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深明显感觉到了沈晚今天心情不好。
鉴于她这次月考冲进了年级前二十,那幺他已经可以断定,让她心情不好的,是人。
那三个对她而言,算得上特别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林庭深心里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涟漪。当然,有了前面几次深刻的教训后,他已经剜掉了自己身上诸多不被她所喜欢的缺点,此刻心里泛起的这点不悦,与其说是吃醋,倒不如说是对给沈晚造成情绪起伏的那人的不满。
从过去的自负狂妄中被狠狠打醒后,他对沈晚有了更深程度的了解,即便现在她施加给他的,更多的是痛楚与折辱,但近距离的观察和揣摩让他的那份喜欢变得越来越真实——
他不再沉迷于自己臆想出的那个沈晚,伴随着自剐般的痛苦,真实的她开始覆盖过往他想象加工后的一切虚假印象,而从前那份因为自我意淫自我满足而产生的脆弱的喜欢,也逐渐跟着接受程度越来越高的疼痛一起被镌刻入骨。
他越来越接近一条完美的狗,忠诚主人,喜欢她的目空一切,高高在上,并不乐见她被其他人和事影响心情。
而作为一条合格的狗,他有必要想办法帮助自己的主人摆脱目前的坏心情。
于是他放下笔,照常起身关掉了教室门窗,拉好了一切遮掩。
少年瓷白漂亮的躯体随着层层衣物剥落展现在沈晚眼前,并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很好地保留了还未被染指的男高的那一丝纯真青涩。
林庭深是得天独厚的冷白皮,比起容珩那一身精心养护触感宛如花瓣的皮肤,他更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玉雕,光是看着都仿佛能感受到触摸他身体时的那份细腻光滑。
现在,这具诱人的身体羔羊一般跪在她身侧,温顺地将头搁在她腿上,安静地仰视着她。
那双曾被沈晚认为是明珠蒙尘的眼睛,此刻澄明一片,像是两颗温润的墨玉棋子,泛着本该真正属于它的柔和莹光。
他的姿态神情,无一不在向她展示狗的乖顺专注。
沈晚放下笔,手背贴到他面颊的下一刻,林庭深已经主动地轻蹭起她手背,湿软的舌尖状似安抚般舔舐着她的指骨,自下而上仰视的角度让她满意地眯起了眼。
曲起的食指几乎没有受到半分阻力地抵进了他唇缝,舌头缠卷舔吸不带丁点情色的暗示,只有犬类对主人表达喜欢与忠诚的下意识习惯。
“真聪明。”沈晚笑了,一语双关的褒奖对于这段时间已经被暴力清除诸多恶心小习惯的林庭深而言,理解起来没有任何困难。
他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用那双清凌凌的凤眸安静地注视着她,继续维持着目前的动作。
沈晚抽出手指,托起他下巴,像是逗猫般在他下巴上轻挠着。林庭深也配合地微眯起眼,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来。
可下一刻,下巴处明明轻柔的动作却骤然变成刀刃划刺的锋利,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原本放松的肢体瞬间紧绷起来。
但不过呼吸间,他屏住的呼吸又如常放松下来,依旧昂着下巴状似享受地任由沈晚逗弄。
“真乖。”沈晚又一次笑着表扬道。
林庭深知道,这是她对于他忍痛能力的褒奖,她喜欢他不扫兴的配合,但这同样也意味着,她对他施加的痛楚,只会一次比一次强。
恐惧当然无法避免,但好在这段时间的调节适应已经能够让他在最短时间整理好状态供她取乐。
作为一条狗,有什幺比让主人开心更重要的呢?
指尖顺着冰凉的发尾沿着后颈背脊一路缓慢下行,沈晚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指腹下温热细腻的皮肤里那因为痛楚生理性迸发的战栗,被他控制得很好,微弱,涟漪一般极具美感。
那双湖面般平静的眼眸依旧万分专注地凝视着她,只是伴随着她层层加深的疼痛,湖面开始泛起粼粼的水光,如墨的发丝被涔涔冷汗沾湿,贴在他因为忍耐而隐有青筋暴出的额角,起初还能放松的唇缝这会儿已经紧抿成一条直线,连着刻意放轻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紊乱。
沈晚收回再次抚摸到他后背的右手,原本还算温热的身体这会儿随着再克制不住的战栗变得冰凉,从他鼻腔里刚起了个头就被硬性压下去的闷哼声判断,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越来越厉害了,林庭深。”她双手捧住他苍白如纸的脸,唇落在他紧抿的双唇上。
林庭深一愣,大脑还没来得及从忍耐到近乎麻木的状态反应过来,沈晚的舌头就轻扫开他唇缝,径直入侵到了他口腔。
“现在,换种方式取悦我,”她又一次叫出他的名字,仿佛提醒,“林庭深。”
玩一玩林狗,顺便晾一晾医院里的容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