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朱九真怔怔地站在原地,低声应道:“无忌弟弟……”

坐于树下的白猿看到朱九真,蓦的向她龇出雪白的尖利牙齿,发出一声威胁的吼叫,吓得朱九真一个激灵。

吓得簌簌发抖的朱九真,浑身上下散发着丝丝娇弱和楚楚可怜的味道。

张无忌看着眼前的玉人,心脏突突突的跳个不住,他失神了半晌,方才缓过神来,恶声道:“小贱人,你来干什么?”

朱九真何时被人如此辱骂过,顿时怒极,待要反唇相讥,想到自己所处境地又强自忍住。

看着张无忌身边的残剩食物,朱九真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她又看向张无忌,只见张无忌满脸的阴骘,心中无来由的产生一丝慌乱,半晌才低头低声道:“无忌弟弟,我想向你讨些吃的,可以么?”

张无忌没想到朱九真会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而且是为了吃的,一个愣神,待看到朱九真纤瘦很多的娇躯,忽然心有所悟。

他压住突突的心跳,想起之前受到朱九真的羞辱和欺骗,如今被她相求,直觉应该可以有所图,连忙想静下心来细细思量,却一时什么也想不出来,再擡眼看向朱九真,只见她正娇怯地站在那里,估计是害怕一旁的白猿,显得楚楚可怜。

一股热流不由从张无忌的小腹上升至胸间,让他有些气闷的感觉,不禁嗓子有些发哑地说道:“你过来拿吧。”

朱九真看向张无忌,只见他正双目赤热看着自己,那眼神仿若一个孩童在热切地盯着一只待要入网的金丝雀儿,心中不由颤抖了一下。

然而饥饿终还是战胜了恐惧,她慢慢的向张无忌走了过去。

这三个月,朱九真过得很惨,不仅是她,卫璧和武青婴也同样狼狈不堪。

当日卫璧被张无忌接骨后,朱九真恩将仇报,欲伤张无忌,不料被白猿追的落荒而逃。

三人慌不择路,一路向南跑,只跑了五里多地才在一片小树林惊魂未定的停了下来。

三人想那白色怪兽体态巨大,面貌凶狞,却不知为何会相帮张无忌,一时间都彷徨无计。

第二天,朱九真偷偷的回到原地,发现白猿和张无忌已走,便向山洞呼喊,然而已无人回应。

想是武烈将朱长龄带回治伤去了。

朱九真又回到小树林,遇上等候她的卫璧和武青婴。

三人一番商量,除了彷徨恐惧更甚外想不出任何计策。

最后只是定议离那白猿愈远愈好,既然白猿和张无忌从西边来,那东南向应该更为安全些。

三人已在最东边的悬崖下,便沿着崖根一路向南,又行了两里地,直到走进最后一片树林才停了下来。

三人想到短时间出不去,昨夜露宿树林,夜里潮湿寒冷,需盖一个屋子来睡觉和遮风挡雨之用。

由于卫璧有伤,朱九真便去砍树枝,武青婴搭建窝棚。

朱九真一边砍树一边心中气苦,上午回山洞下探寻让她做,这时砍树也让她来,危险的,出力的活都派给她了,表哥太偏心了,处处都帮着武青婴,他的师妹。

无奈她自小生活优渥,被人伺候惯了,驱狗打猎,欺辱下人在行,野外的生活却一点经验也没有,可是又不敢离开卫璧和武青婴,只好忍声吞气。

她看着一边慢悠悠搭着窝棚一边与卫璧嫣然谈笑的武青婴,不禁气愤异常,一边用长剑砍着树枝一边想该如何讨好表哥,扳回在他心中的劣势。

三人都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虽然也都是练武之人,生活自理却都是经验缺乏。

原本计划搭三个窝棚的,可是一个窝棚堪堪搭成时朱九真手中的长剑已被树枝绷断。

朱九真觉得小手酸麻,虎口尤其疼痛不堪,不由又是生气又是委屈,把断剑往地上重重的一扔,阴冷着脸一言不发。

武青婴看着满脸气苦的朱九真,俏面上露出狭促的笑容,娇声说道:“哟,真姐,你这是怎么了?”

朱九真闷声道:“剑断了,把你那把剑抛给我。”

武青婴笑道:“真姐,怎么那么不小心啊,不能光会使蛮力。这把剑可不能给你了,你把自己的剑抛了,又把师哥的剑砍坏了,我的总要留着,不然遇到野兽怎么办?”

朱九真怒道:“那你来负责砍树,我来搭窝棚!”

武青婴道:“那可不行,你连砍树都不会,搭窝棚你就更不成啦。”

朱九真气得浑身发抖,怒道:“武青婴你,你好……”

武青婴又笑道:“真姐,我等日后可是要常行走江湖闯出名堂的,江湖可不都是高床软枕,前呼后拥,不要说露宿野外,饥渴交加也是常有的事情哟……”话虽这么说,武青婴却自知也不会比朱九真强到哪里,只是在情郎面前,表现和言语俱不能输给这个情场劲敌。

卫璧见二女说话慢慢变得剑拔弩张,连忙跳出来做和事佬,说道:“二位妹妹,莫吵莫吵,咱们现时处境不妙,还是以和为贵。现在天色已晚,一个窝棚咱们三个就将就挤上一挤吧。”他这般说,心里却是暗喜,之前虽然与二女都有些个暧昧,却是分别独自相处,如今三人能共宿一个窝棚,虽然不能真个销魂,却似二女共收大计进了一步。

嗯,就当是模拟演习吧……

二女同时“哼”了一声,俱不再言语,但芳心却先是一羞,想到今晚能和师(表)哥睡在一起,却又同时想到怎么她睡在另一侧……

朱九真躺在卫璧右侧,颇有些害羞和紧张,长了这么大,还第一次与成年男子同卧一起,何况这男子正是自己心仪的表哥。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放于身侧的左手被一根手指轻轻挠了一下,她一惊,顿时芳心突突直跳起来,心中暗暗想:“表哥怎么这般?武青婴正睡于他的左侧呢,可不能让她发现……”这般想着,手却舍不得移开。

卫璧想是右臂有伤,只是不断的用手指在朱九真柔嫩的手背上上下滑弄,挠的她心里直痒痒。

朱九真身体渐渐发热起来,手背上酥酥的感觉让她好不难受,终于芳心一个激荡,反手握住了卫璧细长的手指。

“呀……痛……”卫璧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来朱九真激动之下用力猛了些,触动了卫璧的伤处。

左边的武青婴被卫璧一声痛叫惊了起来,连声问道:“师哥,你怎么了?”

卫璧忍住痛,讪笑道:“没事,手不小心被真妹碰了一下……”

武青婴“哦”的一声,脸色变得阴沉下来,说道:“真姐,请你过去一点点好么?不然碰痛师哥的伤口。”

朱九真愤愤的转过身,贴着窝棚的树枝侧卧,心中想道:“你就不会说是自己碰的么?在你心中终还是喜欢你的师妹多一些?”想着想着,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朱九真的背后,卫璧左手悄悄地握住武青婴的右手揉捏着,蓦的却被武青婴挣脱,接着武青婴用指甲在他手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第二日武青婴在附近摘了些桃子三人分吃了,朱九真又到山洞探查了一番,可是却依然没有家人在那里守候。

往后的日子三人便在彷徨中等待,三人不知张无忌和白猿在谷中什么位置,也不知道这山谷究竟有多大,有没有别的凶兽。

于是二女每日轮流出去采摘桃,却因为恐惧不敢走远,剩下一人便守护卫璧,以防被张无忌和白猿找来。

二女也不时回到山洞口,期望能有家人在那守候,却每次都失望而归。

这一日,轮到朱九真出去找食物,她回来时笑吟吟的,把手背在身后,对卫璧和武青婴道:“你们猜我今天带了什么回来?”

卫璧这几天吃桃子已经吃得眼睛发绿,以为朱九真带回了什么好吃的,大喜之下急忙问道:“什么?”

朱九真猛地把双手举到了面前,说道:“你看!”

卫璧一看,只见一只肥嘟嘟的灰色兔子正在朱九真手中扑腾着,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叫道:“兔子!”眼前顿时浮现出烤的金黄的兔子肉来……

武青婴却没有卫璧那般激动,淡淡地说道:“捉了能吃么?”

朱九真不服气的瞟了武青婴一眼,道:“为什么不能吃?”

武青婴冷笑道:“你会生火么?还是打算生吃?”

朱九真一下子怔住了,蓦的转身出了窝棚,将兔子狠狠地摔在一棵大树上。

可怜那兔子落地后一声惨嘶,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朱九真摔死兔子,又听武青婴在她背后讥声道:“白费劲……要抓我早就抓了……”

朱九真又羞又恼,这日她抓这只兔子可费了不少力气。

虽然她有武功,却没什么经验,兔子虽然速度没有她快,却极是灵巧,辗转腾挪,东奔西突搞得朱九真鬓乱钗飞,最后好不容易一个飞身压上才抓住兔子,可是身下两个肥腴娇嫩的硕乳却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硌的的疼痛不堪。

只听武青婴又道:“请将这无用的扔远一些好么?天太热了,会好臭的。”

朱九真顿时怒气勃发,回身娇叱道:“你说谁没用,你说谁臭?你不也几日没洗澡了么?”

卫璧听到朱九真的怒声,连忙站出来道:“好了,好了,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武青婴拉住了卫璧的手摇晃着,擡起俏脸,大眼睛忽闪着,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娇声道:“师哥,真姐误会我了,我说的是兔子。”

——

如此过了两个月,三人共居在小小的窝棚内。

二女争风吃醋,互相忌惮,互相监督,却也平安无事。

卫璧虽然有双姝相伴身侧,却偏偏少有下手机会,直让他时时猫爪挠心。

当然,小小的揩油,适当的便宜还是从二女身上沾了不少,比之在谷外算是大有进境了。

虽然依然没有家人消息,天天吃桃子也越来越腻,所幸的是卫璧伤势渐好。

然而,一个严峻的问题又渐渐逼近和威胁到三人,虽然不知为何谷中的桃子果期甚长,不同树林的桃树开花结果时间都有所差异,但是时近七月,天气还是慢慢的炎热起来,二女探索过的最后一片树林桃子俱已经熟透,枝头上没有被摘掉的桃子要么被鸟儿啄食掉,要么渐渐熟烂开始掉落,可以采摘得越来越少。

其他果子如枣,梨和柿子,虽然都已经结果,却还是青涩难食。

三位少爷小姐又不认识其他的果子谷粮,食物渐渐变的匮乏起来。

二女每日寻找桃子越走越远,时间越来越长,找到的果子却越来越少,渐渐食不果腹,不得已找些山里红充饥,虽然不涩,无奈味道太过酸,吃多了肚子颇不好受,直叫三人满腹饥饿又苦不堪言。

没有足够的桃子,水分也补充的不够,三人变得干渴异常,无奈之下每日早上需要去收集树叶上的露水解渴。

这一日下了一场大雨,三人高兴异常,喝了很多雨水解渴充饥,并各寻地方擦洗了多日未清洁的身子。

武青婴灵机一动,在窝棚前寻了一个低洼处,叫上朱九真一起合力挖了一个水坑,蓄了一坑水以作饮用。

水很浑浊,要放作之前,三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喝上一口,如今却小心翼翼的收集,并尽量的节省使用。

——

却说那武烈将朱长龄送回去后,便到最近的集镇上想寻找采石人去帮他凿宽洞口,没料到采石工一听说那山洞的地理位置,无论给多高的工钱都纷纷摇头拒绝。

好不容易有两个采石人来到悬崖上,看崖下深不见底,便死也不肯下去,被他在盛怒之中踢下山崖,尸骨难寻。

无奈之下,武烈回去和朱长龄商量一番,又找了些村民帮他们寻找其他入谷的渠径,也付了大量工钱,却始终一无所获。

如此折腾了一个多月,朱武两家终于放弃了搜寻的工作。

——

这一日,武青婴出去寻食,一路向西行去,走了约三里地,还是没有找到足够的桃子。

她又气又闷,当日自己想到入谷来抓张无忌时何等的洋洋得意,何曾想到有今日之狼狈。

师哥和朱九真在窝棚不知道干什么,不知道朱九真那骚蹄子有没有勾引师哥……

正胡思乱想间,竟然在一块不起眼的大石背后看到了一棵小小的桃树,上面还有七八个刚刚成熟的桃子,可能是因为此地阴寒,果期晚了些。

大喜之下的武青婴把桃子逐个摘下,自己先吃了三个,剩下的用裙摆兜住带了回去。

武青婴兜着桃子,走在回窝棚的路上,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她便走边想:“这下又能让表哥开心了,朱九真这小蹄子傻傻的什么都不会,还想和我争宠,差的远呢。”

武青婴怀着邀功的心思,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回到了窝棚处,却听得男女嬉笑之声不绝,只听得卫璧笑道:“表妹,你身上哪一处地方最软?”又听朱九真笑道:“我不知道。”卫璧笑道:“那我来摸摸看。”

朱九真低声叱道:“表哥,不要胡闹,要是让青妹看到多不好。”跟着响起卫璧爽朗的笑声。

只听朱九真忽然“呀”的一声低叫,嗔道:“表哥,不要这样,再这样瞧我不老大耳括子打你。”

武青婴藏于一棵树后,探头望去,只见卫璧右边的伤手垂着,左胳膊却把朱九真圈在怀中,手在她细腰间摸来抹去。

朱九真背对着卫璧,躬缩在他的怀中,咯咯直笑,一边道:“表哥,不许了,不然我真生气了。”话虽说着,娇躯却像蛇一样在卫璧怀中扭来扭去,哪有半分要打的意思,随着她的扭动,一对高耸的乳房如兔子般在空中活蹦乱跳,看的武青婴一阵心烦。

武青婴怒气上涌,握了一个桃子从树后走了出来,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朱九真看到一脸阴冷的武青婴,顿时羞红了俏脸,如兔子般窜出了卫璧的怀抱。

卫璧也是一怔,讪讪的收回了手,对武青婴笑道:“师妹,你回来啦。”

武青婴阴阳怪气地道:“是啊,我回来了,没打扰二位吧。”

卫璧腆着脸笑道:“怎么会……我和表妹闹着玩呢,今天怎么样?可摘了多少桃子?”

武青婴摊开手掌,托着那个桃子道:“可惜啊,现在桃子越来越少,我辛苦半日才找到一个桃子,不如二位如此清闲。可是这个桃子给谁吃呢?”

卫璧看着桃子,“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他看看桃子,又看看朱九真,一时说不出话来。

武青婴看向朱九真,忽然笑道:“刚刚听到真姐咯咯娇笑,声音清脆洪亮,想是不饿的样子,师哥还有伤,不若这桃子给表哥吃吧?我和真姐都不吃……”

朱九真气的涨红了脸,心里如何不知道武青婴会先吃饱了回来,她瞪着得意的武青婴,又羞又恼,说道:“你……”忽然转了身,跑了开去。

武青婴冷笑着看着她的背影,小嘴中“哼”的一声说到:“狐狸精……”

朱九真忍着腹中的饥饿,靠着棚壁侧躺着,她又怨又艾,入谷前与武青婴在卫璧面前争宠尚不落下风,到了这谷中却处处受她气,不象武青婴那般会在卫璧面前花言巧语,拌嘴也拌不过她,更重要的是轻功也没有武青婴好,有些长在高处悬崖上的桃树她够不到,武青婴却能够到,偏生现在晚熟的桃子都长在高些的地方。

都怪那小贼张无忌,让她现在入了这谷却出不去,让表哥逐渐的偏向于武青婴。

朱九真胡思乱想着,饥饿感让她有些头晕,慢慢的便想睡过去,明天轮到她去找食物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武青婴对卫璧用压得低低的声音道:“师哥,你跟我出来。”然后就听到武青婴和卫璧两人悉悉嗦嗦的起了身,走了出去。

朱九真大是好奇,稍等了片刻,就跟了出去。

只见二人走了约数十丈远,到了一棵大树后。

“哪里来的?这么多桃子!”卫璧惊喜地说道。

“嘘,小声!今天下午摘到的。”武青婴说道。

卫璧又说道:“那你当时怎么说只有一个?”

“哼!”武青婴不答反问卫璧:“在我回来前,你和朱九真干什么了?”

“呵呵。”卫璧尴尬的笑了两声,才讪讪地说道:“这……好师妹,我和她闹着玩的……刚刚不是向你认错了么……”

“哼!”武青婴道:“这次便原谅你,若是下次……”

卫璧连忙道:“好师妹,不会再有下次了……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意比对她多的……”

武青婴又道:“不准你对她有情义,若要对我好,你须对她死了这条心。”

朱九真躲在不远处,听了二人的言语,心中悲苦不已,想道:“表哥,枉我对你一片真意,来这谷中每日我摘得桃子即使我没吃饱,都偷偷藏起两个给你。你还是喜欢你师妹多些……”心里想着,肚子却又咕咕叫了起来。

又听武青婴道:“好啦,我知道的,只要你有良心对我,我便开心。来,六粒桃子你三粒我三粒,莫叫朱九真知道了。”卫璧连忙道:“醒得,醒得。”

朱九真听到“吭哧吭哧”的声音响起,顿时饥饿的感觉更甚,她悄悄抹了眼角的泪滴,轻步向窝棚走去,心道:“武青婴,我一定不会把表哥输给你!”

——

圆月当空,如水的银光笼罩着寂静的山谷,穿过稀疏的树林,撒下满地的斑斓与光影。

卫璧吃了三颗桃子,腹中顿时厚实了不少,感觉精神充盈起来。

他左手圈住了武青婴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在她纤秀的胸前抚摸起来。

武青婴“嘤”的一声,嗔道:“师哥,你干什么?”口中问着,娇小的身躯却倚进了卫璧的怀里。

卫璧左手攀上了武青婴饱满的前胸,一边轻轻的抚摸着,一边有些喘息道:“青妹,你的胸部越来越大了……”

武青婴笑道:“你喜欢大么?”

卫璧道:“那个当然。”武青婴冷不丁嗔道:“朱九真的更大,你去摸她的吧,不要找我了。”说着,娇躯挣扎,似要脱离卫璧的怀抱。

卫璧连忙把住她说道:“我喜欢你的,不大不小,又圆又嫩,她的太大了,也不如你的坚实。”说完,左手在那乳峰的小小凸起上撩拨起来。

武青婴呀的一声,娇躯一软,又倚进了卫璧的怀中。

在卫璧左手或轻或重或快或慢的撩拨之下,武青婴娇小的身躯渐渐颤栗了起来。

她忽然低声嗔道:“师哥,你是个大色鬼……”嘴里骂着,小手却向卫璧的腿间摸去。

武青婴小手摸到了卫璧腿间隆起的帐篷上,卫璧顿时发出了“喔”的一声低吼,左手的力道顿时加重了些。

武青婴“呃”的一声低吟,仿佛不堪娇羞的又把手微微缩回了些。

卫璧忽然艰难的擡起右臂,捉了武青婴白嫩的小手,向自己的腰间引去,接着塞到了裤子里。

武青婴不依的挣扎了几下,卫璧顿时发出一声痛呼。

这时武青婴才发现牵引自己手的是卫璧的右手,惊喜地道:“师哥,你手好了?”

卫璧嘶声道:“还未完全好,你莫要挣扎,有些痛。”

武青婴微扬臻首,睇了卫璧一眼,嗔道:“看你急色的,连伤都不顾了……呀……好硬……嘻嘻……”说着,小手却不再挣扎,迟疑地握住了那根肉茎,上下撸动起来,顿时卫璧发出“嘶嘶”的呻吟声。

卫璧一边享受着武青婴娇嫩滑腻的小手带来的美妙触感,一边忍痛用右手将裤带解了开来,裤子失了束缚,慢慢掉落到卫璧的脚边。

武青婴向下看了一眼,连忙又擡起头,闭上眼睛,小嘴中叫道:“啊呀,丑死了……”小手却加速撸动起来。

卫璧俊俏秀气的脸庞微微扭曲,嘴中哼哼着,左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慢慢向武青婴的怀内探去。

武青婴发现了卫璧的不轨,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口中斥道:“师哥,你再这样不老实我就不帮你弄啦!”

卫璧讪笑着缩回了手,复圈在武青婴的小蛮腰上,说道:“好的好的,师妹请帮我快些弄,快到了,呃,到了……”

武青婴连忙撒开了手,只见那根肉茎急速颤抖了两下,便一股一股地喷出浊白的液体。

武青婴掩鼻道:“啊呀,丑死了,师哥,你自己擦干净。”

卫璧呆站了一会,待浊液流尽,才用一方手帕草草的擦拭了下,腆着脸道:“师妹的小手端个厉害,不愧得了兰花拂穴手的真传,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让为兄真个销魂。”心中却想:“不知真妹的一阳指如何,师妹的玉手娇小,真妹的却纤秀细长,定要想法试上一试……”想着,嘴角不由得翘了翘。

武青婴咬着花瓣般的粉唇,看着卫璧,忽然笑道:“我的兰花拂穴手这般不堪,就是来为你快活的么?你是不是想一阳指也试上一试啊?”

卫璧大惊,心道这师妹也太蕙质兰心了吧,刚起的心思都被她看透,连忙又是装恼又是发誓表明自己受了冤屈。

武青婴见卫璧自己清理干净,才上前挽了他的胳膊,柔声道:“师哥,本来帮你这样,已经逾了礼数,我不是不让你……等我们成亲你要怎样都可以……”说着,低下白嫩的脖颈,俏脸微红。

卫璧揽住武青婴,有些疲惫的道:“等我们出谷后,我马上向师傅提亲。”

“我答应嫁你了么?”武青婴说着,嘻嘻一笑,一扭蛮腰欲摆脱卫璧。

卫璧一把搂住了武青婴,也嘻嘻地道:“那要怎么样你才肯嫁我?”

武青婴边挣扎边道:“除非,除非……你以后再不可和朱九真单独一起!”

卫璧征了一下,讪讪地道:“好,好。”

武青婴见他言不由衷,心中微怒,小手一把攥向卫璧腿间,却摸到一团凉粘的腻物,连忙撒开了手,口中连声道:“恶心死啦,恶心死啦,你怎么没清理干净?”

朱九真虽然回了窝棚,然而在反向的一棵大树上,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在贪婪地盯着地上的二人。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熟睡中的朱九真就被武青婴推醒。

只见武青婴笑眯眯地说道:“真姐,该你去找食物了。”

朱九真睁着朦胧的双眼看了看天色,有些生气地道:“天还未亮呢,这也太早了吧!”

武青婴道:“现在谷中桃子越来越少,你还是早些去吧,不然大家都会挨饿的。”

卫璧在一旁附声道:“是啊,表妹,早些去早些回,希望今日能找到多些果子。”

朱九真心中生气,不理他们,又躺了片刻,才坐起身来,瞪了二人一眼,慢慢地走了出去。

看着朱九真的背影,武青婴“哧”的一声轻笑,双臂抱住了卫璧的脖颈,二人相拥在一起又沉沉睡去。

三人所居的窝棚在谷的最东南方,这两三个月二女只敢在窝棚西北约五里方圆的范围找食物,再往西去树林就变得稀疏起来,渐渐的变成广阔的茂盛草原,夹杂以小片的树林。

一来担心草的没有遮掩,过去后怕被张无忌和白猿发现,二来两女想草地上果树应该甚少,所以这两三月两人从不曾踏足草原。

朱九真一路走的失魂落魄,窝棚方圆五里的地方桃子俱已摘遍,她腹中甚是饥渴,又气愤异常,不由得冒险向西北行去,期望能在草原上找到些吃的,一来解饥,二来能在武青婴面前扳回一些颜面。

她却不知,这谷中绝大多数果树正是长在草原之上的小树林内,东南的树林虽然也长着果树,但是其余树木太过高大,遮住了阳光,抢走了养分,所以草原上的果树反而更多些,果子也更大更甜些。

只不过草原上的桃子掉落的比树林内的更早。

朱九真一路走着,偶尔看到大些的梨子枣儿,便摘下来品尝,不料皆酸涩无比。

这般走走停停,已接近正午,却一棵熟桃也没有找到。

她走的离窝棚愈远,愈觉得孤苦无依,想到卫璧近些日子越来越向武青婴,现在可能正与武青婴调笑着呢,不由悲从中来,一滴清泪不由涌出眼眶,她擡起头,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睛。

太阳越过东边的悬崖,炎炎照在谷内,忽然一丝闪光掠过朱九真的眼睛,接着朱九真便隐隐听到连续地哗哗水声,她心中一动,一路陪着小心,顺着声音向前寻去,小心的越过大片的草地,走了两里地,转过一个小山坡,向北又走了大约一里来地,忽然阵阵舒爽的凉气扑面而来。

穿过一小片树林,透过斑驳的树影,朱九真忽然见到一条瀑布从几丈高的山崖上直冲而下,在艳阳的照射下,清澈的水柱反射着银色的光。

她不禁大喜,急步而小心的靠了近去,一个方圆数百丈的寒潭顿时出现在眼前,在碧草繁花的包围下宛如翠玉,绿波连连,随着瀑布的汇入荡起圈圈涟漪,潭边芦苇丛丛,随风摇曳,恰如仙境。

朱九真大喜,冲到潭边,趴下娇躯,丰满的红唇贴上清澈的水面,贪婪的痛饮起来,汩汩清凉舒爽顺着水流侵入心田。

朱九真喝足了水,又掬起清水把玉面清洗的干干净净,顿时只觉得入谷这三月,唯有今日最是爽快。

她看着眼前清澈的潭水,忽然觉得浑身发痒起来。

这三个月,只是在下雨时才能草草的擦拭一下身子,如今眼前大片的潭水,让她起了强烈的沐浴渴望。

在湖边转了小半圈,小心的探索了一番,确认左右无人后,朱九真躲进一片芦苇,轻轻褪了衣裳,伸出笔直修长的浑圆玉腿,迈入水中,纤秀的天足在水面上踏出一圈涟漪。

翠波荡漾,清澈的谭水下,一具白嫩玲珑的娇体在涟漪的荡漾下摇曳生姿,乌黑的青丝如水草般随波跌宕。

“哗啦”一声,朱九真就象一朵芙蓉,俏生生地钻出了水面,凸凹有致的娇躯上挂着滴滴晶莹的水珠,汇成涓流滴入潭水,滑嫩的肌肤被冰凉的潭水刺激成炫目的粉红色。

朱九真虽然只有十七岁,娇躯却已经成熟无比。

两瓣挺翘圆滑的玉臀儿从柳腰处突然绽放,扩张开去,像灌浆的桃子般紧凑而鼓胀,绵软厚重中充盈着惊人的弹力,一道深深窄窄的股沟将雪腻凝脂的臀丘分成两瓣,半掩水中。

细细的腰身堪堪一握,一对水滴状优美的嫩乳挂在胸前,微微摇曳,嫩红的乳蒂高高翘起,妖娆体态尽显。

肌肤像羊脂美玉般柔润光滑,粉嫩可人,其下隐隐透着细细的青筋。

瘦肩如削,锁骨优美,天鹅般颀长的脖颈托着臻首,细长蛾眉,丰盈红唇,一头柔顺油黑的青丝披到了身后高翘的臀丘上……

朱九真满足地叹了口气,小手拿了丝帕,在娇躯上轻轻的擦拭起来。

丝帕过处,娇嫩的肌肤水漾般的轻微颤动着。

朱九真洗净身子,只觉神清气爽,仿佛恍若隔世了一般,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她穿上衣物,漫步在潭边,饥饿的感觉却又重新涌上心头,见前面又有一片树林,便想:“我便再寻这个树林,若是还找不到桃子,便摘些山里红回去,料想他们也怪不得我。”

树林约数十丈,虽然桃树也是有数十颗,树上却半颗桃子也无,朱九真一颗心又逐渐的冷了下来,这时忽然出来一阵微风,随风飘来的一股味道顿时让朱九真有些头晕目眩,嘴角泛酸,口中不由得生出好多津液,险些流了出来,一颗心不争气的扑腾扑腾跳了起来。

她小步的循着味道走过去,轻轻的。

终于,透过树林的缝隙,朱九真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少年。

少年精赤着上身正坐在地上拿着一块雪瓜啃噬着,身边一处炊烟了了,一条大鱼的尾巴正横架在火堆上,朱九真在树林里闻到的味道正是这鱼尾所发出的香气。

——

却说那日张无忌被白猿所救,捡了朱九真抛下的长剑,跟着白猿和猴群一路向西,最后来到水潭西边的猿猴住处。

这些猿猴栖住在山谷西北一处向阳的高坡上,头上石壁倒斜,形成一个天然躲避风雨的场所,离水潭大约一里来地。

父母双双身亡,义父孤苦伶仃独在天涯孤岛,太师傅,叔伯们皆远在武当,十五岁的少年张无忌当真是连逢劫难,孤苦无依。

那白猿是这群猴儿的首领,颇有灵性,感恩当时张无忌的治伤,救下张无忌后便在他身边与他形影不离。

白猿虽不能言,但是种种呵护却让张无忌重温了久违的亲情,见白猿须眉皆白,便主动唤它作白猿爷爷。

被救下第二日的清晨,众猴呼啸,在树枝上飞奔跳跃,采摘蜜桃。

张无忌仰头看着灵巧的众猴,正羡慕时,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已被白猿托了起来。

只见白猿双臂轻挥,张无忌的身躯便被抛上枝头。

张无忌大惊,双脚一屈,堪堪踏住树枝。

树枝却因张无忌的体重所压剧烈的抖动两下,他便站立不稳,身子向前倒下去,狼狈地摔在地上。

所幸树枝离地只是丈许,张无忌没有受伤,却也摔得头昏脑胀。

刚从地上坐起,张无忌又被白猿捞住抛上半空,这下他学乖了,双手一展,吊住一根树枝,然后跳了下来,有些奇怪的对白猿道:“白猿爷爷,你是让我学那些小猴儿么?只不过我是人啊,再怎么也赶不上它们身轻如燕……”

白猿“吼吼”两声,一双小眼睛中满是严肃,双臂又向张无忌抓来。

张无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连忙跃开道:“不用你来抓我,我自己上去。”口中说着,心中却颇有些犯愁,假如白猿一直让他在树上,不给他下来该怎么办?

张无忌看着头顶上的树枝,运起九阳内力,双腿猛地一曲一弹,身子便飞了上去。

张无忌脚踏着树枝,手臂扶助树干,吓了一跳。

脚下的树枝约一丈高,他本以为双臂能够到便已不错,却不料运起九阳真经后竟能飞身而上。

看着远处跳跃的猴群,他童心大起,左脚一蹬树枝,身子便向前飞去,双臂捞住一根树枝。

如此腾挪,张无忌一时间颇有些手忙脚乱,然而身轻如燕的感觉让他颇觉畅快新奇。

很快张无忌的动作变得熟练起来,少年人玩心一起,呼啸一声向猴群追去。

白猿看着在树间飞快穿梭的张无忌,大吼一声也跃上枝头追了上去。

——

张无忌便每日跟着猴群在谷间树林上飞奔跳跃,过了不到一个月便熟悉了谷中情形,也发现了卫璧三人的窝棚所在。

只不过惧怕厌恶三人,一直只敢远远监控,却不敢惊动他们。

张无忌隔个三五天也会去看看卫璧三人的状况,后来见他三人一直没有走出密林,才稍稍放下心来。

待看到三人在密林中过得甚是凄苦,一种莫名的快意油然而生。

他却不知,卫璧三人也因惧怕白猿,一直不敢走出树林。

由于卫璧三人入了谷内,为防九阳经书落入他们手中,张无忌已把经书诵熟后焚毁。

后面的日子,除了修炼九阳神功和参悟父亲义父所教的功夫外,张无忌便天天和猿猴一起生活玩耍,原本瘦弱不堪的身子迅速的变得强壮起来,短短三个月过后,个子也长高了很多。

张无忌见卫璧三人一直生活在西南方的树林之内,每日出门采摘果实的朱九真和武青婴也只敢走到树林边缘即回,胆气便慢慢壮了起来。

随着猴儿们吃了一个月的桃子,他终于忍受不住口中的清淡,来到潭水边,捕了一条大白鱼烤了来吃,也尝试着分了一些给猿猴。

不料猿猴尝了白鱼,俱都欢呼跳跃。

见猴子和白猿喜欢吃鱼,张无忌便每日白天都在潭水边捕鱼烧烤,猴子和白猿便也形影不离。

除了捕鱼,张无忌开始学着在冰火岛时烧陶作碗,堆土为灶,并且重新准备起他的盖房子大计来。

每日跟猴儿们住在一起对一直颠沛流离的张无忌来说虽然无甚紧要,然而猴儿顽皮,在他想练功是却经常烦扰,所以盖个小屋独居可以每天在夜里练功。

两个月里,他觉得所练九阳功大有进境,每日跟猴群嬉戏玩耍轻功更是一日千里,便是白猿也追他不上了,所以现今一旦卫璧三人来袭,即使白猿不在身边,他也有信心逃开。

到了第三月,张无忌在起房子时,白猿似乎对他独自一人不放心,每日都紧紧跟随,守护在他身边,猴群便也在周围嬉闹。

张无忌不禁哑然失笑,现下他仿佛成了白猿的孩子一般,猴群除了认白猿为首领,对他也是马首是瞻,直把他当成了少首领。

这三月里,张无忌还有两个大大的发现,一是在崖壁上有层白色的结晶,他用舌头舔了一下发现竟然是盐,不禁大喜若狂,每日空暇时便去刮盐,用布裹了细细收藏,每日烤鱼时撒上一点,味道顿时鲜美了七分。

第二发现是猴群竟然会自己酿酒,猴子们将野果摘下扔于阴凉处的一个大大的石头凹坑内,堆的满满的。

这坑很大,竟有丈方,却不知有多深,果实堆与其内,日积月累不知多少年,自然发酵成美酒。

张无忌扒开表层果实,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几欲把他熏倒,不禁欣喜不已,于是用自己烧制的粗劣陶罐盛了二三十罐。

天气渐热,每日中午干完活后喝上一点潭水冰兑的猴儿酒,又香又甜,感觉甚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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