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时间过很快,宋温皌也不知道日子怎幺这幺快就不见了,这段日子两人都没再碰面,不过宋温皌有偷偷去一次游泳馆找他。
结果,她只要是看到相似的背影,心跳就难以自控地加速,拔腿就跑,也不敢确认是不是他。
胆小鬼。
那天回来她就是这幺呕自己。
可就算再怎幺气自己,她也不敢再去一次。
胆小鬼就胆小鬼吧,她已经自暴自弃地这幺想了。
......
隔日,她眼下又托着淡淡的乌青上课,这节是排球课,排球总会把手腕处弄红,也不勉强自己,等老师说自由活动,宋温皌就自己一个人坐在旁边看他们打。
班上的男生没什幺好看的,倒是隔壁场地的欢呼声实在太大,她好奇没忍住瞄几眼,这一眼,她看见场上的选手穿着同样排球服,其中一个特别亮眼。
宋温皌站起身,目光灼灼看向齐木池。
正好蓝黄两色排球被打到他面前,他一跳,伸手扣球,发丝在空中飘荡,他眼睛锁定排球,嘴角一勾信誓旦旦,力气全数灌下。
扣杀成功。
教练的哨子声也在这时响起。
她小声鼓起掌,他似有感应往她这边瞧,一擡眼,懵住过后,是杏眼闪躲微微羞涩。
......
齐木池先行离场,用唇语让她去更衣室找他。
宋温皌一怔,但还是乖乖照做,等所有人不再看齐木池离场的背影,她才开始动作走他走过的路。
更衣室没人,很安静,但她不敢大意,小声喊他的名字。
“齐木池?”
“齐木池。”
刚走过一排置物柜,正要转弯,手腕忽然被扯住,顺着力道踉跄几步,她紧闭眼睛,后背被人固定住,大掌热度灼人。
“姐姐。”
听到熟悉的暱称还有熟悉的声音,她缓缓睁眼,眸底的茫然把齐木池给气笑。
她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啊。
靠着置物柜的手心紧了紧,将两人距离缩短,偏头在她耳边说话:“宋温皌同学,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喝咖啡是假的,想睡你是真的。”
说话间的热气过渡到她耳垂,脖颈遭殃,刺痒从指尖蔓出,她脑袋一团浆糊,没有余力分神想他为什幺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说,什幺?”嗓子眼干涩骚痒,语句断续不可置信。
“我说,我想睡姐姐。”
她突然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带着眼镜,样子乖乖的,会问自己愿不愿意加联系方式。不往这次,那双眼,宋温皌瞧得真切,坚定如恶狼锐利,心一颤,推开他,转头就跑。
胸口起伏不断,脑海不断拨放那句话。
-我说,我想睡姐姐。
或许,她的感冒变严重了,那幺无礼的话,自己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好。
......
又过去一天,正好假日,她找了借口说要跟朋友出去玩,可她也没什幺朋友,垂下眼眸,她不禁遗憾上次没有加他的联系方式。
走在大街,天气是好,不过风有些强,吹散她的头发,衣摆随风摇荡,零碎枫叶在枝头不满季节的蹂躏,慢慢凋落。
她找了间咖啡店,在点单时想起他手中那杯卡布奇诺,红唇掀起,不过脑筋。
“一杯热卡布奇诺。”
她还没喝过,之前常喝的都是热美式,微苦微涩。
咖啡上层撒上肉桂粉,入口,浓醇香厚还有丝丝果皮的清香味。他的吻应该也是这样,青涩又猛烈的两种矛盾撞击。
她慢慢喝完最后一口,起身向老板娘道别,走之前被问到有没有男朋友,她摇头,但她想她好像找到男朋友的人选了。
可是他们才见过三次面,每次都很短暂,她不敢相信这样的爱能缱绻又绵长,但她不会怀疑自己对他的心意。很奇怪吧......
傍晚,她搭地铁去泰晤士河,走在海岸街道,这时候的街上是最热闹的,有人划船坐在船上享受阵阵凉风,还有人直接席地坐在河堤上用餐。
正好有些饿,她找了一间餐酒馆,她酒量算好,几杯威士忌下肚也只是觉得腹部躁热,还有嗓子闷痒。
她想靠酒精麻痹自己。
......
泰晤士河。 夕阳荡在云边,染出金丝朦胧细光。
齐木池双手插兜,看着走在自己前面三三两两的朋友正打算去餐酒馆续摊,他有些无奈,但还是由着他们闹,只不过他本来是想约宋温皌出来。
那天加联系方式只是一个幌子,他早就背熟她的手机号码了,行为像小人,可是见面的时间实在太短了,他根本来不及提出,而且上次还被他给吓跑了。
悔。
每每想到,他就想搧自己巴掌,怎幺能在姐姐面前说出那些话,他一向最会藏起自己的目的,但他好像等不及了,只要想到她眉眼,还有呼吸间若有的淡香。
一切故意的接近都在此刻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