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禅

她伸手抱住陆澜的腰,仰头去亲他的唇,可是陆澜比她高一个半头怎幺都够不着。

于是踮脚去掰他的脖子。

“别闹。”陆澜偏头躲开,“穿上衣服去吃饭。”

“等下再穿。”丛葱用力把他的脖子拉下来亲上他的唇。

舌头在他唇瓣上像小狗一样来来回回轻柔地扫舔,涂了他一嘴的口水后从中间伸进去在他口中欢快地转圈,一会卷舌尖一会磕牙齿忙得不亦乐乎,一只手滑下来去摸他的后腰。

陆澜渐渐被丛葱挑起了情欲,搂着她的腰越吻越热。

丛葱牵起他的手放进自己的浴袍,伸手去解他的裤带。

衣帽间虽然暖气充足,陆澜还是怕她着凉,抱起她往外走。

“去床上。”

“就在这里,好玩。”

丛葱从陆澜怀里下来,扯开浴袍的系带三两下脱了,腰身一纵双腿圈上他的腰,低头扯开他的运动休闲裤带擡起莹白的脚尖把裤头勾下去,趾尖在他后臀缓缓划圈再从中间的缝隙挤进去。

陆澜眸色瞬间变深,踢掉裤子扯下内裤,托高她的大腿挺进去顶弄起来。

顾着她病刚好,到底没太折腾她,丛葱到了之后他也抽出来释放在她肚脐上。

用毛巾擦干净披上浴袍,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完穿好衣服下楼吃饭。

于婶不仅煲了清淡的汤,还做了营养香滑的砂锅鸡丝粥。

丛葱连喝两碗粥,又吃了一碗饭一碗汤很多菜把肚子都撑圆了才停下来。

“睡午觉还是喝茶?”陆澜问她。

“想出去散步消食。”丛葱打着饱嗝从椅子上站起来。

陆澜擡眼看下窗外阴沉沉的天色和被风吹得摇来晃去的树枝,“外面可能会下雨,你刚好不要出去吹风,去喝茶吧。”

“好。”

陆澜带着丛葱绕过客厅走廊转弯来到禅室推门进去。

丛葱好奇地打量着这间竹子做成的禅室。

最先吸引她的是南面一整面的玻璃墙以及墙外的小溪,玻璃隔音效果好,只能听见隐约的水流声。

“玻璃墙可以打开吗?”丛葱走过去看着墙外的溪水问陆澜。

“可以。现在风大先不开。”

陆澜在竹几旁的蒲团上坐下来,打开炉盖点燃木炭烧水泡茶。

大概听到了陆澜推门和他们说话的声音,本来在水里随意游动的鱼儿们呼啦啦涌到了玻璃墙外围成圈拱头摆尾地跳动像似在等待着什幺。

“水里有好多的鱼!”

丛葱蹲下来饶有兴味地看起来,“它们怎幺听到声音也不跑?而且好像很高兴?”

“等喂食。”陆澜把铺了厚软垫的蒲团拿给丛葱让她坐下来。

“你喂的?”

“嗯。”

“我也想喂!你还有鱼食吗?”

“现在风大……”

丛葱不等陆澜说完站起来抱着他的胳膊摇晃,“没事的,我已经完全好了。你让我玩玩吧!就开一条小缝。”

“只开五分钟。”

陆澜走去书柜旁的边柜里拿出一袋鱼食倒一半到竹碗里交给丛葱。然后按动墙柱上的开关,玻璃门分成两半后退开一人宽的距离后停住了。

丛葱捧着竹碗抓一把鱼食握住从小指圈中缓缓漏下去。

鱼儿们立即“扑唧扑唧”地吞食起来,你挣我抢好不热闹。有些强壮身体灵活的,吃完扭身一跃差点碰到丛葱的手,一点不怕人。

“好玩!快来这边吃!哈哈!骗你们的!”丛葱像个小孩似地兴奋地舞着手臂边喂边逗它们玩。

一碗鱼食很快喂完,丛葱还想耍赖继续。

陆澜按动开关关上了门,“已经十分钟了,不能再玩,过来喝茶。”

丛葱只好作罢,站起来坐在他对面喝了一杯茶又去看禅室的其它地方。

竹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版本各种年代的禅家典籍,丛葱拿出几本翻翻放回去了。

她对参禅不感兴趣。

转身看到东墙上的云水禅心图,欣赏一会移到下面的古琴。

“陆澜,你还会弹琴?”

“随便弹弹。”

都摆到禅室里来了,怎幺可能只是随便弹弹?

“能请你弹一首吗?”

丛葱指指墙上的云水禅心图,“就弹它,‘云水禅心曲’可好?”

她不喜欢参禅,但喜欢听禅。

丛葱拿起古琴摆到陆澜面前的竹几上,弯腰行了个礼,“陆先生请。”

陆澜放下茶杯,双手抚上琴弦,微一沉气运指,悠远清扬的琴曲便在禅室里萦绕开来。

丛葱听着听着,心境渐渐开阔,身体也变得轻灵不由自主地随着曲调跳起了舞。

曲美,舞美,人美!

禅曲从琴弦指间流泻而出,淌过四肢百骸,涤洗脏俯经脉。

陆澜擡眼望向玻璃门外摇曳不休的青竹,心静意远,很快进入禅定之中,万物不能扰。

意外的收获!

于婶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听到了禅室里隐约传出的清脆笑声和悠扬的琴音。

澜少爷不仅第一次带女人来家里,还第一次让她进去禅室弹琴煮茶,连卫茵茵都没这个资格。

难道澜少爷对那女的动了真心?

于婶疑惑又惋惜地朝禅室方向看了一会转身走出别墅回了自己的住处。

晚上丛葱回到自己的公寓,冲完凉把一周没洗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清洗,然后手洗了内衣裤用夹子夹起来挂在阳台上回来翻手机。

蒋春花来了电话。

丛葱接起来,“妈,你还没睡啊?”

“没睡。”蒋春花的声音听起来很精神,“葱葱,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你今年放几天假?”

“和去年一样啊。”丛葱撕开一包麻辣豆腐干边吃边回她妈。

这两天在陆澜那里吃的全是清淡的菜,有点想念辣味。

“你早两天回来行不行?”

“提前走要扣工资的。妈,有什幺事吗?”

“你们不是有那什幺年假吗?怎幺会扣工资?”蒋春花不信她。

“刚进新年就请假不好!妈,到底什幺事?”丛葱也不信她妈十点半打电话来就问这点子事。

“哦,是……是有件事。有个舞友托我给她表弟介绍女朋友,我想起你和他年纪相差不大,就……”

丛葱和她说过不要再介绍男朋友,但自己的女儿妈妈不操心谁会帮她操心?

蒋春花吞吐了一会,用肯定的语气说道:“葱葱,你相信妈,这次这个绝对靠谱!那个舞友是我参加市老年协会广场舞比赛时认识的,她妈是老年协会的会长呢。听说她那个表弟自己开公司,生意做的很大,你和他成了以后回海市就可以安定下来了。”

丛葱听了哭笑不得,“老年协会会长是个什幺官?再说生意做的大自己开公司女朋友多的都数不过来还要来相亲?妈你可别再被忽悠了。”

“你这孩子说的什幺话?”

蒋春花的声音急了起来,“老年协会是专门为老年人服务的,信用肯定好的!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相不中妈就不管你了。   你一定要提前两天回家,她表弟腊月二十九就出国旅游了。”

这幺晚了丛葱也不想刺激她,“我看看吧。妈,十一点了,你先去睡觉不然又要睡不着了。”

蒋春花见她松了口,心里高兴起来,“嗯。你也该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吧?”

“马上就睡,晚安!”

周一的早会开到一半香港总监有急事离开,居然没叫一直代她主持早会的郝梅而是安排了丛葱。

除了去代工厂,丛葱从来没有在公司主持过会议,但总监说都说了她也不能怯场,在最初的紧张之后逐渐适应下来顺利结束了早会。

郝梅一路阴着脸,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得山响,第一个站起来离场,椅子脚被她大力拖拽在厚实的硬地毯上划出几道长长的痕迹。

开会的同事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有的偷笑有的同情还有的如释重负,纷纷留在会议室窃窃私语起来。

李艳夹着电脑追上丛葱,“葱葱,总监对你青睐有加啊!什幺情况?”

“不知道啊。”

丛葱确实不明白总监怎幺突然注意起自己来了。

“咋能不知道呢?肯定是要升职的了,恭喜啦!”李艳羡慕地看着她道。

“不可能!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大概是想轮值吧。”

“我坐你上头都没被轮倒轮了你,不合逻辑!   快老实交代!”李艳拧着她的胳膊道。

“痛痛!快松开!”

丛葱甩开她的猪爪子,“我真不知道。再说我这种性格估计你升了都没我的份,别瞎猜了。”

李艳慢下一步微微眯起眼跟着她走在过道里:这家伙也学会藏着掖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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