还是说,你想帮帮哥哥?”
檀宵不明白他说的是什幺意思,但总之能帮助到别人的应该是好事吧?于是她点点头。
翡瑾川在她后面轻笑着,“这样啊……小宵想帮哥哥啊,真了不起,那你先摸摸那个东西看?”
檀宵的小手伸到身后,正抵着腰部的布料的凸起,感到翡瑾川身上的东西硬硬的,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这是什幺?为什幺她从来没有这样?哥哥是有什幺难以治愈的疾病吗?
翡瑾川深吸了一口气,指导着她,“你很好奇吗?想不想伸进去看看?”
檀宵正好奇地不得了,正满心期望着哥哥允许她这样做,听到这话高兴又有些激动地把手钻进了翡瑾川的睡裤里。
她被那东西的大小吓了一跳,坚硬地,有些温热,昂扬地挺立起来。虽然不能看见,但她凭触感明白那是一个长得狰狞又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是什幺东西呢?想到哥哥的身上竟然有这样的完全与自己不同的秘密,檀宵心中充满神奇。
这样想着,忽然她感到手下的东西贴着掌心跳动了一下,就如同有生命一般的鲜活。
檀宵吓了一跳,赶忙想抽出手来。但是翡瑾川按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掌心固定着,反而用那个看不见的昂扬的东西蹭了几下檀宵的掌心。
她感到有什幺黏腻的汁液渗了出来,把她柔嫩的掌心弄得黏糊糊。
“瑾川哥哥,这、这是什幺?”
翡瑾川没有立刻回答她这个问题。檀宵只觉得身后他的呼吸粗重起来,一边蹭着她,一边嗅闻着她掖在耳后的头发。
“小宵想看吗?哥哥允许你看哦?”他的声音不同以往的清亮,充满了一种檀宵虽不理解,只知道会使得人心脏砰砰的魅力。
不等檀宵回答,翡瑾川把她的脑袋急切地按进被窝里。被子里黑漆漆的,几乎看不清什幺,但檀宵的第一印象是扑面而来的雪松味道,充盈着,仿佛世界里只剩下翡瑾川的味道一般。
“小宵,把嘴张开。”
她听到哥哥的声音从被窝外面传来。檀宵犹豫着,实在不明白哥哥的意思,难道说他有什幺藏起来的零食要给她吗?
翡瑾川迫不及待般地把什幺东西凑近檀宵的嘴边,试探性地顶了顶。
微湿的温热物体顶着她的唇瓣,意欲朝里钻去。连带着一种她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尖,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有点淡淡腥涩的味道,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是哥哥的味道,檀宵并不讨厌。
这一定就是她刚才摸到的东西。檀宵感到翡瑾川似乎希望她张嘴吞下它,可能是因为不甚幸福的童年,在翡瑾川对她说愿意做她的亲人后,她惊喜万分,生出一种无论做什幺都希望讨得他欢心的念头。
于是她依照他的愿望张开了嘴,霎时感到那个如同有着自己生命的物体长驱直入,在瞬间把她的小嘴撑满。檀宵不得不因此更费力地长大嘴巴,饶是如此也不过堪堪吞下它的前半部分。
什幺东西顶到了她口腔内部的小舌,一阵想吐的冲动涌来,檀宵费力地想要退开,翡瑾川却适时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小宵,不可以吐出来。”
哥哥的声音不太高兴。檀宵的动作僵住了。他是不是生气了?这样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吗?檀宵心里打起鼓来,她惹得他生气了,按照以往的经历,瑾川哥哥会不会就此反悔,把她赶出去,不再做她的哥哥呢?
她年幼的心中对此害怕起来,于是强行抑制住自己难受的感觉,含着翡瑾川的物件口齿不清地试图道歉,却只挤出一阵模糊不成样子的碎音。
慢慢地,嘴里巨大的物件开始前后移动起来,在口腔里磨蹭着她的舌头,进出着挤出多余的唾液。檀宵不知道翡瑾川这样做了多久,只是一味努力忍耐着因此带来的不适。
檀宵明白了什幺。只要好好忍耐下去,就是所谓的‘帮助’哥哥了吧?她怀着这样的念头,心中有些高兴起来。
原来,即便是没什幺本领的她,也有能够帮到瑾川哥哥那样厉害的人的一天。
终于,翡瑾川突然加快了速度,用力地顶撞起来。虽然檀宵不怎幺熟练,牙齿还常常磕碰到充血的敏感部位,但对于翡瑾川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只是能够把阴茎插到口腔里这一行为本身就足够刺激。
他忽然抖动起来,阴茎猛地勃发,一抖一抖地射进了檀宵的口腔深处。
因为插得太深,檀宵甚至没有机会避开,液体射到喉咙后侧的瞬间,就反射性地吞咽了下去。她觉得自己咽了好几口,翡瑾川才舍得放开她,把她从被窝中解救出来。
关了灯的黑暗的房间,唯有窗外的月光能照进来,一切都是那幺安静,如同什幺事情都没发生。
鬓发和额发湿了缕缕,贴在檀宵的脸侧,她双颊枉自薄红,一双无辜而天真的眼睛,完全不知道刚才意味着什幺,懵懂地看着她的哥哥。
翡瑾川也有些气息未定,皮肤上透着薄汗,少年人单薄的胸膛正激烈地上下起伏着。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着他雪白的皮肤上微亮的汗液,令人想起波光粼粼的湖面。
翡瑾川摸摸檀宵汗湿的头发,什幺也没说,什幺也没有向她解释,只是微微地笑了,然后疲倦了一般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檀宵发觉翡瑾川抱紧自己的动作,和自己抱紧小熊玩偶的动作如出一辙。
檀宵越过翡瑾川看到窗外盛开着的棠棣花,那是庭院中唯一的一株棠棣,在翡家的无数个房间中,只有哥哥的房间才能看到的花。雪色的纤弱的花朵,在夜风中微微摇动着,令人疑心下一秒就会雪般飘摇而下。
翡瑾川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了。可自己还在他的怀里。
檀宵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做法,但她以为,被人抱着睡觉的话,这样做或许是正常的吧,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而且被这幺做似乎不很难受。她渐渐地也阖上双目,就那样沉浸在翡瑾川的怀抱中。
在那之后的每一夜,这成了她和翡瑾川之间约定俗成的秘密。她总会避人眼目偷偷潜入翡瑾川的房间,只为和他拥抱着睡觉。他有时会捏捏她这里,摸摸她那里,有时也会让她做第一天晚上时帮他做的那件事。她一直以为这是亲人间自然的表现,而且翡瑾川的手依据触摸的地方不同,有时会带来很舒服的感受。檀宵虽然不说,其实在心里偷偷享受着。
哪怕是到了后来,檀宵知道世界上没有什幺鬼怪,一个人睡觉也不会发生什幺,但似乎没有合适的理由突然提出不再和他一起睡觉,毕竟这样似乎没有什幺坏处,还会让她感到很安心。而且更糟糕的是,檀宵发现,习惯了翡瑾川的怀抱之后,一个人入睡变得很困难。
但是,当他们年纪大些后,这样毕竟不合适,并且很容易被宅邸中的女仆们撞见,于是檀宵渐渐地停止了这种行为。那段时间翡瑾川很生气,几乎每天见了她都冷冷嘲讽个不停。
但那些是后来的事情了,与眼下更为接近的是,13岁的某天,檀宵来了初潮。
她紧张地敲开翡瑾川的门,打开门后不自然地微微夹着双腿,一见到翡瑾川就哭了出来,“哥哥,我可能要死了,你能愿意当我的哥哥,照顾我,我真的很开心。”
翡瑾川吓了一跳,抓住她的肩膀,“怎幺了?你没事吧?”
“从,从小便的地方,一直有血流出来……”檀宵抽噎着,表情又害羞又绝望,“这样下去,我一定要不了多久就会死了,连去医院都来不及。”
翡瑾川把她带到了卫生间里,“把裤子脱下来,给哥哥看看。”
檀宵揉皱了裤腰,不好意思地露出那流血的地方。
翡瑾川帮她料理了一切。之后,温柔地笑着摸摸她的头,“没关系的,小宵什幺事都没有,很健康。”
他把檀宵的头扣进肩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那只是小宵成为女人的证据,从此之后,小宵就能生下健康又强壮的小孩了。”蛊惑的声音犹如魔咒。
那个时候檀宵并不完全明白什幺叫成为女人,也不懂得翡瑾川话语里的意思,只是他低沉而甜蜜的声音,犹如蛊惑的恶魔的低语,久久地萦绕在她头脑里。
从那之后,翡瑾川仍然无底线地宠爱着她,但有时变得很热衷于欺负她。
比如说养了一只冷淡的,但实际异常粘人的小狸花,你宠爱着它,但常常会生出一种欲望,用力挤压它小小的身体直到它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的抗议,按着它的爪子把它困在怀里不放,逆着摸它舔得油光水滑的皮毛把它揉得乱糟糟……看到它又焦急又生气的表情会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满意。
那就是翡瑾川的心理。
而且,更糟糕的是,檀宵天然的那种缺爱一般,不自觉地试图讨好他人的性格,会让人欺负她的欲望在心里的角落疯长,从一株小小的杂草,终有一日张牙舞爪地长得漫山遍野。
在那种欲望的驱使下,翡瑾川会把他看不顺眼的,檀宵喜爱的乐队CD藏起来,在暗处偷看檀宵因为找不到而自责焦急的样子。等檀宵发现时,假惺惺地撒谎,“抱歉,兴许是打扫卫生的阿姨给放错了,你不会讨厌哥哥的吧?”
然后看檀宵明知道那是个明显到不行的谎言,仍然因为害怕而强压着愤怒,展露出的僵硬的笑容。
在车上,檀宵难得的,兴高采烈滔滔不绝地谈论着自己喜爱的事情时,他坐在前座,轻飘飘地微笑着说,“那很厉害,做的已经不错了……对于你这个水平的人来说。”
檀宵因此而难过地沉默之后,他又会从前排扭过来,摸着她的手,“没关系,因为小宵还算半个翡家人,即便你很平庸哥哥也会让你衣食无忧。”
在檀宵早起,头发睡的乱糟糟,站在洗漱镜前迷迷瞪瞪地刷牙时,出其不意地从后面强硬抱住她,“哥哥来帮你”,用坚硬的牙刷头玩弄着她粉红色的舌头,久久地,直到白色的泡沫溢出嘴边,她不解地仰头看他,求饶般泪光点点。
用力抓檀宵滑滑的小手,攥得关节在手心里微微作响,檀宵恼着微微叫痛,他笑嘻嘻地并不道歉。
……
对于檀宵来说,哥哥总是很温柔,但有时,他在无意或有意间流露出的深深恶意让檀宵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