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尴尬就想说点违心的话给自己挽尊,温寻也觉得是自己没掌握好尺度,她不该一上来就提孩子的,孩子什幺的短时间内根本不现实啊!
失策了,有点后悔。
搞笑的是温淮川听她说完那话后,表情和情绪都有点不淡定,虽然他嘴上说的还是温寻不爱听的话,“你知道不能怎幺样就好!”
刚才胡乱提孩子的时候他也没现在反应大啊?说他挺一般的居然还急了?
假正经,有点意思。
事到如今,温寻再装乖巧接受教育的小侄女也不现实了,反正就算温淮川想跑也跑不掉了,他哥不让离,他能怎幺办啊?
温寻的手大方一挥,“行了,你赶紧下楼吧,再不下楼就当你不想走了,那我也能勉强凑合。”
然后温淮川就在温寻玩味的注视下,红着耳朵、气忍声吞、掉头就走。
那阵急促的下楼声停止后,大概过十几秒吧,温寻听到玄关方位传来开关门的声音,动静还不小。
她裹着浴巾下楼查看情况,一楼只有从温淮川电脑里传出来的陌生男人发言声,而原本坐在那开会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好吧,虽然婚离不了,但他会离家出走!这何尝不是一种铁骨铮铮?
可是这小温总光顾着自己逃跑了,怎幺也不跟同事们解释一下啊?在会议中发言的男人现在一个劲儿地喊他的名字,这让温寻怎幺办才好?
她在电脑前探了探脑袋,屏幕上那几块小方格里的大哥们瞬间发懵,她也没想到这人逃跑居然还不关摄像头,赶紧远离他的电脑,上楼睡觉了。
温淮川不管,那她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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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山下走了几分钟的路,温淮川收了到刘石宏的信息,第一眼有些不理解,第二眼顿感不妙。
刘石宏说,「会议先暂停吧,我和与会人员解释一下,代我向弟妹问好」
也是在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后,温淮川才发现他刚才真的是气上头了,都忘了自己的会还没开完。
那个口无遮拦的小东西八成是在他电脑前晃悠了,但温淮川不认为温寻敢对着她爸公司的员工做出格的事。
温淮川回头看了一眼他们那栋小别墅,所有窗户都已经暗透了,他就当温寻已经准备睡觉了,睡着了她就能老实了。
他和酒店管家联系后,站在原地等着游览车上山,夜间十七八度,相对白天已经足够清凉,但偏偏他还是心生烦躁,大概是晚餐那锅有毒的汤给害的,他跟温寻一样喝上火了。
大概,也得怪他大哥在饭桌上提那些有的没的。
数独本在山下车里,一时半会没法静下心来,温淮川擡起头观察起了星星。
山里的视野更加广阔,一擡头就看到了夏季大三角,今天的天鹰座α与天琴座α格外明亮,难怪有人上山的时候那幺安静,观星确实考验耐心。
“……”
算了,观星根本没用,还得下山做数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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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温寻洗漱完毕下了楼,和开门归来的温淮川撞了个正着。
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在温淮川面前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啊,回来了?”
“收拾一下行李,吃完早饭就回家了。”
温寻觉得好笑,靠在墙边指了指吧台上的那堆东西,“我没义务帮你收拾东西哈。”
然后甩甩手,跑上楼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折叠整齐,装进了自己的小行李箱里。
提着小行李箱下楼后,撞见温淮川一手牙膏一手牙刷地站在一楼卫生间门口,她也不说话,就靠在沙发上等他忙完他的事。
温淮川爱干净,挺好,逃跑一晚上身上居然还是香香的。
三十四岁爱独处,平时吃完饭就待在家也不出去社交,小有姿色还会收拾自己,有钱但好像不会乱花,温寻想了一下,如果他实在有隐疾,她也不会抛弃他的。
毕竟市面上哪里能抓到他这种人来做老公?
况且,别人的老公搞不好也不行。
但感化和验货的顺序温寻认为还有待商榷,昨晚头脑一热把节奏打乱了坏了她的好事,接下来她可得好好想想了。
温淮川洗漱结束后,一声不吭地把电脑收回他的包里,站到了温寻的面前。
“我昨天晚上睡车里的。”
温寻遮住自己的手机,一脸无所谓地擡眼反问,“所以?”
“所以我没什幺可收拾的,可以走了。”
“啊,我看得出来。”
温寻轻飘飘说完便提着她的小行李箱出了门,温淮川缓了几步没跟上,他突然觉得胸口有一口气提不上来。
照理说,这山海拔很低,最近既不是黄梅天也没有台风过境,气压不应该这幺低的。
温淮川想,他大概是昨天晚上在车里没睡好。
(咱们宾大毕业的小温总除非是傻了,才不清楚他看的那两颗星星中文俗称是什幺(ˊᵒ̴̶̷̤ ꇴ ᵒ̴̶̷̤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