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月

[二.折月]

虞岁鸯立在府顶望着滔天火光的贺府后院,似是觉得火不够大便施法将火烧得更旺。心底随着火势的凶猛隐隐升起难以言语的快感。

这次重生在了和贺聿璟成亲前三月,她入住贺府准备与贺聿璟培养感情继而待嫁。

每次重生时期都不一样,这就跟拆盲盒一样。有几十次重生在了婚后在就导致她不仅离不了婚还得被迫当同妻成为play的一环。这种情况就导致了她有几次重生后开始发疯,到处搞破坏影响剧情,当然被逮住之后她就先自杀因为这样痛只是一时的。

而这一次天时地利人和,她爬上崆峒山成为崆峒派弟子。她要发疯要修炼做最强的女人。

她一直记得第四世时的遗憾,那时她都恰巧避开了所有剧情点就差一点就活到最后了。都怪归藏宗那宗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不配为宗门之主。

这一次她要护崆峒派长久,定要让崆峒派繁荣昌盛。

虞岁鸯望着快被烧毁的贺府后院仰天大笑,心情颇好。

这道笑声引得贺府一些家丁望去,而后就瞧见站在立在府顶发丝飞扬笑颜如画的少夫人,只见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平日里端庄优雅的少夫人目光炯炯望着越烧越大的烈火。

瞬间就有人暗暗猜测这场大火应是虞岁鸯放的,毕竟那如炬的目光闪烁着。

虞岁鸯瞧着火势已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便飞身离去。

要是再不走,被抓住可能倒霉了。

虞岁鸯连夜朝着崆峒山的方向赶路,连着走了两日才找到一处驿站。她从储物袋里拿出十几颗灵石开了一间上房,而后店小二便领着她上楼。回到屋里后,她吩咐店小二提水来她要洗漱。

不一会店小二便提来着几桶水来,虞岁鸯给了几颗灵石当作小费。小二点头哈腰的关门离去了。

虞岁鸯脱去衣服躺在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毕竟她上辈子死之前还泡在冰凉恶臭的水牢里呢。

此刻她只觉得身体舒适,干净的热水抚慰着她的心寒。

一个字:爽!

一句话:就这个泡澡,爽!

不知泡了多久,待水变得稍微冷了她才起身用烘干术将身上水渍清理干净然后披上了里衣。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她由内而外发出了一声喟叹不久后便进入了梦乡。

端坐在主位上的贺聿璟狭长的桃花眼微眯嘴角噙淡淡的笑神色却看似很平淡,他前日收到未婚妻一声不吭跑了的讯息便不紧不慢的赶了回来。他一开始有些讶异没想到那位性子温和的未婚妻也会做出这离经叛道的事,但在听到是未婚妻放了火烧毁后院时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明显。

下首跪在地上的侍女低垂着头,额角冒出涔涔冷汗。

良久,就在侍女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后,主位上人开口淡淡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闻言,侍女匆忙叩首离去。

贺聿璟把玩着腰间所系着的紫色锦囊,目光沉沉但面上的依旧如沐春风。

“小妻子跑了,真是不听话。”

是发现猎物新奇一面的兴趣使然他打算亲自去追回小妻子。

第二日,虞岁鸯一觉睡到自然醒,这一觉睡得她可谓身心舒畅。

果然离开癫公自己已经守得云雾拨开见明月,虞岁鸯这样想着并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她起床后简单的洗漱收拾了一下,然后下楼随意挑了一处坐了下来后便向店小二点了一份馄饨。吃饱喝足后,她便离开了此处望崆峒派的方向赶去。

崆峒山上有个崆峒派,这幺赶下去今日傍晚便能到山下,到时她明日早上再上山拜师。虞岁鸯把时间安排得妥妥得,但愿路上别遇到意外,她可不允许任何人打乱计划。

终究天不遂人愿,在离崆峒山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时虞岁鸯遇到了和妖精打得如火如荼的和尚。她不想参和进去并打算从一旁默默绕过去,只不过在她快要绕过去时那妖精忽得发现了她。

虞岁鸯也发现了那妖精打不过准备抓她当人质。可她是谁啊,重活这幺多次逃跑可是练出来的。于是乎她迅速向那和尚的方向跑去,那速度堪比50米5秒。

妖精愣了几秒,回过神来后暗呸一声“你跑那幺快不要命啦!”

躲在和尚身后的虞岁鸯调皮的向吐了吐舌头向那妖精挑衅道:“我就是个路人,你这妖精打不过想捉我当人质,我能看出来又不傻。”

妖精气得翻了个白眼正准备施法逃跑     ,眨眼间身前的和尚秒出手不一会便将那正准备逃跑时妖精捉入要间朴素的布囊中。

虞岁鸯看着眼前那风姿绰约气质脱俗的和尚不禁晃了眼,他着一身飘逸的月白僧衣,缓缓从空中落下衣角纷飞,一尘不染。那和尚有着如画般清冷的眉眼,容貌生得俊美颜如冠玉,不知是否因鼻梁那颗小痣的缘故周身总透着冷冽的气质,他神情淡漠眸中沉寂似化不开的墨看得虞岁鸯心尖一颤。只见那和尚手里捻着佛珠一步一步款款向她走来。

她一时愣住,就在她想着要如何开口才能不冒犯时,只见那和尚启唇清冽的嗓音回响在她耳边:“施主,抱歉我本无意把你牵扯其中。”

“小师父我无事的…”虞岁鸯摆了摆手,继而问道:“小师父你也是去崆峒山吗?”

“并不是,贫僧只是会路过崆峒山。”

一人上路莫名有些孤独,不过要是路上有人相伴那便也不孤单了。这样想着,于是乎虞岁鸯开口邀请道:“既是如此你我便一起走吧,小师父。”

“施主,这有些…不妥”和尚有些为难开口,下意识想拒绝眼前女孩的邀请。

虞岁鸯往前走进了些眼波盈盈地看向那和尚,嗓音清脆婉转:“都是一条路,也只有一条路。我们只能相伴而行,小师父。”

那和尚后退一步低眉敛目望着手中的佛珠,不敢看向眼前离他很近的姑娘,但却松了口:“好,这一路上劳烦施主了。”

虞岁鸯一蹦一跳跟再那和尚身侧,有时明目张胆地望着小和尚,看久了双颊就开始泛红。她在心里悄悄腹诽:小和尚这脸看着真赏心悦目。

她一靠近那和尚就像感应般往旁边移步,虞岁鸯不再靠近,开始和那和尚保持着正常的距离。她吐气如兰询问道::“小师父,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虞岁鸯,可以叫我小名鸯鸯。”

梵音手里捻着佛珠往前走,用清冷疏离的口吻回应着:“虞施主,贫僧法名梵音。”

“梵音”

“嗯”

一路上虞岁鸯每叫一声‘梵音’二字,那和尚几乎是句句有回应。

很快二人来到了崆峒山脚下,天已黑,月光将两人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梵音,谢谢你陪我。”虞岁鸯踮起脚靠在梵音耳边柔声谢道,说完后便往后退了几步与梵音保持正常距离。梵音闻言忽得怔住,低回婉转的嗓音回荡在耳朵里使得梵音猛得擡头望向站在月光下的清丽绝俗的少女。

四目相对,只见梵音双手合十   ,透着一种淡淡的舒离感:“施主不必多谢。”

“天色已晚,梵音我们在这待一夜休整吧,你可以明日再离去。”虞岁鸯望向眼前略有些拘谨的梵音提议道。

梵音微微点头“劳烦施主了。”说罢,他便端坐在树下闭目假寐。

虞岁鸯走了过去靠在了那颗树的树杆上只要一转头便能看到梵音。

困意袭来,不一会虞岁鸯便睡着了。

闭目假寐的梵音缓缓睁开眼睛望向了睡颜恬静的女孩,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袈裟披在了虞岁鸯的身上。而后便又闭上双目,只不过这一次手里却捻着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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