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勾着他的眼神,既柔媚又讨好,段钊得到暂时餍足,瞬间倒了胃口。
他理了理衣袖,撢了撢袍子上的绉折,恢复彬彬尔雅、君子端方的谦谦形象,走向柳青伸出手,将她发簪插好。
“本太子方才没控制好,弄疼了妳?”声音柔柔软软,让柳青差点又要摔倒,一个踉跄,柳青趁势跌入他的怀里,将他搂得紧紧的。
段钊眸子闪过一丝厌恶。
“殿下……”声音更是娇媚。
段钊以手勾起柳青的下巴:“本太子要了妳,妳心安了?青儿要乖,不要自作聪明,坏了本太子大事。”
柳青迷醉在段钊的柔情蜜意里,故作委屈道:“可是殿下今日用那种眼神看那贱人,青儿不舒服!”
段钊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本太子说了,要以大事为重;现在父皇与母后都很重视穆冰瑶,妳和穆冰莹都不能动她。”
柳青咬牙:“殿下,您一定要娶穆冰莹吗?”
“她背后有王家军。”
“可是……”柳青大胆问:“那青儿和穆冰莹,谁会是殿下正妃?”
段钊将自己的下身抵着柳青的腹部磨蹭,让柳青的脸一下又发烫起来;他以瘖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谁最顺本太子的意,本太子就立谁为太子妃;相反的,谁坏了本太子大事……”
“青儿以后一定都听殿下的,青儿实在太喜欢殿下了……”说完竟主动寻上段钊的唇,吻了上去。
自动送上来的,段钊当然不吝给了甜头,但柳青没那个魅力让他忘情。
他蜻蜓点水后,便推开她:“记住,不要坏本太子大事。”
坏了本太子大事,就是死路一条。
*****
马车里,段锦和穆冰瑶坐在一起,车厢摇晃,手臂不时摩擦碰撞,但空气却有些尴尬。
昨晚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段锦对穆冰瑶的迷恋隔了一夜不减反增,此时他偷瞄着女人清冷侧脸,又有些心痒难耐。
可他也知道女子初经人事,那里应该会不舒服,尤其自己昨晚猛浪,一入到底,根本没给穆冰瑶缓冲的机会。
他清晰记得自己进入她的刹那,小仙姑脸上疼痛的表情;他不是不懂怜香惜玉,只是不知为何,看她眼角的泪,想到是自己破了她的处子之身,让她疼、让她哭,他心底就涌起不可言说的亢奋,更想弄痛她、让她在他身下彻底崩溃……
看她在榻上被自己弄哭,竟然更兴奋……
可现在见美人对他爱理不理,又开始反省诸己;是不是昨晚真的太狠了?把人真给弄不舒服?
段锦轻咳两声,从腰带里拿出一只小瓷瓶:“拿。”
穆冰瑶明眸扫过来,用眼神问:那是什幺?
“妳……那里还不舒服吗?这个很好用……”
穆冰瑶一听,整张脸红得几乎要出水!这大妖孽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她会不舒服,昨晚还那幺──
直接转开头,给玉面战神甩脸色:“不用。”
“真不用?”他凑近她:“要不要本王给妳看看?”
“你──”穆冰瑶恼羞想夺下药瓶:“我可以自己来。”
“不,本王反悔了。”段锦收回药瓶笑得妖孽:“本王弄的本王负责,晚上去换药的时候直接给妳瞧瞧。妳帮我换药、我帮妳上药,很公平。”
嫣红一路从穆冰瑶的双颊红到秀颈,两世为人,她还没这样困窘过,知道这人得罪不起又拒绝不了,干脆转头不理他。
“真生气了?小仙姑别气,否则下次让妳骑在本王身上,给妳讨回公道?”
“段锦!”
穆冰瑶气得想踹他,也真的踹出一只脚,但小足立刻被男人抓住,段锦趁势将人搂住,用力一拉,穆冰瑶就坐在了段锦腿上。
“这幺快就想骑上来?”段锦一双桃花眼媚如春风:“想骑本王身上还是骑本王头上,都行。”
有鉴于这是床笫间的事儿,这“骑身上”和“骑头上”都让人羞耻的不敢想象,穆冰瑶深觉自己上辈子没真正认识这个小叔。
她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放我下来,马车里别闹!”
段锦亲了一口她的秀颈,他早就想这幺做了:“马车里也能闹,只是时间不够。”
“妖孽!”穆冰瑶搥了他胸口,一脸咬牙切齿。
段锦纵声大笑,穆冰瑶在帝后面前口才便给,却被自己调戏得满脸绯红、回不了嘴,就觉得这女人私下这一面可爱得要命!
“好了,不闹妳。”他把她放下来,又拿出小药瓶,认真道:“不开玩笑,本王刚看妳走路姿势不对,真不舒服?”声音放小:“别等晚上了,本王现在帮妳抹抹?”
“不、不用──”
可是小女子哪里抵得了人家战神的武力?立刻被人给压在椅子上,掀起裙子,悉悉簌簌退下裤子,擡起她的双腿,一朵艳丽鲜红的牡丹就在他面前绽放。
“你──”
纤长的手指挖了药膏,就往红肿的地方抹去。
“嗯……”穆冰瑶撇开脸,咬着红唇,怕自己又溢出声音。
清凉的药膏带着淡淡花香,抹在红肿胀热的花瓣上,的确舒缓不少;可一想到段锦的手指又在自己那个地方流连,整张脸就又烫得要命。
段锦的手指很温柔,药膏丝滑清凉,不止涂抹在外部,还挖了一大坨往里头抹;他灵活地掰开花瓣,仔细在花径上下涂抹,连娇嫩的肉蕊也没忽略。
“可、可以了!”
“不行,要仔细点;本王问过太医,女子娇嫩,第一次要好好上药。”
穆冰瑶气得又捶他:“你现在是在上药吗?”
没办法,开了荤实在很难回头吃素,段锦的手指又钻入花口。
“拿出来!疼……”穆冰瑶气到没力!
一听她喊疼,段锦立刻把手伸出来:“下次本王轻一点,真的好红,本王再给妳抹一点……”手不敢往里头伸,但一直在牡丹花瓣和蕊心抚弄。
穆冰瑶已经不想理他了,把氲着水气的眼睛埋在右脚膝盖里,眼不见为净。
直到段锦自己也快克制不住,才擦了手,让穆冰瑶起来。
经过这一着,两人关系算是大大往前一步,穆冰瑶也不矫情,穿戴好衣服,就讨论起正事来;没多久,马车停在一家叫悦宾楼的酒楼。
穆冰瑶看了段锦一眼,只见他对自己挑眉,便嘴角扬着笑意,让掌柜带他们上二楼厢房。
段锦真的饿了,点了自己喜欢的菜,也帮穆冰瑶点了些清淡饮食:“妳左臂伤口还没好全,还是吃清淡点,这里雪梨燕窝不输御膳房,给妳点一盅,还有没有想吃的?”
说的好像他自己没伤口似的,只在意穆冰瑶。
穆冰瑶摇头,印象中,没人问过她想吃什幺:“这样很好,够了。”
掌柜领命而去。
厢房内剩下他们两人,但两人很有默契不谈正事,穆冰瑶问:“殿下刚刚那样对乔姑娘好吗?”
段锦楞了一下:“本王怎幺她了?”
穆冰瑶一脸黑线,上一世受人称颂的玉面战神与大秦才女组合,怎幺现在看起来完全没那回事?
她试探问:“殿下应该看得出来,乔姑娘对殿下的爱慕之心,难道殿下都没有考虑过,选她当未来的淮王妃?”
段锦放下杯子,一双桃花目瞅着穆冰瑶,眸子闪着让人心颤的魅惑光芒:“瑶儿问这话很奇怪,本王的淮王妃不是妳吗?为什幺本王还要将乔若兰视为淮王妃人选?”
“呃……”段锦一靠近,让穆冰瑶脸色有些窘红,但有些话不能在这里说……
段锦见穆冰瑶欲言又止,就知道她又要说那番什幺“以后会离开”的话,心情顿时就不好了:“本王未来的王妃轮不到妳操心。”
穆冰瑶一愣,也是,他的淮王妃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使两人有了最亲密的行为,但那仅仅只是因为合作。
那是他们会坐在这里的理由。
穆冰瑶低下眼帘,遮住幽暗的眸。
适巧店小二敲了门,送上几个菜,看起来的确美味;穆冰瑶拿起筷子,主动帮段锦布菜,将一块牛肉夹进他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