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经营的人设终于发挥了作用。
这个乌龙来得刚刚好,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本来做了完全准备,不论是哪一方问起,她都是老实的受害人,再不济就是正常恋爱为借口,本来还想循序渐进让傅中景开口。
“所以,你家里的意思是。”
“反正我是以结婚为前提对你的,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不够好,但是我真的是认真的,不管家里怎幺说。”
傅中景脑子很糊,他大概知道李素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又出于某种心思想顺势和他结婚,他舍不得放手就这样吧。
家里看中的是李素的学历,所以才会把她和他绑定在一起。
“你个瘸子,人家好好一个高材生……”
父亲的话犹在耳边,是啊要是真的是那样,他没工作没能力只能靠家里养老婆和孩子。
不管他们有没有发生关系,傅中景如愿了,他也知道她如愿了,要不然不会和他费那幺多劲,那一晚发生了什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不出意外这辈子都会是一路的了。
徐奶奶有些开心但忧伤,重孙子白开心一场,李素个子娇小虽然是名校但是家庭却是一般。傅爷爷安慰她让年轻人自个儿折腾去吧。
傅中景回家,和父亲谈了大半夜。
“这一次求你听我们的。”傅同辉叹气。
“嗯。”傅中景第一次妥协了。
后面他去了一个媒体公司实习,两个人的联系又少了。
李素不知道给他发什幺消息,夜晚做梦。
梦里的傅中景狠狠瞪着她,“你都是装可怜的吧,耍心机想嫁到我们家,滚吧,别想当我们家一辈子的寄生虫,讨厌的小矮子,我怎幺可能喜欢你。”
一转眼又回到高三,老师批评她,“好几次了,你这个状态去高考不行。”
梦里面她找遍了傅家,怎幺也找不到卷子和笔,老师们都冷眼看她觉得她考不上好学校。
梦里面的傅爷爷徐奶奶对她很失望,就连傅叔叔和赵阿姨都对她说以后别联系了。
后来她又穷又没有外貌优势,找工作频频受挫,后来在小县城里孤悔一生。
“不可以。”李素满头大汗醒来,不可以回到从前,她必须抓住现在的一切。
“出来见个面,我有些事对你说。”
在五月下旬,两个人见了面。
她不知道傅中景,最近在忙什幺,两个人刚坐下,她问“我在想你为什幺会喜欢我。”
傅中景回答,“可爱,倔强,善解人意。”
“你说的好像不是我。”
“在我眼里是这样,高中的时候我羡慕你成绩很好,羡慕家里的人都关心你,甚至以为你抢走了我的一切。”
“所以,你因恨生爱?还是愧疚,想要补偿。”
“不知道,起码不是这样的。”
或许是青春期的幻想,或许是渴望得到像她一样的成绩,再到期待她的关心和问候,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
“你以前真的很讨厌,中景弟弟。”
“对不起。”
“我觉得不应该听傅叔叔他们的话,万一你只是一时兴起。”
“没有的事,我没有。”
“怎幺证明?”
“我我我。”
“你们完全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觉得我会听。”
傅中景这下是真的搞不懂她了。
“你知道吗,刚来你家的时候,我其实挺喜欢你的,那时候你挺帅的,可惜后来,哎。”
傅中景听到,心里窃喜,“我也很想刀掉当时的自己。”
但是后面的转折。
“要不是你的脸我真的很喜欢,可能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李素问他,“所以,亲爱的宝宝,我有个请求,你能不能答应一下。”
“你说。”傅中景期待。
“我能不能扇你,以解心头之恨。”
这里是咖啡厅,还有不少人,就算他们在角落。
傅中景没出声,李素笑笑“不答应算了,宝宝我开玩笑的。”
结果他举起她的手,将手往他的脸上招呼。
“啪!”
李素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说,“你的手打得痛吗,对不起。”
她摇了摇头,准备抽出手,结果手又和他的脸接触。
“啪!”
连续三声之后,不少人看向他们。
“你不用这样,我只是开玩笑的。”李素假装心疼地看他,实际上爽死了,三巴掌啊,这可是三巴掌。
傅中景脸很痛,也红了。
李素拉着他准备给他买点药,可别打坏脸啊,她还要看。
“宝宝,好傻。”
两个人坐在长椅上,天气很热,但是李素神清气爽,准备给傅中景抹药。
傅中景拒绝,两个人回出租屋,李素小心翼翼给他上药。
“嘶。”傅中景发出痛呼。
“这下逞强了,痛得要死了吧。”
其实她就喜欢他被打懵了的样子。
这低眉顺眼的看着就想蹂躏,李素看着他,“宝宝,脸歪过来一点。”
傅中景,“上好了吗,姐姐。”
他一撒娇就喜欢这样喊她,简直是心潮澎湃。沙发上还有之前一起抓的外甥娃娃,那时候他说是它们的大舅舅,她弟弟是它们的小舅舅。
隐秘的心事上涌,李素抹着药的手停下了,轻声对他说,“差不多了,不过还有。”
嘴唇贴上,傅中景眼前只有人影。
夏天的李素穿了一件杏色开衫加上浅绿色吊带裙,编着两个麻花辫。
她最喜欢的茉莉花香洗衣液的味道夹杂着药味。
傅中景的脸都不痛了。
他渴望她的靠近,从年少时期就无意识的渴望,那些年在床上的低吼时的幻想。
她的裙子因为姿势而折叠,沟壑隐隐约约露出。
捏着她的腰,手感巨软,热度穿过衣间。
她想蜻蜓点水,但傅中景不能适可而止,逐渐加深的吻,身体越来越靠近。
鼻尖交错的呼吸声和喘息声,大脑皮层的刺激,感觉血脉都被扩张。
李素含住了他的上嘴唇,舌头擦过,被他笨拙的捕捉到口中,一阵阵掀起波澜。坐着他的腿不舒服,她被紧紧按在沙发上,逃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