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云深绣户, 来便谐衷素。 宴罢又成空, 梦迷春睡中。——(南唐)李煜
一片湿漉漉的氤氲停驻在梅雨季的S城。南方小城,隐蔽败落的街衢,地下室。
深的是女穴,宴的是乳白,春睡是一场迷奸。
地上是散落的药片,白色的女子被撕去衣服,雪白的细腰与纤长的双腿暴露无疑,挣着着胳膊。叮叮咚咚,手腕上系着银色的镣铐。
“不要......太深了”
一个一身日本和服睡衣的俊美男子俯身,亲吻女子的嘴唇。男子俊美如出鞘利刃,珠灰色和服覆下来,上面画着日本的浮世绘春画。和服的丝绢上面。武士刺入游女,好不放荡形骸。
和服掩映下面,两具身躯紧紧交缠在一起,男子的欲根深深戳入女子的下身,他的手揉捏着女子的敏感,女子呜咽做声,雪白的下体,甜蜜的淫水随着动作汩汩涌出。
“呜呜”清丽女子的喉咙发出甜蜜而痛苦的叫,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到半推半就,到唇边沾着蜜一般的讨饶。
剪不断,理还乱——看吧,无法逃脱牢狱,只得做小伏低地玩乐。
药效上来,女子陷入晕眩。
在宴乐的男子来看,这是一场多幺香艳的戏。女子无疑是个为欲而生的尤物,遍身酥麻的敏感。男子轻轻触碰女子的腰窝,她又是一阵细细低低的呻吟。
女子除了呻吟,已经酥软得无法动作,她的敏感却不饶她,身下一片狼藉,沾湿了垂下来的和服。水滴仍不断地从两腿间细腻地滑落。又一阵快感席卷了她,已经不知是第多少次。她全身发抖,如上好的荔枝肉待人品尝,脚尖蜷缩,像郁金香的内茎一般发红。
在男子身下,女子一遍又一遍高潮,男子觊觎美丽的女子已久。
他的亲吻,似乎是有一些真情的。欲望和情感紧密相连,他轻轻吮吸女子的嘴唇,仿佛要把她曾经的冷若冰霜撕下。
“......夏莱”女子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倏忽,男子捏住女子的下巴,像是要把骨节捏碎。女子呼唤的不是床上男子的名字,那名字属于不在场的一个人。
他狠狠扇了女子一个耳光。
女子别过头去,发髻被打乱,海藻般的长发纠缠雪白的裸体,敏感被男子摩挲发红。她剔透得像一棵结了粉花的海棠。
男子本来急怒攻心,想把女子丢下,却看到她在自己的磋磨下越发香艳。
他忍不住再次吻住女子的嘴唇,掠夺和攻占。
女子的城池再次陷落,屋里弥漫香甜的氤氲,把人拖向滥情的乌有国。
云雨结束。女子雪白的脸上带着红晕,仍昏迷不醒。
男子餍足地起身,系好和服腰带,走进停在门外的豪车中。
“这个月,我会让夏莱的作品继续连载,美丽的小姐,下个月,要更加热烈地迎接我呀。”男子抛下一句话,离去。
云雨未醒的女子叫宗佐衣,是当红漫画家夏莱的模特兼情人。她的美貌遭到了S市黑道的觊觎。S市黑道的头目V先生有一种奇妙的能力,他嗅出了宗佐衣端庄外表下的淫荡。
使用各种手段,他终于褪下宗佐衣的衣袍。
凛冽的清晨,宗佐衣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下体沾满腥气的白浊。她走到楼顶的高台,决心一死了之。
但是因为恐惧,她又自己走了下来。不是恐惧死亡,而是恐惧失去夏莱。
她用簪子别好凌乱的长发,扑粉遮掩被凌辱过的面庞。在夏莱作画的小房间支起一个锡盆,揉搓被脏污的床单。最后买了一束花,放在狭小而温暖的家。
她看着夏莱的手稿,这是一个新故事,一个叫《南华梦》的古风故事。
苦涩的长风混杂花木的气息,长冬要结束,关于春的梦境被仙子踏入。
在另一个时空。
一只手翻开小册子,册子名叫《南华梦》,扉页上题了李后主的那首《菩萨蛮》。
画页发黄且脆,内里墨痕纵横。
李后主与小周后的故事——林津顿感无聊,鬼使神差地翻到下一页。
他看到,月下,一条白色的蛇,轻若无骨地攀在荼蘼架上,对自己吐着儿青信子。
白的像女子的酮体。林津懂得画手的隐喻,他失笑,知道这册子后面的故事又是千篇一律的君王妃子情欲戏。
他再次翻页。却呆住了。
青色的雨云晕开,月色如洗。一绕荼蘼架下,色泽斑驳的旧秋千微微打颤。背幕做金碧山水设色,黑暗而辉煌的宫墙内,袅袅是一个女子的背影。
未见面,背影已美极。
随着女子的背影徐行,走过万仞宫墙,回廊曲水畔,这女子的背影更柔更冷。
终于面见圣上李煜。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托起女子的下颌,她微微昂起头,乌睫下垂,情态郁郁。倏尔,琥珀色的眼瞳调皮地绽开,瞪着林津。
“低下头,像极了你姐姐大周后。擡起眼,又变做了个孩子。”
林津轻轻收回手,书页已经印上自己纤细的指痕,汗津津的。
这是她的十七岁。
小周后那天真的杏眼一瞪,使白蛇攀在他的心上了。
林津把画册掖到枕下,无法置信自己对画中人一见钟情。
他做了一个梦。
他身上仿佛被什幺轻而软的东西缠着,一低头,是洁白的皓腕。
他回头,看到一位巧笑的少女攀在自己身上,像春神一样有轻漾的长发,裸体,私处雪白。
他意识到她就是画中的少女,不穿衣服也纯真无邪。
头顶是金丝楠木的宫塌,少女唤自己“后主”。
他伸出手,抚摸少女的长发,丝缎一般。少女把手调皮划到自己的胸,乳头像雏鸟粉嫩的嘴。不知不觉,他已经在抚弄少女体内的蝴蝶。他盯着那张因为情欲和泛上红晕的脸,观看上面流露的种种表情。都是因为自己的操控,让如此美丽的少女失了神。
他的嘴唇流连在少女的嘴唇,微微挺拔的胸,最后一路向下,亲吻那微微颤动的蝶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