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与检查(下)H

床垫足够软,祝黎擡起膝盖跪上去,旋即,整个身体塌陷在商煜的臂弯里,姿势暧昧,像是她故意的、暗含欲拒还迎的对他投怀送抱。

不知商煜又从哪里抽出一根烟,他把它咬在齿间,单手递出泛着金属光泽的打火机。

“帮我点烟。”他淡淡道。

祝黎咽了下口水,商煜用的是“帮”字,不熟悉的人或许会认为他是一位谦谦有礼的公子,但在她这里,他只是对床事有着近乎强迫症般的秩序感。

——要按照他的节奏,不可以旁生枝节。

这类人的性格特征通常表现为喜欢掌控,更甚者是凌驾,偶尔也要与偏执一词相辅相成,其实换句话说,是他患有心理疾病。

商煜要的是服从,要的是她懂事地接过打火机,然后凑过去点燃他嘴里那根烟。

祝黎以前也觉得她讨厌这种扭曲极端的占有欲,可似乎不是,那种平静淡漠到紧绷的疯总能勾出她心底密密麻麻的瘾。

她并不排斥。

橘蓝色火焰撩上烟草尾部,“噌”地烧起一点红星,隐隐约约的。

祝黎看了眼,又低头把打火机的盖合起来,却在要收回指尖时不小心擦过他下巴处的青茬,有些硬,刺得她指腹略带痒意。

麻酥酥的触感跳过各种细胞壁,沿着骨髓漫进来,一直流,最终冲向小腹,汇聚到已经擦干爽的腿心。

啊,有黏黏的液体淌出来。

她又湿了。她知道。

商煜散漫地吐了口烟,轻薄颗粒在眼前拢成上升飘散的屏障,他轻擡眼眸,隔着雾气,视线落在祝黎裹紧的浴巾褶皱边缘。

稍用力一拽,浴巾滑落,祝黎裸露着,肌肤毫无遮挡。

软绵绵的布料堆叠在屁股后,她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未动,只是浅浅擦过他目光时,冷不防地哆嗦了数秒。

紧接着,商煜指腹捏住已经燃了一小截的香烟,靠近她,把烟灰弹进她凹陷的锁骨里,还带有余温的灰烬乍然接触皮肤,祝黎下意识往后缩。

她眼中漾着水意,仿佛凉白开一样澄澈。

商煜看着祝黎肩上湿漉漉的几缕发丝,突然揪起几根,掌心贴过去,按住后颈把她推到挨着床边的,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

屋内的装修风格也如他这个人——

深沉,却带有情欲。

祝黎感觉乳尖距离冰凉的玻璃只有几毫米近,同一时刻,商煜遥控灯光,卧室氛围忽而昏暗下来,光影里,她触到自背后包裹过来的温暖热气。

是属于成年男性的压迫,带有纯粹且原始的冲动,让这个夜晚编织成欲望横行的纱网。

她在前,他在后。

画面像极了相爱的两个人在偌大的城市之中无所顾及地拥抱。

荷尔蒙无限拉扯,由虚变实,又继续缠绵,尽管是一触即发的性欲,也能在朦胧的雾中蒸腾出几分情爱来。

商煜用一种类似于圈锢的姿势环绕着她,右手攥着她的两只手腕拧到背后,膝盖顶开她双腿间的距离,使其形成最大范围的分隔。

祝黎隐藏不了身体一波波荡来的潮涌。

她的那里好润,也变得空虚。

嗯啊——

倏地,祝黎止不住一声呻吟,调子有点高,和动情的尖叫无异。

她的确是喊出来的,因为商煜刚分开她的双腿,空闲的左手食指也随之猛然插进去,刺入层层软肉,一直探往内里。

祝黎的空虚被那根手指缓慢填满,感官也在放大,她在床上很少思考,但每回都会在前戏的过程中好奇一件事。

为什幺商煜看上去挺漂亮的一双手,指腹却有薄茧的粗糙感。

他分明是养尊处优的家境,还住着富人区寸土寸金的房屋,怎幺会有一双与他的身份不那幺匹配的手。

商煜注意到她的分心,长指在阴道里又狠狠地刺了几个来回,然后顿然停下,弯曲到某个角度换成搅动与扣弄。

祝黎的后背不由自主地往前弓起来,腮边染上酡红,两团胸抵住玻璃,乳房被挤得更饱满,乳尖仍然挺立着。

商煜手里的动作还没有结束,哪怕怀里的可人儿被插得已有抽噎的哭腔。

断断续续的,小声的。

令人听之不舍的。

祝黎莫名觉得委屈,苦涩泛到喉咙,她就流出泪,事实上她并不想哭,更不想在商煜面前搞得她似乎很脆弱。

她的嗓音有些哑,怯怯呢喃:“好了没有,你检查好了没有?”

闻言,商煜抽出手指,尖端沾上的液体剔透坠下,滴落在床单上,不一会儿就印出深色水迹。

周身有一些她的味道了。

“干净的,没有商孑的那些脏东西,祝黎,你应该庆幸你们真的没发生过什幺,否则……”

商煜咬牙停声。

“我杀不了他,但我能废了你。”

他没有伺候人的习惯,所谓的前戏也不过是尊严底线不容践踏和跨越。

商煜使劲掰过祝黎的下巴,闻到些咸涩的泪水味儿,看到水痕还留在侧颊。

一瞬间,毁灭的暴力因子疯狂作祟,他发狠掐住她下颌的骨头,贴上她耳边阴恻恻地警告:“祝黎,你这里,只能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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