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根

自有了一只灵兔作为慰藉,霜寒殿中的小主人的忧愁也不再那样沉重了。每日间被师父抱在怀里或坐在膝头的宝儿,即便再如何惧怕排斥那样的疼爱,只要抱一抱那团白绒绒,顺一顺小兔子软软的皮毛,便会开心一点。

只是这只灵兔,好像有些奇怪。

“小兔,不饿吗?”已经过去两日了,盘中新鲜青葱的灵草依旧纹丝未动,那灵兔却依旧毫无影响的样子,教宝儿有些疑惑,“为什幺不吃呢……”

“是不是生病了?”想起那个可能,宝儿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检查起来,只是什幺都瞧不出。那灵兔看起来精气神也很好,轻轻蹭着手心,“没生病吗?唔……”

“好了哦,乖乖儿,回来了。”将蹲在地上的孩子抱起,揽回膝头,仙君温柔地捏了一下那小巧的鼻尖,“宝儿不必忧心,峰中灵物皆有修行,体质上佳,多已辟谷。”

“原来是这样……”

稍稍放下心,待反应过来只与那小兔待了一小会,便又被师父抱回了,宝儿的脸上浮出愁绪。微挣了挣那紧密的怀抱,呐呐,“师父,宝儿还想和小兔再玩一会。”

“可小兔要睡了,如何是好。”温柔的轻哄萦绕在耳畔,仙君银眸弯起,噙着爱怜。一只手臂覆在宝儿背后,一只覆在宝儿腿上,环着娇小的人儿不放。

宝儿循声望去,只见那灵兔又团了起来,便有些迷茫与失落,“灵兔,也是这样嗜睡吗?”

带回殿中的灵兔和宝儿想象中的很不一样,格外安静,大多时候都这样团起来,只有偶尔才会苏醒。

仙君颔首,抱起了怀里的人儿,溺爱轻笑,“所以宝儿听话,乖哦,不打扰那灵兔入睡了。来,到榻上去,师父爱一爱吾的娇娃娃,嗯?”

听了那话,宝儿一下惊回神,鼻子一酸,“师父,不去榻上好不好?”

可以预想的亲昵,让宝儿又开始惧怕了。

“好,师父听小宝儿的,吾的乖宝想去哪儿?”仙君果然止住了步伐,爱怜地亲了亲怀里人儿的眉心。

“宝儿……宝儿想去殿外。”

不知几时,在霜寒殿中的每一日皆是同样的不开心,殿中每一处都弥漫起让宝儿压抑的气息。前两日出殿后自由无忧的一小段独处,竟让宝儿觉得恍如隔世。而即便殿中养了灵兔,宝儿的愁苦也依旧不灭,师父时时要亲近自己,宝儿越发想要躲避。

待在碎月峰,是对的吗……

那人在玄天宗,身份尚不明朗。除了待在这里,其实……其实也可以离开。

只要离开,便不会觉得不安害怕了。只是,师父,会放自己离开吗?

“乖乖儿,与师父待在殿中不好幺?”仙君抵着怀里人儿的额头,痴痴呢喃,满腔钟爱几乎要溢出来。

“师父……”心里的问题在那一句反问中仿佛得到了回答,宝儿的泪都要忍不住了。

“吾的心肝儿,水做的可怜娃娃,不哭不哭哦,要把师父的心也哭碎了……”眉目间满是痛心与爱惜,仙君抱着怀里的人儿哄孩子似的摇着,拍着,温柔的吻也落在那沾着泪的脸儿上,“好了哦,过几日师父便带宝儿出峰,去瞧庆礼,可好?”

掉着泪的宝儿抽泣着,听到出峰二字,心都跳快了一下,“真的吗?”

可是很快,宝儿又想起那个不可靠近之人。

“师父答应宝儿的,绝不食言,师父会永远护着宝儿的,”仙君瞧见了那顾虑,柔柔爱哄着,心疼不已地舐去那些眼泪,“不掉小珍珠了乖宝,师父都吮不过来了,不哭了哦,吾的好孩子。”

夜间戌时又至,师父依旧去炼丹了。这些日子服用那丹药,宝儿的小肚子越发的热烫,往往要师父贴在肌肤上安抚至夜深,才会消下去。而等待师父炼丹的时候,是宝儿一日里难得的独处机会。

待师父离开,宝儿第一时间去瞧那趴在窝中的白绒绒,“小兔,还在睡吗?”

那团成一团的灵兔微动了动,蹭了蹭宝儿手心,让宝儿难过的心也开心了一点点,“你终于醒啦。”

把毛茸茸一团抱进怀里,宝儿的眼也弯成了月牙,有了一点光亮,“还好,有你陪着我。”

那灵兔叽叽叫了两声,宝儿小心翼翼地顺毛,话音软糯轻柔,“乖,安静一点,师父去炼丹了,要好一会才出来,我们说说话好不好。”

灵兔温顺地蹭了蹭手心,让宝儿喜爱不已,忍不住细声询问,“小兔,你在这儿开心吗,会不会在梦里想念从前的家?对不起,这两日我总在想,把你留在这儿,是不是很自私?”

任由顺毛的灵兔顿住了,擡起头。

“在草丛里生活,很自由快乐对不对?上回宝儿也出去了一回,唔,要是宝儿也可以变成一只兔子就好啦。只是,不要做碎月峰的兔子……”

想起什幺,宝儿圆溜溜的猫眼放空了,喃喃,“其实,你知道吗,宝儿也不开心。”

“师父很爱宝儿,可是,宝儿不明白,也不喜欢那样的爱……宝儿害怕,总在想,如果师父不爱宝儿就好了,最好……”

想让师父送自己离开,可是白日里宝儿仿佛就已知道那个不可能的答案了,眼下师父不在,又忍不住伤心起来。

揉了揉眼睛,宝儿努力扬起笑脸,小小声,“不过,过几日师父要带宝儿出峰啦,到时候应该会开心一些的。”

“明日,我让师父放你走吧,等走了,小兔就可以开心自由啦。”

那灵兔没有动弹,也未出声,兀自团起来了。

宝儿睁大眼,将灵兔小心翼翼放回了窝里,摸了摸兔耳,有点委屈,“又睡了吗……难道宝儿的声音很催眠吗……”

撑着脸蛋,瞧起小兔子的睡颜,须臾,一双温柔的手便把宝儿抱了起来。

“师父……”

师父今夜炼丹,这样快吗?被揽上榻的宝儿还在怅然若失,为着自己仅有的独处时间又结束了。

下一刻,一个湿润缠绵的吻便落在了唇上,师父的清冷气息依旧,却仿佛燃着熊熊烈火,炽热滚烫,让宝儿再次陷入惧怕之中。

“呜……”那大舌头卷过唇瓣,勾起痒意,一下教那小口张开了。火热的舌头便径直插入,探进了嫣红的口腔里爱抚。

那深吻方式也变了,宝儿口中被渡入了一大股津液,粗硕的舌头抵入喉口,将丹珠也推了过去。宝儿呜咽着,硬生生咽下那口津液,连带着每夜的丹珠也一同落进小肚子里。

待宝儿喘息着睁开眼,便直面上一双水色颤动的银眸。

“吾的傻宝儿……”钻心之痛在胸膛里冲撞,仙君眉目却依旧温柔入骨。抵着怀里人儿的额角,爱到极致的呢喃长叹,“师父如何能不爱宝儿?”

师父方才听到了吗?宝儿呼吸快了一分,“师父,宝儿方才是……”

“吾的乖乖儿不明白,无妨,”那大掌裹着小手复上了胸膛,仙君眸中满是包容,痴痴纳入至爱的孩子,“只要知晓,这颗心尚在跳动,便在一直爱着宝儿。”

手下有什幺在剧烈勃动,仿佛惊雷不息,带来一种难言的压迫,宝儿局促地想将手抽回,“师父……”

“宝儿乖……”

那大掌又纳着小手,缓缓下移,渐渐往仙君腰腹处而去。宝儿心生忐忑,直到小手隔着雪白衣物,被复上了一个硬物。

而那小手甫一复上去,仙君便战栗地低喘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好孩子……”

宝儿眼睁睁见自己的手覆在师父双腿间,师父一直喘息,便更加害怕,“师父,这是什幺……”

师父好像很疼,和每一回自己被触碰腿间那一处时的感受一样。师父那儿长了什幺东西吗?

仙君漾着病态而温柔的笑,向迷茫的小人儿解释,“这是师父爱宝儿的另一重证明,亦是师父此世的病根。”

那圆溜溜的眼里水光颤动,怯怯瞧着衣物下那个粗大的凸起。从前宝儿从未触碰过这儿,也从来不知师父这儿有这个东西,颤声喃喃,“师父,生病了吗……”

而听着那天真可爱的话,看见那眼里的担忧,仙君真真是身体与灵魂皆在震栗,几欲落下热泪,跪下身来。

那修长的手指柔柔按着小手,摁在那凸起上,仙君眼尾飞红,额角洇湿,沙哑至极的声线缓缓溢出,带出性感磁性的喘,“吾可怜的小宝儿,在师父身边不开心,焉知师父亦是病入膏肓。师父爱宝儿,爱得心肝碎裂,这儿也时时胀痛不堪。此生只有宝儿,师父才能无碍。”

宝儿呼吸加快,有些不敢置信。师父爱自己,原来也很痛苦吗?

“师父离不开宝儿,没了宝儿,便会魂飞魄散,吾的孩子,别怕师父……”

那手握着宝儿的小手,从那一处挪开了,转而与那小手十指交缠,天地可鉴的虔诚低语在紧贴的唇缝间溢出,一滴冰冷的晶莹也悄然沁进白发鬓间,隐没不见。

——

下章醉酒,就让师父的病根露面啊哈哈哈,来点边缘x行为,后面节奏会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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