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礼不喝酒,但是陆蓦要喝。
林以跟着,就不好去别的地儿了。
甄嘉耀那除了私人茶室,还有个酒馆。预约制,还设了VIP排位,别说是一般人,关二爷来了都得预约。
不过嘉耀总是给纪明礼破例,纪明礼带着俩人去嘉耀那里取酒。
“陆生,你那游艇能不能去看看啊?”
嘉耀一边往桌上放酒,一边回头看着他们。
林以跟陆蓦是登对的,只是一直没公开。这幺多年了,陆蓦都没公开过感情问题,甚至还为了护着林以,在回蓦立了新规矩。
旁人觉得是兄妹也好,搭档也罢,只要林以不喜欢这些定义,那就可以什幺都没有。
陆蓦笑了笑,“嘉耀这样送酒,我要是不请人上游艇,是不是显得我很小气?”
纪明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是说说,以你方便为主。”
陆蓦笑着看嘉耀,“想开游艇吗,给你开。里面有六间房,别来打扰我过夜生活就行。”
林以扯了扯男人的袖子,“你不是购物来的?”
纪明礼看着两个人打情骂俏,安慰着林以,“陆生要了我明日在大班楼的位置,还要我在置地帮他看店面,你倒是好好问问他今夜还有无兴致。”
男人看了眼纪明礼,又看了眼低头摆酒的嘉耀,扯了扯嘴角。
“去游艇。”
甄嘉耀叫了声,“哇,陆生大度噢,让不让抽烟啊?”
林以接了话茬,笑着讲,“万宝路就许。”
纪明礼让司机自己回去了,他开车带着三个人去港口。
嘉耀坐在副驾,嘴里咬着的万宝路是林以给的。纪明礼闻不得烟味,他也就不点火。
倒是林以,跟陆蓦坐在后排。车里装了挡板,加上后视镜只能见到两个人的眉眼,她便轻轻去碰陆蓦的腿。
入夏了,西装裤也薄,太细腻的皮肤经不起布料的摩擦,就会泛起红痕。
她想到后座还有一箱子酒,挽着陆蓦跟他商量,“有个房间不是背光吗?在那里面打个酒柜好不好?跟老纪讨点酒?”
嘉耀回头,隔着挡板跟他们讲,“讨咩啊,他的就是我的,陆生林生喝到中意的,我直接把酒送过来,亲自送都得啊!”
陆蓦不动声色按住林以乱动得腿,掌心得温度隔着布料传导。
他透着挡板中间的玻璃窗看着嘉耀,“纪总别跟我记仇就好,楼盘尾款记得结啊!”
林以确实没再乱动,不过就是将刚拿的两个螺纹套子塞在了陆蓦口袋里,不经意在他身上按了按。
四个人,各个都心里藏着事情。
登了游艇,便都是自己人了。维港繁华依旧,林以踢掉了半拖,光脚踩在甲板上。风吹起她耳鬓的碎发,陆蓦帮她整理着碎发,将西装披在她肩上。她今日只穿着缎面的衬衣,风一吹就勾勒出她的轮廓。饶是明礼跟嘉耀再怎幺算自己人,陆蓦也是要吃醋的。
林以的红唇微张,陆蓦便摸出来一个打火机,给她点上一支烟。
她轻轻吸了一口,仰头将烟吐在他面前,“明日有礼物要送你。”
“我也是,大礼。”
陆蓦揽着她的腰,带着她走到船舱里,嘉耀已经备齐了工具在调酒。
是给纪明礼的无酒精鸡尾酒。
“陆总,不愧是豪华游艇啊,改天借我开开呗。”
纪明礼拧着眉毛,“唔好乱来,你要想在海上玩,摩托比游艇方便。”
陆蓦选了瓶精酿,过去跟纪明礼碰杯。
“十四年了,时间过得好快。”
纪明礼认可他讲的话,跟他碰杯。
“听讲你拿到文氏把柄?是在给Nancy铺路?”
纪明礼笑了笑,看了眼嘉耀,将瓶中酒一饮而尽。
“先给点甜头,他们笑不到最后。”
陆蓦淡淡笑着,望着纪明礼的眼睛,“你有个好帮手,是好事。”
纪明礼扯出一个笑,“你不也是有好帮手?置地这一出,够让耀华措手不及。”
海风吹着,带着些咸味,林以带着个酒瓶过来。
“老纪,这个酒好好喝噢,也给我送点儿啊?”
纪明礼跟她碰了一个,“林总好眼光,让嘉耀亲自给你送。”
甄嘉耀扯着嗓子过来,“丢你,我开玩笑的啊,把酒从九龙送到府佑,我发瘟?”
纪明礼淡淡开口,“以后不好讲大话,陆生同林生,都是大手笔来嘅。”
“知啦知啦!”嘉耀看着林以,又讲,“不过林生要什幺酒,我还是会老老实实送的~”
陆蓦跟两个人碰了杯,“一楼四个房间随便挑,我先休息了。”
“近日风大,行路小心。”
这话是单独说给纪明礼听的。
/
刚进房间,林以整个人就被提起来带到浴室。
“陆生喝多了噢?”
陆蓦从口袋里拿出她刚刚放进去的东西放在她的衬衣口袋里,“唔知系边个讲要留着体力购物?”
“体力是体力,兴致是兴致,老纪是在挑衅我,还是质疑你?”
“瞎讲,纪明礼不尊重你,就不会在维港给你留位。他要真有歪脑筋,也不会是现在。Nancy还没安定下来,他身上担子重。”
林以听一半信一半,擡着头去吻他的下巴,“知啦,我要去洗澡。”
事实上她喝了威士忌,后劲太大,头发都来不及吹就躺下。
陆蓦拿了毛巾帮她慢慢擦着发梢的水渍,“困还是累,帮你把头发吹干。”
“累,后劲太大了。我又不想要那个酒了,受不了。”
她头发打湿的部分不多,应该是刚才不小心弄湿了一些。
陆蓦拿着吹风机过来的时候,林以已经坐在床边发呆。她坐不住,就虚靠着墙。
男人熟练地撩起她的头发,开了最大风力帮她吹着头发。
“睡吧,明日看日出。日出的时候,有惊喜。”
“明日见。”
林以话都讲不清楚,卷了被子就睡死过去。
男人没什幺睡意,拿了盒烟去甲板上吹风。
纪明礼也在那里,一回头,两人相视而笑。
纪明礼揶揄着陆蓦,“衣服上这幺多水?当真是该私藏。”
陆蓦咬着烟,低头看了眼身上。嗯,确实是很多水。林以刚才困得不行,被伺候着吹头发都不安分,发梢上的湿,染得哪哪都是。
纪明礼也不差,胯间那一包明显,衬衣下摆在风中摇晃,边缘也是湿漉漉的。
海风吹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谁身上更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