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甜蜜的滋味当做她的反馈。
她并不明白,舔她到底能给他带来哪种快感。换位思考,如果是江湄的性器毫无防备地摆在她面前……她会在切掉他之前,先谨慎地调整姿势,以免碰脏了自己的手。
大概是心理上的变态快感远胜过肉体上得到的,他明明早就硬得夸张,却沉浸于口欲之中,将她舔得……
“猫咪……”他伏在她身下,轻轻揉捏着她不自觉抽动绷紧的大腿,修长的十指陷进皮肉里,“你好爱我……”
依据是他唇边明显的水渍。
“你最喜欢我。”他很笃定,因而热切地喘息,“乖乖……”
韦叶没打算跟他毫无意义地争辩。
她左手抓住他的头发。
一个月没有理发,他的头发长长了,发梢开始微微打卷,被她用力拉扯的时候,这颗头颅也表现得极其温顺,像是黑色皮毛的羔羊,顺着她的力道靠近她。
当然,他的路径也稍有偏移,他故意用眉骨撞她腿根,偏着脸颊,毛茸茸的鬓发蹭她被舔得肿起的阴蒂。
她强忍着异样的快感,忽视肉体传达给她的渴望,尽量让呼吸保持平稳的节奏。
再等一等……
漆黑的发丝上沾染了湿湿黏黏的水光,和他斜过来与她对视的黑色眼眸一样。
“坏猫……”他忽然道,“右手。”
她心脏空跳一拍,把右手又往身后藏了藏。
他的手臂穿过她的双腿间,如藤蔓一般攀上来:“给我,小猫手。”
“……”韦叶不愿意把手给他。
她没想到,在刚才哪种混乱的情况下他依然能注意到——她藏了玻璃碎片在手里。
她原本想等他再沉浸一些,变得松懈……暴露出他的动脉血管。
他嬉戏一般拍打她的手腕,皮肉碰撞,发出稍微响亮的声响。
她整只手都在发麻,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既然他已经发现了她的意图,可能她不该继续刺激他。一旦让他激动起来……
“宝宝猫……”他从她腿间往上爬,一边蠕动着攀附她,一边将她拽下来,沙哑地低吟。
他像一个常被猫暴打的主人,在亲近的同时,就已经做好了再次受伤的心理准备。他暗藏着兴奋的期待,缓缓靠近她。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他,脸上潮红的颜色还没有褪去,眉眼间全是凝重的思量。
“垮着小猫脸……”他实在难以忍耐笑意,沾着黏人糖份的手指压紧她柔软的胸口,将她抵在餐桌上,“心事重重——”
他突然收声,身体僵直不动。
——经过思考,韦叶双臂环过他的脖子,把他的头紧抱在怀中。
手心里藏着的碎玻璃像是一枚钥匙,她想把它插进他的颅骨,搅烂他异于常人的大脑。
他披着精美的人皮,伏在她怀中,激烈的呼吸声刻意压低,像是舍不得打破这一刻降临的神迹,怕吓到她让她扭头逃走。
她的恶意非常明显,平静而冰凉,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猫用前爪抱住猎物,下一步的动作就是撕咬、蹬腿,把猎物开膛破肚。
但实质也并没有什幺不同。
她确实在拥抱他。
他维持这个动作僵了大概有一分钟,在这一分钟里,因为全身肌肉紧绷,他越来越激烈地颤抖,像无端震动的河堤,隐约预示即将到来的、会冲垮一切的洪流。
她推动了他崩溃的进程,碰了一下他流血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