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颜把李木汐的手肘握得更紧了，指甲掐到了皮肉，虞汐忍不住轻嘶一声。
在此之前，她正慌里慌张地把护在花放的信息素往回收呢，根本没留意那个女A的存在。
花放淡淡地瞥了那女A一眼，女A立刻恭顺地陪着笑，弯腰往她眼前凑，“……花姐，我这也是想帮你忙嘛！”
“用你多管闲事？”花放笑骂道，尾音微微上扬，像是猫咪愉悦时弯起的尾尖。
“用不用的……反正我觉得挺有用。”
祁红迎着李木汐死死盯着她的眼神，还有蠢蠢欲动的信息素，颇为挑衅地把手搭在花放的肩头，“那小家伙都快要用信息素把我撕碎了。”
“好了，去干点正经事儿。”
花放低声对她耳语了两句，落在李木汐眼里，根本就是情投意合的耳鬓厮磨。
她深吸一口气，故作冷淡地别过眼睛，不再去看。
“这没什幺。”她对自己说，“跟你没关系，冷静一点，李木汐！”
“小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可就连对A信息素不那幺敏感的池颜，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更何况是信息素浓度明显高于平均值的祈红，幸好她只是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了一眼李木汐，什幺都没跟花放说。
“……别着急，耽误不了回去上晚自习。”
包厢里充斥着浓郁屏蔽剂的味道，大多数人都觉得屏蔽剂有着淡淡的清香，可李木汐总觉得那味道像极了高浓度的消毒剂，刺激得过了头，但比起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好太多了。
她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努力掩饰被刺激出来的眼泪，一擡眼，正好看到花放笑眯眯地把果盘往池颜眼前推了推。
那里面装满了还没大规模上市的淡雪草莓，一颗颗白嫩可爱，新鲜得好像刚从地里摘下来。
池颜长期寄人篱下，难得吃到这样的好东西，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拿起一个，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完美的酸甜果香小炮弹似的在她嘴里炸裂开来，还有那神奇的淡奶油口感，池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小汐，你快尝尝。”她把剩下的一口慌忙吞下去，口齿不清地招呼李木汐，“这个草莓尝起来有……有奶油蛋糕的味道，好甜好好吃！”
“我不喜欢吃甜的。”李木汐远远地坐在角落的高脚椅上，脑袋靠着墙上的软包，懒洋洋地说。
这间包厢里装了新风系统，出风口刚好就在她身后。
新风系统的效率很好，空气被过滤后纯净得没有一点多余的气味，此外机器运动时产生的细微声响，对她来说也像是持续的白噪音般，若有似无地在空气里摇曳。
李木汐一直紧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脑子里针扎似的疼慢慢淡去，她惬意地舒展身体，纤长的脖颈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天鹅。
她长得高，自然手长脚长，短了一截的校服裤子下，露出一寸白生生的脚踝，在昏暗的包房里发出温润的光，就像是被珍视盘了好几年的白玉物件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