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立在云宁的床边不知所措,他偷偷擡起眼眸打量着眼前的云将军。
平日里冷肃严厉的云将军眼中全是担忧,他为女儿擦去脸上的妆粉和汗水,又亲自给她喂了好几口凉茶。
小将军莫名地有些心虚,开口请罪:“云将军,都是末将的错,末将没有发现是云小姐,险些酿成大祸,请云将军责罚。”
云将军叹了口气,他这个女儿平素最为离经叛道、桀骜不驯,但又是自己和妻子唯一的孩子,平时妻子对宁宁极为溺爱,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小时候宁宁犯错了,他还能狠下心肠打她的屁股或是手心以示惩戒,但随着宁宁越来越大,现在自己也和妻子一样对她是打也舍不得,骂也舍不得。
唯一的掌上明珠,自然是要放在心尖尖上宠的。
“不是你的错,我女儿就是这个性子,怕是她看到娘子在家中对我日思夜想,才特意冒着酷暑来给我送娘子的家书。”
云将军翻到妻子的书信,心暖不已,到现在都舍不得拆开看,打算找个无人的僻静地方认真细读。
小将军突如其来被喂了一口狗粮,面色潮红,低头看着自己的军靴掩饰尴尬。
云宁热气渐退,悠然转醒,她唇色苍白,小嘴一张一合:“爹爹……爹爹……”
云将军立刻将女儿扶了起来,小将军会意,立刻端来了一杯凉茶,云将军接过后立刻给女儿喂了进去,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叮嘱:“慢慢喝,宁宁不要急。”
清泉入肚,云宁这才觉得舒服了不少,她抱着云将军的胳膊撒娇,“爹爹,宁宁想和您说会儿话。”
小将军知道这是要赶自己走的意思,立刻开口道:“将军,末将继续去练兵了。”
云将军点了点头,从云宁带来的盒子里拿了一块三鲜莲花酥递给小将军,开口:“褚愈,辛苦你了,这是我娘子的手艺,你也尝尝。”
褚愈正欲道谢,却听到云宁小声嘟哝:“明明是我做的。”
云将军爽朗一笑,连忙对云宁道歉:“是爹爹的错。”
转而又对褚愈开口:“褚将军觉得好吃就来我帐中拿。”
待褚愈离开后,云宁嗔怪道:“爹爹也忒过分了,以为是阿娘做的糕点就只愿意给褚将军分一块,知道是我做的就让他能吃多少吃多少了。”
云将军虽早已过了而立之年,却也是个皮薄的,小心思被女儿揭穿,俊脸顿时爆红得犹如煮熟的虾子,支支吾吾地开口:“宁宁,你别说了……”
“爹爹,给你看个东西。”云宁偷偷拿出了一方不知道藏在了哪里的帕子,狡黠一笑,缓缓开口,“阿娘给爹爹绣的帕子,爹爹想要吗?”
云将军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方绣帕,清咳了一声然后开口:“宁宁,辛苦你了,快把你娘的帕子给我。”
云宁将绣帕藏在身后,一双水淋淋的鹿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请求道:“爹爹,你答应宁宁一个请求,宁宁就把阿娘的帕子给你。”
云将军自认为明白了什幺,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开口道:“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嫁去辅国公府的!”
说罢,他又继续开口,“辅国公府就是一摊烂泥,阿爹可以给你找别的好男儿,你看看安国公世子怎幺样,他学富五车,品行端正,相貌堂堂,而且安国公是爹爹的发小,你若是嫁进去必定和在家里一样自由快活。”
云宁浅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安国公世子没有任何兴趣。
云将军叹了口气,又像是想到了什幺,试探性地开口:“刚刚那个小将军怎幺样?褚愈,他在我麾下多年,能力品行都有保障,长相也不错,看着也会疼人。”
尔后他又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褚愈跟我去打仗,不知道能陪你多久,你娘跟我就已经够苦了,他不行他不行……”
阿爹真是病急乱投医,什幺人都给自己找上了,云宁握住他的手,将手中的帕子塞给了他,摇了摇头。
云将军还以为她是真要在骆翙羽一棵树上吊死,头痛欲裂,拿起手上的帕子开始擦起了眼泪,“那骆翙羽不就是长得小白脸些了吗?怎幺就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
云宁实在是憋不住了,直接笑了出来,“阿爹,我不想嫁给骆翙羽,我想回襄州老家散散心。”
“襄州?你要出京?”云将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褚愈:我只是云将军夫妇play的一环
云夫人对云将军:你好会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