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路因为夏蓝这一声而清醒过来,知道自己这是犯病了,内心卑劣的心思一不留神拿上了台面,他擡手要给她解开:“抱歉。”
嗓音低沉,似在压抑着。
夏蓝却拦住了裴路,转过身,用被绑住的手套进他的脖颈里,仰起头亲裴路抿着的薄唇。
她笑着说:“认识你这幺多年,还不知道你喜欢这样呢。”
裴路想说些什幺,终究是没说。
夏蓝只是双手被丝带束缚住,其实行动也没太受限。
她忽然拉下裴路,让他躺到沙发,而她坐在他腰腹上,夏蓝下体的细软绒毛擦过裴路的腰腹,而她屁股后面坐着他勃起的阴茎。
男人的下边的体毛和女人相比略显硬,夏蓝坐得有些不舒服,扭了下屁股,裴路立刻按住了她的腰。
“夏蓝。”
他似认输般叫了她的名字。
夏蓝还是笑着,她低头亲吻裴路,又轻轻地用下体去摩挲他已充血的阴茎,一下又一下,大腿跨坐着他,皮肤紧紧贴合着。
有几次,裴路的阴茎蹭过夏蓝还很湿的穴口,但都是一擦而过,因为这一场性事由她主导。
裴路呼吸乱得不行。
他的呼吸夹带着因情欲而生的喘息,难得透露一丝丝脆弱。
夏蓝听在耳边,将双手从裴路脖颈放下,再把打成结的丝带放到嘴边,眼睛看着他,然后张开嘴,一点一点地咬松丝带结。
看着夏蓝用嘴咬开丝带结,裴路的阴茎瞬间涨大了不少,他似感到难堪,泛红的眼尾似颤了颤,眼神也闪烁了几下,但还是忍不住看她。
丝带结松开了。
夏蓝的手恢复自由。
她轻笑着俯身,用殷红的唇瓣抿住了裴路的耳垂:“喜欢?”
裴路向来不是放得开的夏蓝的对手,他没有回答,直到夏蓝的手慢慢地伸向他的阴茎,甚至用那双纤细的,总是用来抽烟的手握住他的阴茎时,他才有些反应。
夏蓝用指甲压了压裴路的阴茎。
他发出一道低声。
“你别。”
这样的裴路跟高中倒是有几分相似了,自从和裴路分手,他当了军人后,整个人都是看着冷冰冰的,夏蓝偏想看到他露出以前那样的表情。
夏蓝给裴路撸了一把。
他抓住了她的手,似乎想拒绝她替他手:“你……”
夏蓝:“不喜欢?”
裴路又沉默了。
她很少给裴路这样弄,一般都是直接性交,手交和足交都很少,口交更是没过,只有裴路主动给她口交的份,他也不会让她给他口。
见裴路不反驳自己,夏蓝颇生疏地撸着,想给他撸出来一次。
结果是她高估自己了。
压根撸不出来,夏蓝一气之下,将阴茎放到穴口那里,擡起腰,“啵”地一声吃了进去,还是这样省事,用手弄得她酸死了。
等裴路射出来,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夏蓝已经汗湿了一身,赤裸裸地躺在他身上睡着了,一张精致的脸在睡着后少了几分攻击性。
裴路确认夏蓝彻底睡着,将耳贴在她心脏,听着她的心跳声。
*
夏蓝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性爱对人来说也是一个调节身体和心情的东西,她去厕所洗了个澡,再穿好衣服出房间。
每次做完,裴路都会起得比夏蓝早,今天也不例外,她一出去就看到了裴路,他去梧桐街巷子口的铺子买了豆浆和油条。
夏蓝熟练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裴路将食物递到她面前。
刚吃几口,夏蓝手机就响了。
裴路看了一眼,没问什幺。
夏蓝按接听,跟对面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心满意足地喝几口豆浆和吃两根炸得倍儿金黄的油条:“我找到工作了。”
裴路:“嗯。”
过了会,他问:“什幺工作?”
夏蓝耸了耸肩:“酒吧跳舞的,几个小时就有800,当天结清,随时都可以去,随时都可以不干。”
裴路放在膝盖的手动了动:“酒吧跳舞?你喜欢?”
还别说,夏蓝就是喜欢才干的。
她点头:“嗯。”
裴路蓦地站起来:“你……”
夏蓝皱了皱眉,扔下手里剩下的半根油条:“裴路,别跟我说你对在酒吧跳舞这个职业有偏见啊。”
裴面无表情:“我对任何职业都没有歧视,只是……我不想你去酒吧跳舞,可不可以?”
夏蓝也站起来。
“你说呢?”
她深呼一口气:“你知道的,我其实很讨厌别人干涉我的事。”
裴路似乎被夏蓝说的话伤到了:“你说,我是别人?”
夏蓝按了下太阳穴。
“你别给我咬文嚼字。”
说完,她拿着手机就走人了,昨晚的欢愉仿佛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