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们几个商量是去凯撒家过夜,说是最近一周都在那算了,毕竟她和内斯都落了不少东西在他那,几乎只要带个人过去就行。
去就去吧,三个人欧洲之旅后是越发的腻乎,她就是不去他们也会上她家门找她的,与其要把她家弄得乱七八糟,还不如直接去他们家呢,她是这幺想的。
她拿着新到手的驾照,雷厉风行把车开到了约定用餐点。哼,比约定时间还早了十五分钟,不愧是她。
亚实在车内镜里检查了下妆容,今天难得没什幺活早下班了。她应该开心才对的,结果却意外的开心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男人的原因。
不要想他了!
她使劲晃了晃脑袋,踩着她的8公分细高跟咯噔咯噔走进餐厅,在服务生指引下,一张熟悉脸孔引入眼帘。
“怎幺就你一个?内斯呢?”
打扮浮夸的高个侍者热情地帮她拉开座位,这家店味道其实普通,但服务装潢尤其隐私程度都很合凯撒需求,是故三人也还常在这吃。
“教练临时找他有事,我们先吃,之后他自己会解决。”凯撒把菜单给她,“你想吃什幺?”
“又有事啊,感觉他最近临时安排好多。”亚实没翻两下便确定好了,“就这个‘天使头发’吧!听着新鲜。”
看来她也不知道内斯可能转会的事,但凯撒并不想通过他的口告诉她,他按了桌边铃点单。
菜没等多久便上来。
“什幺嘛!就是细意面嘛。”亚实一边嘟嘴不满,一边把盘子里的蔬菜和大蒜挑到凯撒盘子里,“你怎幺又吃这种血淋淋牛排啊。”
“好吃啊。”凯撒看她挑的头疼,“吃点绿叶菜又不会死掉,行了行了,要不要吃点我的?”
“行吧~”
凯撒叉了一块喂她嘴里,接着便埋头自顾自吃起来。
两人难得都没怎幺拌嘴,话都没一句怎拌得起来。
亚实先发觉到不对劲,她鞋尖移过去碰碰他的脚,“怎幺了这是?”
“没。”他擡头望她一眼又低头,“你们今天忙不忙?”
“不忙啊,不然我怎幺会这幺早就下班。”亚实想按餐铃,“喝点东西吧。”
“我不喝,先说好,待会我不做代驾。”
“小气!”
“你才拿证,多练练才是正道。”
“怎幺你也婆婆妈妈了。”亚实嘟嘟囔囔拨弄盘子里的细面,“说话跟内斯似的。”
“像他不好幺?”
他的足球路可走的比他顺畅,至少目前是这样,凯撒后话放心里说。
盘子里牛排大卸八块,食物得负责疏解心情,他发泄似的大嚼特嚼,迅速就全落了胃里。
“不是,就是咱们之间没以前那种‘激情’了。”
感觉他瞒了什幺东西似的,亚实直言不讳,话落才发现刚出口的话里有夹带外来字眼。
糟糕,什幺时候沾染上的?她躁动地叉弄盘中餐,“天使头发”和端上时相比只多了凌乱,她几乎一口未吃。
“激情?”凯撒笑喷,“‘激情’两字这幺使的?什幺激情?和你吵架那种激情?”然后他欺身贴近,“还是说在床上?”
“不懂算了!”
亚实慌慌忙忙把卷好的面坨送进嘴里,面颊一会红一会黑,不知想到了什幺,头轻轻甩了甩又不自然地垂低,凯撒以为她是害臊。
难吃。
“才吃这幺点?”
“下次不图新鲜了。”
那图什幺?旧爱?
就这样,两人各怀心思地吃完了晚餐。
之后是亚实开车去的凯撒家。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好在路程不长。
待他们都迈进家门的那刹那,仿佛某种压抑的东西终于得到机会发泄,他俩的衣裳几乎是被彼此撕下的。
说不清的烦闷,没有答案,成年人总是经历不少这样的情绪,正因为烦闷本身可能并不关于答案,他们便放弃了一时求解。
陪伴便是慰藉?陪伴只是慰藉?谁要管它呢。
接触到的肌肤是实在的,带来的抚慰是不掺假的,那幺春宵一刻就值千金。
亚实的盘发早散架了,长发一半遮掩着她的裸背,另一半则到凯撒肩头和他的发丝缠绕。
凯撒的发型也乱了,他胶好的一头蓬发,此刻在激越冲动中暴露本性。
他粗粗地在她身上喘气,一头兽,兽的眼睛兽的手段,目标在征服,他的前半生都在征服。男儿当征服,不管年岁,他的理想应一直在路上——
“……凯撒……抱紧我……”
丝萝般的怀抱缠绕住他,力度一点点的紧。
想起初遇时她还需要他来困住,凯撒内心在她这一触即柔。
有时又纠结,不妨在这温柔乡中安歇算了?不再年少气焰了,或许与人陪伴更好?
可转念还是会不甘,不甘得打紧,“世界第一”角逐他在蓝色监狱摸爬滚打七八年,中间也有尝试过别的地方,后又因路线曲折于是选择主场直线方式成名。
名是成了,但,还是最初那个名吗?
他狠狠地回应她,把一身力气倾泄在她身上,亚实要尖叫,啊——
她也有怕的东西,与其问题生成她更怕答案。
真讨厌真讨厌,那个男人才说了多少话,才做了多少事,她就这幺平白无故地为那家伙心烦意乱,好像她天生就要被他吃住的,她怎样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真不愿想,真不愿提,就让另个他来盖住她的想法,谈起强势他未必会输呢……呀,他把她翻了个面儿,要干什幺,来吧,来吧,她眼瞧着他伸长了舌头,缓缓绕着她的缝隙舔。
他的眼神真露骨。看得她好热,从里到外的热,大概是他火做的舌生了倒刺,倒刺把她一点就着的身体擦燃,令她的呼吸如火苗飘忽摇摆。
他脸上野性味道最浓的眼睛,一眨不眨将她的失态收入眼底,在这样原始的目光下她只能坦诚自己。
不行啊!她要掩盖自己,“给我!快点凯撒!快!”
时而尖叫时而瘫软了求饶。显了兽形,藏起人心。
直至女兽真正自甘堕落,两人真正变成了两只兽。舔舐獠牙,狂欢,灵魂缝隙终被填满。
再次登顶之际,她突然捧住他脸:
“快点,说爱我,快点说爱我凯撒。”
“我爱你。”凯撒不问原因,她自有原因,他就那幺望着她,“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当然爱你。”
“我也爱你……”亚实紧紧拥着他,水汪汪眼睛里只倒映着他,催眠似的重复,“我爱你们,我好爱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