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宅门外,谢危一身黑袍,长发玉冠,一双极好看的眼阴鸷地盯着门,似是要将这门盯出个洞来。
“先生。”手下有些担忧地喊他。谢危沉下眼,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幺。一甩袍,恨恨地转身离去。
“罢了。”只留下这一句,同手下一同消失在寂静的夜里。
姜雪宁偷偷来找张遮几回,谢危便在门外站了几回,只是这些她都一无所知。
此刻,姜雪宁紧紧抱着张遮,想来好笑,从老实在人家床上待着,到紧紧抱着他,竟花了这幺久的时间。也不知该说她姜雪宁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张大人。”姜雪宁轻轻开口,“张大人如果不喜欢我这般行事,为何从不落锁。”
姜雪宁每次进来虽然都要费力地翻墙头,可张遮的卧房,她可是直接推门进的。
“我锁门你就不进来了?”张遮无奈地问她。
姜雪宁心想,也是,他纵然锁门了,她也会翻窗。锁窗,她就去学如何开锁!
索性,是豁出去了。
“张遮。”她轻轻唤他,右手缓缓用力,想让他不背对着自己。
她只想张遮平躺,让她看看他的侧颜,可没成想,这下张遮却直接顺着她手上的力道转过来面对着她。
她自是极好看的,面容娇艳,动人心魄,一双眼似无辜,水波流转。
张遮陡然转过来看着他,薄唇紧闭,鼻息间带着无奈。
姜雪宁呼吸一窒,紧张地提溜着一双眼看他,似是被吓到了,下意识地把头往被子那边埋了埋。
但又似想到了什幺一般,鼓足勇气擡眼看他。
“张大人,白瓶有隙,无法复原,可谁说残缺不是另一种美?”
她的眼里含了泪,眼角泛红,更显娇怜。又开口说,“张大人,我此生惟你,若你不愿,我以后便不再来了,我就、我就剃了发去当尼姑!”她越说越急,落下几颗泪来,淡蓝色的枕巾被晕上几个深色的小点,缓慢扩散。
张遮看着她的泪眼慌了神,唇角弯起,自嘲般轻笑一声。擡起左手轻轻捧住她的脸颊,带着灼热气息的拇指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娘娘,我该待你如何才好。”
随后伴随着温热的气息,一吻便落在姜雪宁的唇上,轻轻一触就分开。
姜雪宁擡着泪眼,哭得更甚,将头埋在他的心口,听着他擂鼓一般的心跳声,缓缓开口。
“张遮,我们成婚吧。”
作者有话说:结婚!结婚!结婚!我磕的CP必须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