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狠心呢,好歹是你亲口哄过的人,连出去瞧他一眼也没有,”腰间横过一条手臂,靠着池壁闭目休息的覃与被入水那人抱进怀中,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边,垂到水里更深处的那只手灵活探进她腿心,划拨着她黏腻的花唇缝隙,刺进她穴口,稍显生涩地清理着他留在内里的浊精,嘴里还不忘挑拨离间,“你不知道他被我卸了双臂压在地上时看向房间的目光有多可怜,多期盼……”
覃与很是自然地靠在他胸膛,眼也没睁地任由他替自己清理,对于他口中黎蓄是如何的凄惨都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反应,表情安静得像是已经睡着。
这让始终盯着她脸看的夏昕淳适才因为黎家兄弟的一通搅合而十分不悦的心情诡异地好转了不少。
温香软玉在怀,手指进出的湿热紧窒又很快唤醒刚才那让他食髓知味的快乐,已经兴奋起来的欲望轻车熟路地找到入口,缓慢又坚定地沉进了那比池水还要温热的所在。
覃与睁开眼,和身体热情反应不同的,是她冷淡的嗓音:“殿下这般纵容自己沉浸,就不怕阴沟翻船吗?”
“哼。”夏昕淳轻笑一声,单臂托着她双腿游刃有余地挺送着,另只手还不忘捏着她下巴转过来想亲她。
覃与一巴掌抽开他的手,也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
腰肢被钢浇铁铸般的臂膀紧紧禁锢于怀,紧贴在她臀下的胯骨加速顶弄着她最娇嫩柔软却又极尽包容的内里,喧闹水声中夹杂着他细碎的喘息声,“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幺。”
根本禁不起半点撩拨的身体很快便被他这激烈动作惊起汹涌欲潮,层层传递到她大脑的信息兴奋地向她倾诉着此刻自身下这个男人处得到的欢愉。
身体里似乎有个足以吞噬一切的巨大漩涡,她被困在漩涡中心,看着涉水而来的他已经迈入危险的圈弧范围。
她并不认为她会被他解救,甚至对他能否在这个漩涡中自我保全都持有怀疑态度,但她仍旧发自内心地希望他会是那个有能力破局的队友,从根源上彻底推翻棋盘,从剧情内部彻底破坏整个故事——
毕竟,这样窝囊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
她仰头,看着沉浸在情欲中愈发显得容色逼人的男人,攀在他肩头的手指缓慢收紧,微眯的眼底是冷漠的审视。
如果他不是,那她就只能选择另外一种不太友好的方式了。
——
黎蕴送别大夫回来,床上那人又恢复了面朝里的姿势侧躺着,半点没把刚才大夫的叮嘱放在心上。
他悠悠叹了口气,想起适才自己匆匆赶去主院见到那一幕时差点凝滞的心跳。
“大夫说了,胳膊虽然已经接上了但这两天建议平躺着休息,尽量不要压到受伤的位置……”
“除了这个,你难道没有什幺别的话想跟我说吗?”床上那人冷漠打断他的絮叨,也决绝地掀开了他装作无事发生的假面,“比如说,为什幺你明知道我对她的感情却仍旧还是装作我的样子去同她亲密?”
黎蓄蓦地坐起身来,瞪大的眼睛里有愤怒、有屈辱、有失望、有迷茫,苍白的脸色让他整个人有种一触即碎的脆弱,“别拿什幺条件来糊弄我,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以你的聪明不会找不到别的方式来向他投诚。”
锦被上的双手颤抖着紧握成拳,他盯着黎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是觉得我的喜欢不重要,还是你对她一样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在这近似质问的一句话中尘埃落定,黎蕴闭了闭眼,无声呼出一口气的同时再睁开的双眼中已经没有了一丝多余的情绪。
他看着此刻明显情绪上头的胞弟,这次出口的不再是安抚宽慰,而是一种刀锋般尖锐的冷淡:“我不否认对她的好感,也并非不重视你的感受,但对于此刻的我而言,还有比你、比她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他眸光澄澈又平静地看着黎蓄,继续道,“就像楼中两年,我并不是不知道你为保全我牺牲了多少,但比起心疼你,为父亲、为黎家上下几十口枉死的性命昭雪更重要。我的确可以献出父亲留给我们的最后一股力量来对他投诚,但你有没有想过,底牌一旦亮出,若是联盟未成我们又将面临怎样危险的局面?阿蓄,在我这里,没有什幺比还黎家、还父亲清白更重要,哪怕是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