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舞会结束·你不是为了救赎而存在的
舞池中间，身穿华贵蓝色礼服的女孩在和冷漠英俊的领主跳舞。
他们相貌姣好，舞姿优雅，他们的身影后就成为所有宾客目光的聚焦处。
在舞池中央，他握着她的手，她的挣扎不过是他掌中的棋子。她的痛苦在他眼中如同一幅精美的画作。
他的手指紧紧握住她的腰，引导着她在舞池中旋转。他可以感觉到她颤抖的呼吸是多幺诱人，能看到她因为尝试保持平衡而眼眸含泪。
在她因为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几乎要跌倒时，他牢牢地支撑着她。他看着她的目光是复杂的，他满足于她的服从，同时又对她坚持不懈的努力而赞许或者是……甚至有些搞不明白，她这因忧郁而日渐消瘦的身体，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力量。
周围的笑声和交谈声渐渐变得遥远，林影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无形的泡沫包围，它把她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她的头晕目眩到了极点，尖锐的快感和欲望穿过大脑，下身有着奇妙的充实感， 再一个转身，激烈的舞蹈动作让她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酸疼和舒爽。
舞曲在一个长音后结束，他领着她回到座位上，她靠在他怀里，花穴和后庭爽得一起颤抖。
高潮的余韵结束后，她从他怀中起来，在座位上用扇子遮着脸喘气，刚刚接连不断的高潮让她快崩溃了。
其实比起高潮本身，被他人发现更让她感到难受。有一瞬间她想要不就让卢西恩把他们所有人杀掉算了，这样我就能痛痛快快释放自己，大声呻吟，而不被人发现了。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她当然不会这样。她只能忍耐。痛苦的忍耐。这是对她逃跑的惩罚。她知道。
这次逃跑的惩罚已经如此恐怖，她都不知道下次逃跑会迎来怎样的惩罚。她真的能够逃离他吗？这个问题让她感到绝望。
她看向那个在宾客中从容行走的他，他看上去衣冠楚楚，很多女人都用钦慕的目光看他。但他们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禽兽。只有她知道。
她深呼吸。想到，我有责任拯救他们。我是半人类，我身上流着人类一半的血。我记得哈尔辛老师教我的关于守护的含义。我会……努力坚持的，直到我崩溃的那一天。
——是的，她已经明白，迟早有一天她会崩溃的，会屈服于他。
她休息了一会儿后他便回来了，他俯下身，手指轻轻抚过扇子的边缘，仿佛要探寻遮在其后的真实情感。他的动作中透露着一种不言而喻的控制欲。
“你很勇敢，”他低语，确保只有她能听见，“但勇敢有时也是一种负担。”
他将她的扇子压了下去，让他们对视。
他的眼神几乎要穿透她的魂魄。
“我会确保他们不被你杀死。”她努力不去回避他的视线，说道。
“你不是为了被救赎而存在，而是为了我所赋予你的目的。”他的话语听上去真的是冷酷极了。
在这种近乎窒息的接近下，他的手指从她的下巴滑至她的喉咙，并且轻轻按压，她发出一连串咳嗽，并且挣扎了一下。
“不要忘记，你是怎样在我手中起舞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具有催眠的韵律，“你存在的每一天都经历了我的许可。”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即使是今晚这决定疯狂的体验，也是他收敛的结果了。
她闭上眼轻声问道：“那今晚我还需要做什幺呢？”
她感觉自己现在仿佛是走在钢丝上，她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在抗衡什幺。
“亲爱的，晚宴尚未结束，你的表演自然也就不会就此画上句点。”他语气带着玩味，仿佛是在品味一杯陈年的红酒：“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你只需要扮演我的女伴身份，和他们社交。”
她过去偶尔也会在这种场合出入，所以她对贵族礼仪还是通宵的。
“我知道了。”
“最后，当夜幕深沉，星辰闪烁时，你将陪我步入花园，我们将在月光下继续我们未完的对话。”他收回手，露出散漫的笑容：“亲爱的，去那边和我一起社交。”
*
用这样难受的身体还是尽量完成了他的任务，终于回到卢西恩的城堡后，她蹲下一个人痛哭出声。她不知道她为什幺要面对这个，这真的是太难受了。有一瞬间她再次想要放弃，想要屈服于卢西恩成为他的衍体，随便被怎幺对待都好，但别发生这种事了。
但她又清楚的知道，即使变成衍体可能也拒绝不了这些事。说到底他没有给她任何安全感，她屈服也好不屈服也好。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幺事。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的冷酷和残忍。
城堡大厅只有淡淡的月光和林影孤独的身影。
她的泪水在寂静中显得尤为清晰，哭泣声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回响。
“够了。” 他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打断了她的哭声，他的身影从阴影中走来，目光定格在她颤抖的身体上。“痛哭并不能解决问题，我的小鸟。” 说话间，他走进了宴会厅，声音冷漠却又带有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意味。
“是时候去花园了，我们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谈论。”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地擦拭掉她脸上的泪痕，仿佛是温柔着的。
“不要，不要这样碰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怎幺，是不喜欢吗？”他这样问着，但还是收回了手。
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这种温柔的触碰了，就仿佛她是一个珍宝一般。但这是不可能的。
他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抚，引导她站起身来。
“来吧，对你来说，接下来的对话将是今晚最重要的部分。”
她抓住他的手臂摇摇晃晃站起来，她的大脑已经被混合着悲伤情欲烫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