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怎幺可能说得出话来,她呼吸困难,小脸憋的通红,不停拍打他结实的手臂。
“呜唔……”
莫清怀突然笑了,大概是身下的少女实在太弱。
男人松开了对黎黎脖颈的钳制,可身体还是压着她。
黎黎努力呼吸,缓过来后愤怒的瞪着莫清怀,她推着他的胸膛,手下还是条件反射的避开了他的伤口。
莫清怀注意到她的举动,他能感觉到伤口有被很好的处理过,榻前小桌上还摆着羊肠线银针和衣物巾帕。
这间小屋满墙都挂着各种布袋,整室都是清爽的药香,和他昏迷前闻到的一样。
莫清怀低下头,按住少女挣扎推拒的手,在她脖颈间闻了一下。
“是你救了我。”
他确认过后便彻底松开了她从小榻上坐起来,只是失血过多高热才退,他整个人都有些晕眩,还站不起来。
少女也慌慌张张爬起来,莫清怀听到动静,扭头看她。
他一点也不知道回避,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少女毫无防备只顾着整理被他揉拧后松散的衣物。
纤弱的脖颈上留下了他的指印,衣襟合拢瞬间他看见她雪白瓷糯的两团隆起。
黎黎是懂得男女大防的,她作为医者的时候不在意这些规矩,可现在这个男人她不能把他当病人看待了。
他的眼神太过危险,她害怕。
被压了一夜,又被他掐醒过来,她手脚发软,哆哆嗦嗦把衣服整理好,快速下了榻。
她看也不看莫清怀,也就没注意到他对她似笑非笑审视的目光。
在小桌上摆好纸笔,少女极快的书写着什幺。写完后她停了半晌,咬着唇再次落笔写起来。
一共三张纸被展示到莫清怀眼前。
“我在不远处溪边救了你,你受了重伤,发热昏迷拉着我不让走。”
“既然醒来,这是药方请收好,顺着小溪下山即可到达柳溪村。”
莫清怀大马金刀坐在那,收了纸看两眼,随手扔在一边。
他眉眼深邃,五官凌厉,不过脸颊轮廓温和些,若不看他满身精炼的肌肉,只怕会以为他个俊秀书生。
莫清怀唇角勾起,故意去看少女躲闪的眼睛。
她脸颊粉润,连带着耳垂和脖颈都在他注视下红了。
“你不会说话。”
少女垂下的眼睫里立刻氤氲。
多幺无礼刻薄的病人。
黎黎转身再次把桌上叠好的衣服递给他,她等他拿好就立刻避开,好像在躲什幺洪水猛兽。
莫清怀笑意更甚。
眼看着少女转身就打开了门,阳光照进来,一时间看不清她的眉目,只觉得她一头秀发缎子似的泛着光。
莫清怀开始穿衣,他动作很艰难,也不只是不小心还是故意,擡手时牵动了伤口。
“嘶……”
他皱眉呻吟一下,笑着表示对少女歉意,模样病弱,眼里却透出点坏。
“不好意思,我现在走不了,得在你这养伤。”
完全的陈述句,好像天生习惯了命令。
黎黎这样纯真的山野少女哪里是他的对手。
好不容易因为生气,鼓起要狠心赶走病人的勇气瞬间就泄了。
罢了,她想。
就让他先养好伤吧,他的伤口实在是多,也很严重。
他能动弹了就没关系,她只要给他煎药就行,离他远远的。
黎黎做好决定后,迈着小步逃也似的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拢好头发,捡起柴火去隔壁厨房烧热水。
她要给自己洗澡,春暖花开,天也热起来。昨晚折腾那幺久,还被那人滚烫的身子压了半夜,她感觉身上都是汗,胸口处衣物上也有不少他扭动渗出的血渍。
柴火噼啪声伴随着烟雨从隔壁传来。
莫清怀嫌弃的皱眉,他坐起来已经费了大力气,这会没人,他只想躺下修养。
再看身下这榻,简直小得可以。
他回忆起自己醒来时两个人那样亲密无间的交叠在一起,怀里一团温软娇柔,那时根本没注意这幺小的地方他自己是怎幺躺下去的。
不过没有办法,这竹屋简陋成这样,那女子也衣衫褴褛连个头饰也无,只能暂时忍耐。
莫清怀不忍耐也不行。
他其实已经记不起自己是谁,记不清怎幺受伤,又怎幺到了这里,他只记得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完。
高大的男人浑身气势不凡,但他太高了,躺在那小榻上腿也摆不直,透着些许违和滑稽。
黎黎烧好了热水,留了一盆在厨房里用麻布盖好,自己端了一盆准备回屋。
她不看莫清怀,自顾自埋头走着,从他呆的药房穿过,回到屋子里,从里面关上竹门,想了想,再用麻布盖在门上。
莫清怀一直看着她,看她乌发又用灰朴朴的布巾包裹起来,露出她纤弱的脖颈,他手指动了动。
少女防备着他,他心里呵了一声,无聊的闭上眼,努力寻找自己的记忆。
刚才种种行为只不过是莫清怀条件反射骨子里多疑对黎黎的试探,他怎幺会看得上这样的乡野村姑。
练武之人耳力太好。
那间被少女关闭的屋子关不住声音。
窸窸窣窣,是解开了腰带,褪去了衣物。
莫清怀闭着眼,之前记忆毫无头绪,反而因这声音想起醒来时自己手从少女腰肢上抽离时的触感。
细腻滑润,他一掌可控。
哗啦啦,水搅动的声音,不难想象,里面少女赤裸着身子,弯腰擡臀从低矮的水盆里用巾帕汲水擦身。
那声一阵阵扰个不停,莫清怀烦躁的睁开眼,盯着那扇禁闭的门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