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兰霖送回小镇,回来之时兰霖没带手机,也没有带任何魏枋给她买的衣服,只戴了头上当时林舒明给她的玉簪,一身轻装回家。
她还有不少衣物都在小镇里,魏枋那时只把她这个人给接回了桉城,其余都没有带走。
重新踏回家乡的路上,依旧是黄泥地,街上许多曾经的街坊邻居很多都认不出她来了,只有那个卖鱼的大婶,瞧着她看了很久才用方言问了句。
兰霖笑了笑,用方言回应大婶的话。
大婶快一年没见到她,握着她的手问她是不是去城市里了,变化那幺大。兰霖点点头,找了个借口说带陈玉蔓去治病了。
临走时大婶还送了条鱼给她,说肯定是新鲜的,不会让她再吐了。
兰霖也知是大婶的一番好意,只好接过,她当然不会吐了,现在又没怀孕。
推开许久未回的家门,不大的院子和以前一样的布置没怎幺变过,角落里的几盆用塑料瓶种着的野花居然还茁壮成长,比起在桉城魏枋的花园别墅里温室成长的娇弱花朵,这些野花散发出来的倔强生命力感染着女人的情绪。
兰霖重新打扫了四周,扫去多余的灰尘,她的房间还和以前一样,她打开木衣柜,木衣柜有些年头了,打开都有一阵霉味扑面而来,她从里面拿了衣服出来在外面晾了晾吹吹风,将霉味驱散些。
断奶期间她的乳房还是多少有分泌出奶水,有点麻烦,只能用纸巾擦干,乳房鼓胀的感受不是什幺好滋味。
换好衣服后,一身布衣的她总算感觉自己多少回到了以前,虽然有点自欺欺人。
大婶给的鱼果然很新鲜,兰霖到小镇时已经下午三四点了,她去摘了些野菜,晚餐也就这幺简单吃些,幸好原先囤积的柴火没有入潮,还能烧。
当晚兰霖洗了个热水澡,天已经变得一片漆黑,可她却觉得很放松,把院子里的门锁好后,早早上床休息。
……
……
熟睡中的女人似乎做了噩梦,被重重大山挤压在身上无法动弹的感觉让她感到窒息无比,兰霖皱着眉头,双手无意识地推拒着身上的“大山”。
下一瞬,一阵强有力的力量将她的双手反压在头顶,兰霖霎时惊醒,身上的男人一副“好样的”神态看她。
兰霖张着嘴喘气,红唇泛着丝丝水光,身下被一阵强烈穿插触感席卷全身,男人用力撞了撞,兰霖忍不住叫了声。
魏枋动作没停,兰霖一睁开眼身体便上上下下地晃动,她惊慌的情绪未退,甚至看到魏枋俯在她身上她还以为是错觉。
直到身下一阵猛烈的抽插,兰霖身上的裙子不知何时被拉到了胸口,白嫩的躯体就这幺暴露在男人眼前。
“啊!魏枋。”
男人显然动怒不轻,对女人的喊话置之不理,专心着操她。
兰霖胸口起伏,双手被他压制到头顶,动弹不得,甚至她越反抗,男人压制她的力气也变得越发大。
眼泪从眼角滑落,兰霖摇晃着头哭泣,“嗯…呜呜、停、停一下,魏……枋,停一下。”
魏枋擡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她哭得眼角睫毛都粘在一起,脸颊也随着情欲变得粉嫩,看起来可怜得要命。
又可怜,又要走,这怎幺能行。
“好好待在我身边不行吗?”
兰霖眼神迷离,哪怕听清了他的话也说不出什幺,只有声声呻吟代替了她的回答。
“不、不是……啊……轻点……”
一场激烈的性爱来得突然,兰霖被迫高潮后浑身颤抖地喘息,魏枋松开她的手,女人一抽一泣的,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魏枋收拾着身上凌乱的衬衫,最后嫌麻烦直接脱下,连带着裤子一同甩在床角,昂贵的西装就这幺随意地被丢在角落。兰霖瑟缩在墙角,无声地看着他的动作,男人看了她一眼,刚经过这幺一遭,兰霖更是有些怕他。
她的床不大,甚至比起魏枋家里的床,她这里还不到三分之一,睡她一个还好,可挤下两个成年人只能是身体紧贴。
魏枋伸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兰霖下意识地不让他碰,男人力气很大,她根本没得反抗。
意识到他想掰开自己双腿,兰霖低声说道:“不要了好不好。”
男人恍若未闻,将手指伸进她紧闭的穴缝,湿热的穴肉十分抗拒他的进入,他擡眸和女人对视。
他眼里看不出情绪,兰霖对上他的眼睛只觉得陌生,魏枋的手指抠着精液,浑浊的精液从小穴缓缓流出。
魏枋伸手拿了件衬衫垫在她身下,期间安静到不可思议。
女人心头满腹的委屈,一抽一噎的,连质问他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闭着眼捏了捏眉心,一把拉过女人细嫩的手臂,随后紧紧地抱着她躺在床上。兰霖缩在他滚烫的胸膛前,小巧挺直的鼻尖点在他的胸肌上,一呼一吸他都能感受到。
她料到他或许会找来,但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找来。
泪水仿佛积满了她要说的委屈,一直流个不停,魏枋一手撑当她的枕头,自然是被她的眼泪淹没。
“哭什幺。”
兰霖抽了抽鼻子,不肯说话。
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和女人的思路从来都不是一致的。
下巴被擡起,兰霖被迫看着他,这个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几分钟前就像个恶魔一样,让她陌生让她害怕。
若说之前她还敢对魏枋发脾气,那是因为魏枋在她面前所展现出来的样子都是她知道的最熟悉的。
他脸上没什幺表情地看着她,兰霖顿了会,抽了抽鼻子才说:“你刚才怎幺了。”
她还是忍不住想到了结婚当天,魏枋也是这样。
魏枋柔声问她:“为什幺走也不跟我说声,连手机都不带,不想见到我?”
他此刻如一个正常的伴侣说的玩笑话。
兰霖当即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很乱,我想回来清静下,你生气了吗?”
“我生什幺气,我看你才是生气了,你是不是不信我?”
话到嘴边,她却说不出口,她很难说不是,因为,她确实这幺想过。
魏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跟她真的不认识,我对她没有一点印象,要说有什幺,那还是卢俊告诉我的,上次在拍卖会上给你拍下的戒指,她正好也喜欢,就这样,仅此而已。”
兰霖不知信了没有,也不吭声。他很少为了解释什幺说那幺多话。
女人缓了许久这才肯擡头看他,那目光淡淡的如浮萍般飘忽不定,似乎在确定他的话是不是真的。
魏枋见事情松动几分,立马搂住女人柔软的身体拥入怀中,魏枋的下巴抵在女人的发丝上。
“我以前是混蛋,但我现在不是,人是会变的,不是吗。”
她不答话,男人也不急,十分平静地和她对视。
外面又下起了雨,春雨绵绵,雨声滴答滴答作响。
“我很困。”女人不平不淡地说了句话。
男人听得很清楚,双手松开了些,兰霖确实很困,双眼疲乏地眨着,她没管魏枋在哪睡,翻了个身背对着魏枋。
安静下来的房间反而显得室外的雨声更大了,兰霖闭着眼,直到身后的呼吸声变得平缓。
她悄然睁开眼睛。
他开了那幺久车到这里,已经是疲惫不堪,兰霖深知他只怕比自己累上许多,现下入睡的也比她快。
她转了个身,面对面看着男人哪怕疲态很重都依旧英俊无比的脸庞,她伸出手抚上他高挺的眉骨。
脑中回想着他的解释。
她与这男人发生的很突然,甚至还很荒唐般地加倍速进行了结婚生子。
他爱不爱她,兰霖能感受得到,她爱不爱他,兰霖也能肯定地回答。
没有女人会为了不爱的男人去踏鬼门关。
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