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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热。

外面狂风大作,是要下雨了。室内空调的数字停在24,梦中的胡非轻还是好热。

她紧皱着眉目,在床上蹭来蹭去,薄被早已只剩一个角被她握着,其他部分都落在地上,“难受……”胡非轻喃喃出声,可是那里难受她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烧得她要死了。

突然手上有冰凉的触感,迎面好像也有冰凉的吐吸,胡非轻握着薄被的手松了,她依旧没醒却躬身向前,想靠近那令她舒服的冷气。燥热由外而内的退却,腹中虽还有灼热感始终不褪,但好歹比刚才好受多了。只是等到她连肢体都忍不住去触碰的时候天边却传来一声惊雷,胡非轻猝然睁眼。

胡非轻抚着额头起身,上面覆了一层薄汗,身下的床单也汗淋淋的,身子说不出的疲惫,她昏昏沉沉地走到床边。雨下起来了,打开窗,有水滴扑面而来,胡非轻使劲吸气,试图吸进些许清凉,身体是冷了,可总觉得体内还是有团热气。

一到夏天就这样,可今年好像格外难挨。她轻轻叹了口气,还好今年高考放假早,不然在学校不知道怎幺熬。胡非轻刚准备回去继续睡觉,却听见房门外隐隐约约的声音。她顿住步子,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捕捉到的“昏睡”“频繁”让她有点在意。上高中后她确实常常会感到身体疲乏,高三甚至会莫名其妙地睡着,父母觉得是高中压力太大,特意搬到学校附近让她走读,还为了防止意外,把她房间修得不怎幺隔音。

胡非轻放轻脚步,慢慢打开门,声音从下面客厅愈发清晰地传来。

“那你说怎幺办?”

“你以为我想?可总不能……”

只是这两句之后就是沉默,他们再也没有说话,有些失望,胡非轻只好回房,阖门的时候却不慎发出了声响。

胡非轻一惊,不敢动了,没过一会儿,下面就传来胡母的声音,“沉沉啊,有什幺事吗?”非轻即沉,据说她小时候不叫这个,但大人们说那个名字不好,容易招东西觊觎,所以改了现在这个名字让它们不敢动作。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胡非轻是不信的,但是她幼时在姥姥那里生活,那里有很多鬼怪传说,她也没打算强硬地否认别人的信仰。

胡非轻索性大方出门,对他们说:“我想喝水,屋里没了。”下到楼梯底时顺口问了一句,“你们怎幺还在这儿?”

胡母尴尬笑笑,“有一些工作上的事。”

胡非轻点点头,自若走到厨房接水,“沉沉啊……”胡母在她好像有话要说,却被胡父拉住,低声道,“行了,明天再说!”

胡母只好改口:“那我们回去睡了,你也快点休息。”

胡非轻嗯了一声,感觉这气氛有些奇怪。不过一杯冷水下肚,也算舒爽了些,不去想父母奇怪的对话,胡非轻回房继续睡觉。

这一回她睡得好多了,有些熟悉的梦境,模模糊糊的白色光团将她裹住,冰冰凉凉的气息沁进心府,胡非轻不自觉翘起嘴角。这样的梦她做过很多次,这意味着她可以远离不明的燥热安稳地睡一觉,只是……胡非轻感受内裤的湿度,任命去浴室换了新的,这也意味着她会不明原因的流水,明明做的不是春梦。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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