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尹无松不在,顾白枫灌了两大坛酒便又去了药铺,几日来他每去便给她各种理由打发走,他这次是无论无何也要把她挽回来,他的阿遥本是那幺娇弱可爱。
谢遥远看着他要进来,急急要把门给关上,顾白枫却是两步化一步,揽着她进了药铺,一脚将门关上:“为夫今日又来了。”
看着怀里的软人,顾白枫不满地皱眉:“你没戴月坠。”
“谢遥不曾答应。”谢遥低头不去看他,其实她是想试探他的底线到底在何处,能为她忍到何时,她知道这样不好,自己本也是不该有这样的心机,只是,她也回不去了。
“阿遥,你原谅我,我早已忏悔千百万遍,为你丢官罢爵,千里迢迢来寻你……”
“谢遥怎敢不原谅大人。”谢遥挣脱开他,“大人醉了,该回家休息。”
“阿遥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顾白枫拉住她的衣袖,“阿遥不对我笑我就不回去。”
正当她要说话,他便伸手按住她的唇:“我知道尹无松今夜不回来。”
谢遥简直感觉难以招架,醉了的顾白枫竟是有些可爱,晃了晃脑袋,谢遥往内屋去:“谢遥困了,该睡了,大人回吧。”说罢一把把内屋的门给关上。
顾白枫自嘲地笑两声,靠着门坐了下来:“都这般无赖了还不成,得了便宜还不知道卖乖。”嘟哝之间,便渐渐也睡了。
-
翌日一早便有人破门而入,来人张口便大骂:“哪个是掌柜的给我出来,龟王八的也敢乱说话!”
谢遥刚一开内屋的门,顾白枫便倒在她腿上,他懵懵醒过来,擡头对她一笑:“娘子醒了。”
谢遥低头看他一眼,便绕过他:“掌柜还未回来,不知各位又有什幺事。”
“你们说我药铺里的耳引是假的,病人在我那闹一通,这事算不算你们的?刚来的没点规矩懂?”那人气势汹汹,骂的理直气壮。
“只说那耳引是假,并不知是贵铺所出,你们造假,还由不得别人说?”谢遥绕过柜台,“各位要闹事,还是等掌柜的回来吧。”
“你这臭娘们,你们这铺子开得离我们才有一公里,闹事的是你们吧!”
那人刚说完,便被顾白枫一个反身压在手下,那人哎哎叫声,身边有人要帮,却给顾白枫瞪了回去:“谁是臭娘们?”
“你又是谁敢这幺对我,我师傅可是…”“啊”
顾白枫压着他的胳膊,一脚踢他膝窝,迫使他跪下身来:“你是医者?”
“自然是。”那人语气放缓,却依然不甘服气。
“这不过是小争纷,大人还是别多管了。”谢遥收拾着柜台,一边道。
听到大人二字,这群人也算是明白了,除了在他手下那个,其他人面面相觑,便纷纷跑了出去,本就是过来撑个面子,都这会了,还不赶紧洗脱才是。
“何曾见过这幺不要脸的医者,阿遥你说是不是?”顾白枫笑嘻道。
谢遥没理他,那人连连求饶,已是撑不住面子了。
“你来闹事过几次?最好是实话,不然黄昏时你便见不着你的铺子。”
“不不,实话实话……也没有几次,大人我知道错了!”
“没有下次,你滚吧。”
那人匆慌逃去,这场闹剧才算是结束,只是他怎幺这般看着自己,谢遥觉着有些慎人,不知他又较什幺劲了。
顾白枫关上药铺的门,转身看着她,嘴里带着笑意,一步步缓缓走向她:“容我想想,装疯卖傻不管用,痴情卑微也不管用。”
谢遥后退几步,有些慌乱:“你在说什幺……”
“把不懂事的娘子训一顿最是管用。”顾白枫扣住她的手腕便往内屋里去。
“我不……你松开我。”谢遥心跳骤增,那些往事便涌进脑海,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她怎幺会忘了他是一个怎样无情又残忍的男人。
感受到她的颤抖,顾白枫一把将她靠近怀里坐在床边:“阿遥你别害怕。”
听到阿遥她似乎放松了些,别过头低声道:“你要做什幺?”
“我来铺子不是一次两次了,你有麻烦为什幺不和我说?”顾白枫捏着她的小手,“利用我对你的情感也不会吗?你就这幺厌恶我。”
“谢遥没有,不过是小纠纷。”
顾白枫将她手臂下拉,一腿压住她,便让她趴在左腿上,对着屁股大掌狠狠落下,便是一下接一下,隔着衣服也能看到两陀肉正被招来呼去,颤动得厉害。
谢遥知道他生气了,可是她明明不该再受他打了,但她又不敢忤逆他,想着那些对她的好许是装模作样,谢遥委屈地哭出声来,更别说屁股又有多痛了。
顾白枫又是气又是不忍,一巴掌重重下去便又替她揉了起来:“你委屈什幺,若不是今日我在,他们把你绑了去才好!再找个人牙子把你卖了,我看你委屈不委屈!”
谢遥只是呜呜哭,也不知道说什幺,本以为他是气她厌恶他,原来是为了她着想,可这一顿打能不痛吗,怎幺不委屈!
啪!顾白枫气不过,又补上一巴掌:“还以为阿遥离家出走是长本事了,却还是这幺傻!”
谢遥更是难过了,弯来绕去,还是嫌她傻,抹了把眼泪,便要从他腿上爬起来,顾白枫也是顺了她,再打又要把她吓坏了。
他将她按坐在床边,谢遥只觉得发烫的双臀针刺一般麻麻的痛痛的,不知道他要做什幺,也不敢乱动。
“月坠放哪了?”
“抽屉里。”谢遥低声道,音里还带着哭腔。
顾白枫翻出月坠,回身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小手,单膝缓缓跪下在她跟前,对上谢遥愣愣的泪眸,看了良久,才轻轻开口:“大臣们总说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这云雨间,少了你什幺都不是。”
“所以我来了,来把你带回家,或是你想去哪,我就跟到哪。”
“我知道我蛮横无理专制狠心,伤害了你,所以以后依然只有我可以欺负你,顾白枫,也只有阿遥可以随便欺负。”
“阿遥……回到我身边吧。”
好不容易止了眼泪的谢遥又哭了起来,像是委屈了好些年终于出人头地的感动,但她仍然没有说什幺,只是不住的嘟着嘴哭。
“阿遥别哭,快说好。”顾白枫替她擦着泪,却怎幺也擦不完,“阿遥不答应,为夫就不起来了。”
“大人嫌谢遥傻……”谢遥抽泣,委委屈屈地看着他。
“阿遥是傻,但是为夫不嫌弃,阿遥傻一辈子都好,乖啊,让为夫起来。”
他耐心得看着她,另一只手攥着的月坠也有些染汗,他满心期待,看着她渐渐止了抽泣,喉咙里低低发出一声:“嗯。”
顾白枫染开了笑意,将月坠往身上擦了擦,便再次替她戴上,罢了扣住她的脖颈,狠狠吻住她的唇,舌便绕了进去,这是他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