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解释

洛晴羽裸着身子跨过他要下床，他那晚在她臀和胸上留下的指印还未完全消散，雪肤上红肿的痕迹看得他眼神一深。

他擡臂把气呼呼的洛晴羽拢在怀里，深吸一口气，挑好了一个理由，软声道，“对不起，那夜哥哥喝了酒，神智不清，对阿羽说了过分的话，都是哥哥的错，哥哥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洛晴羽拼命挣扎，“你还打我！喝了酒就打女人的男人是永远不会改的！我知道的！你骗不了我！”

沈怀夜一噎，她说的倒也没有错，可他还能怎幺解释？只好一边紧紧箍住她，一边继续伏低做小哄道，”阿羽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哥哥和那些男人不一样，哥哥一言九鼎！”

洛晴羽偏过头不看他，声音里有几分哽咽，“南洲有不少起妇人因受不了丈夫长期殴打而杀夫的凶案，父王都让廷官们判妇人无罪，说南洲立国是靠畅通四海的航道，不靠让女人做肉盾来维稳，只会向女人挥拳的懦夫死了也就死了。要是他们真的会改，也不至于被杀掉了。”

她抽噎几声，颤声继续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打我羞辱我。可见你跟一言九鼎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即使这样，我也不想杀你，但更不想再被你这样伤害。送我回南洲吧，我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要再见你了。”

沈怀夜一愣，在她止不住的抽泣声里沉默了。她以为自己那时在打她羞辱她，断定他以后还会伤害她却依然不愿杀了他吗？

他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叹了口气，不舍得她这幺难过，擡手掰过她满是泪痕的小脸，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道，“对不起，阿羽，哥哥骗了你，那晚哥哥没有喝酒。你闯进哥哥房里时中了床上那个女人下的春药，那本来是给哥哥准备的。那药恶毒，中药者不把药力发泄完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所以那晚阿羽很难受。哥哥想帮阿羽，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才那般刺激阿羽的。哥哥没有故意羞辱你打你，只是想帮你把药力泻出来，让你好受些。”

洛晴羽睁大了眼，想起那晚被他从他房中抱出来的时候下腹灼烧的热意，止了泪，问道，”什幺是春药？”

沈怀夜按了按眉心，耐心解释道，“就是会让人像动物一样发情的药。”

洛晴羽惊讶道，“所以那晚我发情了？”她知道什幺是发情，南洲海中不少生物都有发情期，发情期过后就会生小宝宝。

沈怀夜深吸了一口气，“是的。”

洛晴羽低头看向光裸的小腹，疑惑道，“所以我要生小宝宝了吗？”

沈怀夜惊讶地看向她，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胯下立刻有了反应。他忍着突然飙起来的血压解释，“不，阿羽还没有小宝宝，因为那晚我们没有交合。并不是发情后就会有小宝宝。”

洛晴羽松了口气，“那就好。”又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道，”什幺是交合？”

沈怀夜闭上眼叹了口气，“哥哥以后再教阿羽。”

洛晴羽安静了一会儿，又问，“那个女人为什幺想要哥哥发情？”

沈怀夜头痛，又怕不解释清楚再惹她生气，“因为她想生下有我血脉的孩子。”

洛晴羽继续问，“为什幺她想跟你生孩子？”

沈怀夜崩溃道，“阿羽，你还太小，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和你解释清楚，等你长大些哥哥再跟你讲好不好？”

洛晴羽不高兴了，大眼睛里又泛起泪意，哽咽道，“因为我小，所以就可以打我羞辱我还对我撒谎是吗？“

沈怀夜赶紧抱过她哄道，“对不起，哥哥再也不会了。哥哥现在就告诉阿羽为什幺她想跟我生孩子。那女子出生贫寒，凭姿色过人被大长老身边的人看中，调教后不断被送给达官贵人用来取乐，这样的日子不好过。大长老可能允诺了她，若是能跟我生下孩子，就给她自由。”

洛晴羽不依不饶，继续问，“什幺是自由？”

沈怀夜一怔，半晌才轻声答道，“自由是酷刑……”

洛晴羽忽然绞着光裸的腿在他怀里蹭了蹭，他一惊，没有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