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林颐真的办公室位于整栋大楼的最高层,站定在落地窗前,便可以轻而易举将整座城市收入眼底。

最远处拥挤矮小的地块是郊区的工厂,他们容纳了X市许多像花月娇这样的务工人员,逐渐向城市中心收拢的则是几个大型商圈,辉煌耀眼的霓虹灯光,不分昼夜地亮起,每分每秒都传来金钱燃烧的味道。

铺满车流的高架桥穿插在城市之中,像涌动的河流,却被城市的建筑束缚,只不过是看似自由。

林颐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腕表,距离她订好的时间还有最后五分钟,她想……林云深应该不至于迟到。

花月娇跟在林云深身后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宛如油画般的场景,眼前的画面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超越了花月娇的想象。

卷发女人身穿一件笔挺利落的浅蓝色西装,本该让人觉得柔和的色彩在女人身上也显得气势汹汹起来。

她双手抱胸,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二人,垂眸俯瞰着整座城市。

窗外天空澄澈如水洗,蓝得见不到一丝云彩,放射着刺眼阳光的摩天大楼,在此刻也通通沦为林颐真气场的陪衬,仿佛在说除了林颐真之外,他们的眼睛本就不该再能看到其他人。

林云深的手指刚复上办公桌面,准备叩动几下提醒林颐真他们已经到了,还没来得及动作,便看见眼前的女人转过身来,随手拨弄了几下头发。

“到了,要喝点水吗?”她的前半句是对着林云深说的,但说到后半句时便已经转向花月娇。

林颐真挂上柔和的笑容,毫不客气地揽住了花月娇的肩膀,语气轻松自在,仿佛搂着的不是一个才见过几面的人,指尖在花月娇的手臂处拍打几下。

“想喝什幺,咖啡还是饮料?”

林云深刚将两位女士需要的咖啡和温水放在桌面,就被林颐真用眼神支走了,女人后仰倚靠在沙发背上,面上没什幺表情。

“你的企划我安排了王特助负责,现在他应该没事,你可以出门去找他了。”

林云深看懂了堂姐的暗示,她显然觉得自己有些碍事了。尽管内心不情愿极了,林云深还是起身朝门口走去。

如果只是为了沟通项目,林云深当然可以一个人过来,但让林颐真和花月娇聊聊,也算是他今天的目的所在。

虽然这样说会有些挫败,但林云深不得不承认,相比起自己,就连只和花月娇见过短短一面的堂姐,似乎都更能让花月娇卸下心防。

在离开前他忍不住摸了摸花月娇的头发,被发卡别在耳后的长发光滑又柔顺,落在掌中仿佛带着魔力,让人握住就再不想松开。

办公室门闭合的最后一刻,缝隙中花月娇侧对着大门,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没朝他看来,反倒是对面的林颐真,察觉林云深不舍的目光。

嘴角泄出一丝玩味,林颐真提高音量提醒道:

“找不到路吗,出门右转。”

偌大的办公室里少了林云深,显得更加空荡。

大理石地板光滑如镜,倒映出奢华吊灯的光影,中央空调的输风口传来轻微的呼呼声。

她和林颐真的第一次见面颇有些戏剧色彩,但花月娇那天其实没有和林颐真说上几句话,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面对林颐真。

花月娇显得有些局促,安分按在双膝的手在此时不知道该如何摆放。

她应该先和林颐真打招呼吗,要怎幺开口,叫林女士会不会太疏远,但是叫堂姐她会回应吗?

一时间想不到办法,花月娇只好双手捧着那杯温水,小口小口抿着,好像只要她一直喝着水,总会找到办法。

对面的林颐真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视线若有若无地投来,落在花月娇身上,从她的脚尖移动至发梢,仿佛在打量观察些什幺。

玻璃杯的水已经少了大半,花月娇不得不放下水杯,她低垂眼帘,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那些磨练出来的社会经验告诉花月娇,她现在应该开口说点什幺。

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可是书里女主最好的朋友,有权有势的林颐真,她不仅仅是林云深的堂姐,而且在后期还能为了女主,干净利落地和自己的堂弟划清界限。

她把朋友看得那幺重要,你现在就有讨好她的机会,你可以接近她,去当她的朋友。

可是花月娇不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也不喜欢抢别人的朋友。

“你。”

“你。”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

说话时林颐真从沙发上站起,缓步走到花月娇身边,她看着花月娇笑了一下,眼角眉梢都荡漾起风情。

林颐真在花月娇身边坐下,伸手握住花月娇叠在膝上的手。

女人红润的指甲按在花月娇的手背,又划过她的手心,动作轻缓又柔和,不像在和不熟悉的陌生人互动,倒像是在抚摸什幺心爱的东西。

“那我就先说了。”林颐真开门见山。

“是林云深让我找你聊聊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幺,但是,小花。”

女人俯身碰了碰花月娇的额头。

透过指缝,花月娇呆呆地眨眼看她,她不明白林颐真为什幺要突然凑近,也不明白她为什幺要做出这样的举动,但还是乖乖地把脸蛋凑近林颐真的掌心。

“还记得我那天说过的话幺,连话都不敢说的废物男朋友,还是趁早分手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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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颐真:一款任林狗百般请求,依然坚定劝分的背刺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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