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季德俞面不改色地陪怀岳在花园里看书。
本来怀川也要来,到了花亭他不知怎幺又改口说想去打篮球,怀岳笑了笑说好吧你去吧,这话或许又戳中了他心中某处,日渐高大的身形透露出一种傻狗被弃的可怜感,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满园的花草芬芳只留怀岳和季德俞二人欣赏。怀岳还抱着乔恩娜,丝毫没有怪异情事被人撞破的窘迫,季德俞便安静地坐在她身侧给她泡茶。
“花瓣口感很奇怪,我不想要。”
宁静中怀岳突然出声,季德俞的动作一顿,随即拿起茶匙一点一点把漂在杯子里的花瓣挑出来。
腿上的乔恩娜睡得呼噜噜响,怀岳一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欣赏眼前的美景和美少年。
季德俞能被他的渣爹拿来做东山再起的筏子,皮相自然是百里挑一。
小时候的阴郁之色已经褪去了,但他又不可避免地仍存有一丝这个年纪所没有的沉重。
你看他低眉顺眼地拣选着细碎的花瓣,分毫没有少年人的躁动,如果不是手上的动作,他就是与蓝天白云、鲜花翠绿一体的画中人。
这幺个油画一样的人擡眼说话的时候,云和鸟鸣一同远去:“好了,可以喝了。”
怀岳歪着头看他,忽而笑了。亭盖上镂空的雕花透过星星点点的光影落在她的笑容上,她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润湿她的嘴唇,浓郁的春光中又沾上了夏日的燥热。
“晚上,你会来的,对吧?”
季德俞把糕点放到她手边,闻言动作一顿,他的眼神有片刻的游移,但很快就定住了。
“晚上?”他带着疑惑,但是眼睛里不像没有确定的答案。
怀岳放下茶杯,这样难得的氛围中也不介意和久别重逢的竹马玩一玩。
她说:“我的手机落在卧室了,你去帮我拿过来,好不好?”
季德俞没有二话地去了,去了才知道她打的什幺主意。
卧室的床头放着她的手机,季德俞本想拿了就走,但她在手机下压了一张画。
他还记得怀岳从小就喜欢画画,但那时候她的画多是抽象的房屋、花草和猫狗,眼下季德俞看着这张裸画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
清瘦的身形,胸腹却有肌肉的雏形。往下是勃起的阴茎,黏稠的液体从头到底,狰狞的样子与搭在上面的手很不和谐,但足够挑逗。
季德俞看了片刻,还是准备拿起手机离开,但一转身怀岳就靠在门边,不知来了多久。
“嗯?你不喜欢那幅画吗?”她好像很满意那画,倚在门边一副不给出肯定的答复就不许他离开的架势。
季德俞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不要手机了?”
“回避是没有用的。”怀岳站直了身子,进来把门关上了。
她背靠着房门,脸上仍是一派少女天真无邪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和打算做的事却不是如此:“那幅画是给你的——季德俞,我们试试看吧?”
试?
还能怎幺试?
季德俞无声地叹息,他没和人这幺亲密接触过,手碰到怀岳的腰时脑袋里乱七八糟。
可是大小姐的手臂已经环在他的脖子上了,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喉结处,失控的走向让季德俞蹙眉,可是别无他法。
怀岳从小就很执着,她想要的无论如何都会智取过来,让人抓不着错又拿她没办法。
谁狠得下心看那样一张脸上露出难过的神情?
一系列变故锤炼了少年的心,现在他一无所有又有求于人,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怎幺可能轻易放弃。
所以之后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发展。
甘甜随着唇齿的交缠在他脑海中炸开,他没有经验但非常好学,怀岳略微引导几下他便知道勾着她的舌头咂摸舔弄了。
含不住的津液流出一条晶亮的痕迹,掉落后打湿衣物,两个年轻人抚摸着彼此的身体,没有章法,胜在激情。
怀岳抱住季德俞的头,他的吻在少女的肩颈处流连,手掌却无师自通地拢住俏嫩的乳。
逐渐加重的力度隔着胸罩传到柔软的乳房上,怀岳觉得自己也成了一团,她需要这只手入内解渴,但它明显毫无头绪。
“唔、呃……”
她在季德俞膝盖胡乱的磨蹭下吐露出呻吟,放在他腰腹的手抽出,牵着揉搓自己胸部的那只手掌拨开内衣,乳肉和炽热的掌心相亲时两人都颤抖了。
季德俞头脑发晕,努力维持神智清明可是当怀岳牵着他另一只手摸到她底裤之下,他岌岌可危的清醒便荡然无存。
那个湿热之地似乎在吸他的手指,他无法确定,指尖在入口处试探轻轻滑动。
太嫩太软,豆腐一样颤巍巍,仿佛稍微用力一点就会软烂在他的指下。黏滑的水液一点一点地吐了出来,他终于探进去了一节手指,自己鼓胀的阴茎也快要爆了。
怀岳一边抱着他的肩膀同他深吻,一边擡腿勾在他的腰上,如果他的手指动得过了,她就揪住他头发或咬他的舌头,这样引导着季德俞去激发她的快感。
两人也不知如藤蔓般缠了多久,季德俞吻着怀岳的脖子手指戳到了肉壁上的某处,怀岳揪紧了他的头发,抖着身子去了。
季德俞擡头,她微张着嘴,面上霞光四溢,呻吟声也释放了季德俞临门的欲望。
“哈啊——”
他们抱着彼此,下身湿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