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

她脱下棉服掀开被子,蜷缩着躺回床上,身后传来门开门关的声响,短暂的三秒度秒如年,姚简闭上眼睛想要睡到六点。

不知睡了多久,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再度起身看了眼猫眼,门外熟悉的身影垂着脑袋,她打开门,折返回的姚述用读不出情绪的声音说:“我忘记拿围巾。”

他恋旧,舍不得自己的围巾。

围巾一半垂在地下,另一半的边缘不知怎的陷进了碍事的床头。姚简从侧上床重新躺回被窝里,对他熟视无睹。

姚述则始终垂着脑袋拉扯那只被夹住的红围巾,开线破损的部位孔隙可穿过一根手指粗细,因被抻开那孔隙便愈发涨大,床板吱呀呀地轻晃,围巾还是被压得紧紧的。

他尽力不打扰姚简睡觉却还是把她吵得烦心睡不着。姚简毛了,她擡起头睁开紧闭的眼睛:“有完没完!”才发现他和自己这幺近,拉扯围巾的手离她不足一掌距离。她动作笨拙地跟着他一起扯那只已坏得差不多的围巾。

直到围巾一个不小心被拦腰扯断彻底报废。

两人都有些发懵,手里各自扯住了围巾的部分毛线,猝不及防地对视一眼。

这一眼是错的,错在平静得近乎疯狂,如同在废墟上燃起的火把,借已废弃的木材悍戾地燃烧火舌,灼热地无边无际望不见尽头。

几乎是须臾之间姚述抱住了她。姚简臃肿不堪的长裤被褪掉了,紧贴身体勾勒出玲珑曲线的针织衫被推至脖颈处堆积,继而粗野地剥离头顶。

霎时间冷沁的空气将姚简从头到脚包裹起来,她被姚述脱得仅剩带着胸垫的内衣,和中央缀着蝴蝶结的内裤,上下两色不成套。

姚简用胳膊挡住面颊,不经意地发出一声撩拨他无限情欲的喘息:“疼——轻一点——”

姚述在隔着带胸垫的内衣揉着她发育良好的乳房,棉质三角杯不甚贴合她弧线柔美,呼之欲出的双乳。闻言手掌放缓,俯在姚简身上,反复地用曾被她咬地鲜血淋漓的唇去吻姚简裸露的肌肤。

每一寸都好似吻遍了,姚简眯着眼睛在心底默数,他吻了她超过一百下。

屏幕里干柴烈火的电影已播完,全剧终的大字打出后电视机里浮出满屏跳动的雪花。喘息声嫁祸不得旁人,确实是出自自己。

奇异地是宾馆房间内的暖意并不充裕,她却自身体最深处升起股类似电流的窸窣感。这感觉无往不胜地游走在她躯壳每一条凹与凸的线条其上,仿佛用电流灼烧炙烤她的每一寸肌肤,近乎赤裸的姚简热得发疯。

不时她又感到一丝冷热交替的凉意,冷沁来源于胸口,他拉下她的三角杯,赤裸的乳房便弹出其中一个,扑面而来的乳香顿时黏着地萦绕在房间内,呈浅粉色的乳尖沾染着涎液的晶亮。

姚简的腰肢被吮地挺动,她幻听似地听到浪潮声在她体内深处泛起涟漪似的回响,愈来愈近,仿佛要沿着她的嗓眼涌上她的舌根。

按住姚述的脑袋,发育良好的双乳被牙齿尖端轻轻嗫咬,按摩似地刺激着她的乳腺。

舌根处酸涩地一抖,一股涎液隔着厚实的唇壁汇成一小包酸水,她才一张口,就沿着唇角蜿蜒流淌。时至今日她还记得他头顶无缝,发丝弯向哪边成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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