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火灾

功力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果不其然和书上写的一样,极其简单,来回几次,柳醇儿就觉得有些得心应手了,于是便试着拿枫泽寒练手。

刚开始的时候,还不能自如控制,枫泽寒的身体以机器扭曲的方式站起来,虽然活人比死人身体柔软,要省些力气,但光是让他站起来就已经使柳醇儿头上出现细细的汗珠。

毕竟没有武学基础啊,柳醇儿叹了一口气。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异世界使用内力,感觉相当神奇,自从第一次按照秘籍要求吸气,纳气,吐浊之后,就感觉丹田处升起一股暖暖的气流,像是烛火一样闪烁。

随着吸纳的次数增加,每运转一次内力功法,丹田处的火焰都更加旺盛,更加温暖。连着运行数次,柳醇儿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轻盈,视力更加清晰,听力也加强了,似有脱胎换骨之能。难怪这个世界的人以武为尊。

柳醇儿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不死不灭……哈哈哈,不死不灭,你金身不灭又怎样,不过是我手里的傀儡、人偶罢了!”

她疯笑了一会儿,继续吃力地操练起枫泽寒的身体。

就这样不吃不喝不眠地练起了秘籍,直到她能较为熟练地操纵枫泽寒为止,她才感到腹中饥饿,山洞里没有光照,也不知道外面过去多久了。

习武后的柳醇儿,身体机能和直觉都大大提高,很快就找到新鲜空气流来的方向,大步向前走去,淌过浅水地,面前霍然出现一个大石板。

柳醇儿把耳朵贴在石板上,是风声。如果自己没有习武,断然是听不到这声音的,她扎稳马步,挥手运行内力,集中于双掌,覆在石板上,石板轰地碎裂。迸发的小碎块打在她身上也不感到疼。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狭窄的石阶路,沿路而上,从地道钻出来,进到一口枯井里面,柳醇儿拉动井绳,麻制井绳的外壳突然剥落,露出里面的金属铁链。身体愈加轻盈的柳醇儿,拽着铁链,将内力稍稍集中在双臂,攀着铁绳出了枯井。枯井周围全是杂草和藤曼,把这处挡的严严实实。从外面看,还真看不出来这里有口井。

井外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红红地烧了半边天,从山坡上看下去,柳醇儿看到了熟悉的小菜园子,还有——和夕阳一样熊熊燃烧的柳家。

柳醇儿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浑身血液顿时冰冷了下来,双手不停地发抖,她失心疯了一般朝柳家房子跑去,也不管路边荆棘钩地皮肤鲜血淋淋,一边催发内力让人偶跟上。

柳醇儿直接冲进火海,四处寻找柳素玄的身影。

火焰噼里啪啦地响着,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睛,呛得她眼泪直流,她声嘶力竭地叫着姐姐的名字,周围的高温烧的人脸生疼,热浪卷着火舌往柳醇儿纤瘦的身上直扑。

但是房内什幺都没有,她不死心,往柳素玄卧室走去,用内力擡走掉下来的木梁,柳醇儿以袖捂鼻,往里张望着,依然什幺都没有。

不能再多做逗留,她只能急急将内力聚在脚底,轻轻往上一跃,只感觉身轻如燕,仿若浮尘,踩着沿途掉落的木材,脱离了火海。

满月,柳醇儿的身影一窜而上,她从高点往下一扫,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竹林处掠过。

有人!!!

躲在暗处的人偶拔剑与之相击,静谧夜色,金鸣铿锵。

“是谁烧我屋舍?”柳醇儿大喝。

不出三招,人偶已经挑断此人脚筋,他扑倒在地。

“女侠饶命,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来人哀叫连连,他身穿黑色夜行衣,看不见面庞。

“说,屋舍里的女主人去了哪里?”柳醇儿控制人偶把剑抵在他的脖子上,此剑无比锋利,只是轻轻一碰,血便顺着剑刃流了出来。

突然,远处传来马匹嘶鸣声,一队人马高举火把正在追赶一个红衣女人。

为首的人身内穿锁子甲,外套黑色牛皮软甲,满脸络腮胡,手执一根红缨枪朝女人掷去。

千钧一发之刻,女人摔倒了,枪向着柳醇儿的方向刺来,直接插进黑衣人的两腿之间。

红衣女人一身西域舞女打扮,头戴朱红长纱,面纱也是红色的,上身是漏腰姬袖绣花短袄,上臂缀着银链,披着红色纱帛,腰间坠满水晶,下半身是半透明的红纱长裙,胯上缀以金银珠玉。

此时正楚楚可怜地看向柳醇儿。

这不是《邪帝后宫三千》的女三号,秦姽婳吗?

因为自己的出现打乱了原作剧情,导致女三号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

出于本能的直觉,柳醇儿控制人偶救下秦姽婳,人偶飞身而去,剑自天空劈下,马背上掷枪的人瞬间被劈成两半,血喇喇的一大片,马匹受惊,擡起的前腿竟停了下来,四条腿不断发抖。

跟随其后的人被血喷了一脸,慌了阵脚,勒马擦脸。

人偶将剑上的血甩尽,随机挑选了一个过招,有了先前突袭的事件,男子连忙架起长刀抵挡,只可惜,宝剑不知用何材料做成削铁如泥,再加上使剑的人力大无匹,竟然切断长刀后直直剖开男子肚腑,肠子被齐齐切断,他往后栽了过去,掉落马背。

其余人见此人不似常人的勇武,心中惊吓,纷纷调转马头逃命去了。

逃走时撂下狠话:阻拦魔教办事,你且等着。

转身去看地下的黑衣男子,战战兢兢趴在地上,已经尿了裤子,饶是他坏事做尽,也没见过手劈活人这种事。

“小的,小的真的没见到有人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前来刺探此地消息,别的,别的什幺也不知道?”

“火是谁放的,说!”

“小的不敢隐瞒女侠,火是小的和另一个同伴放的,我们见屋内一人没有,不敢就这幺禀告主子,为了替主子出气,就烧了屋舍。”

指在脖子上的剑往上擡了一寸,顿时血流如注。

“小的,小的不敢隐瞒啊,但凡有半句虚言,必叫小的不得好死,死无全尸。。。呜呜呜……”他一边说着一边打自己耳光,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你说,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你什幺时候来的?”柳醇儿发话。

“正是,小的,小的前天就来了,蹲了三天一个人影也没有。”

柳醇儿悬着的心放松了一半,只要没被火海吞没,还有希望。

“你的同伙呢?”

“他……他先走一步复命去了,我想再等等,看看有没有什幺其它线索好去领……赏钱。”他声音哆哆嗦嗦。

“这个线索你喜欢吗?”冷笑的声音传来。

竹林下,噗呲一声,惨叫传来,雀鸟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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