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人坐在一起吃火锅，各种蔬菜肉类放进沸腾的红油锅里，各自将菜夹碗里安静吃着，也没人说话。
顾蔓贞倒是装作关心询问了顾易的学习情况，像个寻常母亲一样叮嘱他好好学习，不要耽误功课。
顾易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顾蔓贞自知理亏，没吃几口就回房间了。
她一离开，桌上气氛就温馨起来。
顾易剥了个虾放到顾宁碗里，顾宁心安理得地夹起虾肉放嘴里。
“还要。”
顾易饭也不吃了，埋头专心给她剥虾，很快虾肉在碗里堆出个小山包。
“冷了，太油，不想吃了。”
顾宁吃了几个，把虾肉扔回他碗里。
顾易也不嫌弃，就着她口水把剩下的虾肉扒嘴里。
“丸子也不想吃了，给你。”
顾宁又把咬了一口的牛肉丸放他碗里，顾易眼也没擡，就在解决她吃剩的食物。
“吃饱了。”
顾宁放下筷子，也不走，手托着下巴欣赏正在吃饭的少年。
餐桌不大，四四方方的小木桌，上方有一盏橘色吊灯，柔和的暖橘色灯光洒下来，照在咕噜咕噜沸腾的火锅上，白雾氤氲，少年侧颜清俊，鼻梁高挺，嘴唇被辣油染得嫣红，嘴皮油汪汪的，看起来却很好亲。
顾宁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头发长了，额发垂下，眉眼半遮，发丝手感也柔软许多。
“我告诉那女人你去当鸭子了。 ”
岁月静好的气氛下，顾宁冒出句不和谐的话来。
顾易眼也没擡，任她继续摸着他的头，一脸平静，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生气？”
“她对我不重要，她怎幺想我都不在乎。”
顾易擡手握住她的手腕，手指下滑，与她掌心相贴。
“吃完了？”他问。
“时间还早，我们出去走走吧。”
“也行。”
顾宁也觉得今天的约会，不够尽兴，因为这煞风景的女人，搞得她没胃口。
姐弟俩穿上外套出了门，顾易怕她着凉，把帽子围巾给她裹上了。
最近降温，晚上外面风大又冷，走在路上几乎见不到什幺行人。
俩人并肩走了会儿，顾易悄然牵住了她的手，她小手摸起来冰冰凉凉，他手裹住捂了会儿也不见暖，索性塞进自己外套口袋里。
经过一家奶茶铺，顾易进去点了杯奶茶。
等奶茶时，顾宁手机响了，她接起来。
“在做什幺？”
男人低沉冷冽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吃完饭，在散步。”
顾宁难以界定她跟傅砚时是什幺关系，要是金主，他这位金主未免太有空了些，又是每天接她放学又频繁要与她见面，更像是男朋友。
没有感情的男朋友，跟他约会也是一种负担。
于是，顾宁今天找了个借口，但他的电话不能不接。
顾宁看着顾易拿着奶茶走出来，装作不经意道。
“对了，我母亲回来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陷入沉默。
“我问她认不认识你，拿你的照片给她看让她回忆一下。”
“她说不认识。”
“我父亲跟她是旧识，故人之子，你母亲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男人轻笑一声，似乎不以为意。
这时候顾易走到她跟前，他已经给她插好了吸管，顾宁喝了一口，不由皱了下眉。
怎幺？
少年眼神询问。
太甜了。
顾易将奶茶放到手里，示意她先捂手，他转身又进了奶茶铺。
顾宁跟傅砚时又随口聊了两句，结束了通话，这时候顾易又捧着一杯奶茶出来。
盯着她喝了一口，顾易关切询问。
“怎幺样？”
“还行吧。”
还是太甜了。
顾宁其实并不太喜欢甜食，见她嘴上说还行，却喝了一口就不喝了，顾易牵着她的手，快速喝完一杯，又接过她手里这杯。
“走吧。”
“嗯。”
连喝两杯奶茶，大晚上少年显然精神抖擞，毫无困意，顾宁起夜上厕所，他就跟只大耗子一样悄无声息地钻进来，把卫生间的门一关，抱着她坐上马桶。
“你干什幺？”
顾宁伸手一巴掌推开他凑过来欲吻的唇。
“那女人万一还没睡！”
“姐，我们搬出去住吧。”
顾易不依不饶，吮吻她的下颌，启唇含住她的耳珠，在她耳畔暧昧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