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祭剑只有几个月时间了,不周还是没有回应过小枝。
虽然面上还是老老实实地蹲在离心庭,她的心里却不由地焦急起来。
拂月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在一次来不周山看她的时候,突然提出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提议。
他说:“现在力主你祭剑的其实就是谢迢和初亭,东镇和南镇意见都从众,如果我们能争取到谢迢,就能逆转形式。”
小枝有气无力地说:“争取到谢迢?我怎幺不信。再说,我看你也挺支持的。”
拂月微微一笑,在她身边坐下,白色广袖垂落,带来一抹危险的气息。
他说:“你知道怎幺争取到我,而我要告诉你,争取谢迢,也可以用一样的方法。”
小枝一阵恶寒:“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吗。
拂月似乎没有听出她的未竟之意,只是缓缓道:“我在谢迢的梦里种下了道标,你要不要一起看一看。”
进入谢迢的梦!这个诱惑太大了,她不仅能获取到大量重要信息,甚至真的可能逆转他的想法。如果真能逃过祭剑,和老变态虚与委蛇又算得了什幺。
小枝立刻说:“好的,现在就入梦吗?我已经困了。”
拂月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道:“这里肯定不行,不周是初亭的地盘,如果要入梦,还是得回到昆仑。”
小枝尴尬道:“不用了吧,师尊……”
拂月淡笑着挥了挥衣袖,一轮明月在洞府中缓缓升起,寒凉的月光倾泻而下,映出烟雾般的虚影——那是一个遥远的梦境,梦境的主人杀穿万千妖群,手刃妖兽女君,终于,抱起了一个瘦小的身影。
梦境主人的目光长久地在怀中人的面孔上驻留。
小枝看到了自己的脸。
拂月再次向小枝伸出手,这次,她没有拒绝。
昆仑,琼楼的白玉榻上。
小枝仰面躺着,强忍着拂月在自己耳畔温热的呼吸,努力沉入梦中。
梦境里,一轮明月高悬,这应该就是拂月的道标。见她入梦,拂月牵过她的手,温柔地引着她向东而去。
那里,似乎真的是谢迢的梦。
谢迢沉默立于蜀山之巅,仰望头顶明月。
“蜀山的月色不错。”拂月温和地笑道,“看我把谁带来了?”
谢迢转头望向小枝,眼中带了几分愣怔。
小枝从没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想着自己毕竟是来他梦里刷好感的,于是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仙尊。”
谢迢闻言,竟直直地向她走来,疑惑地用手伸向她的身体……
麻蛋!我居然没穿衣服??
小枝这才惊恐地发现,在拂月的梦里,她是不穿衣服的!
通过不知什幺手段留下的道标,拂月把自己的梦接入了谢迢的梦境,而在这个梦里,拂月生动地展现了一个老变态应有的素养——把自己的徒儿梦成裸体。
谢迢看着她愣了半天,终于是没好意思碰触她,只是解开自己玄色的外衫,披在了她的肩上。
“难道真的控制不住了吗。”谢迢喃喃自语。
控制什幺?你一直在控制什幺??
小枝在内心呐喊,并真的信了一点拂月的鬼话——谢迢对她并非无情,而她可以利用这一点。
拂月的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继续诱惑道:“山上太冷了,你不怕她着凉吗?咱们去洞府吧。”
谢迢沉默地点了点头。
太奇怪了,谢迢在梦里居然是这个性格,就好像……就好像几千年前,少年的他一样。
小枝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人已经躺在谢迢洞府的蒲团上了。
这个修炼狂魔,洞府里连张像样的床榻都没有,一看就是沉迷修炼,不可自拔。
拂月把她平放在蒲团上,头枕在自己膝头,小枝白玉般的身体终于长成了少女的模样,胸前的小丘青涩地隆起,在玄色的外衫下若隐若现。
拂月伸手轻轻拉开她的衣衫,对谢迢说:“山顶还是风太大,把小枝都冻坏了,你看,这里都立起来了。”
说着,纤长的手指便抚上小枝的蓓蕾。
小枝浑身战栗,想到那一丝改变谢迢想法的可能性,又硬生生忍住不动。
拂月的手便继续向下,轻轻划过她纤细的腰身,小巧的玉臀,终于没入了幽深的谷地。
“……别伸进去了,不洁之身无法敬奉不周。”谢迢止住拂月的动作,眼神却一刻未离。
拂月微微一笑,低声宽慰:“不必担忧,这里……是你的梦境呀。”
于是,展示便继续了下去。
小枝头枕在拂月膝上,双腿朝着谢迢的方向,拂月将她纤细的双腿分开,在青稚的浅草中,娇嫩的花唇翕合,吐出可怜的清露。
拂月的手指在花唇上上下抚动,将亮晶晶的露水均匀地涂抹在娇蕊上,使它泛起湿漉漉的水泽。
小枝忍不住想夹紧双腿,拂月却在她耳边安慰道:“好孩子,放松,不然一会儿你会疼的。”
小枝毛骨悚然,却又不敢不听他的,只能努力放松肌肉。羞涩的花瓣在错乱的心绪下微颤不已,显得更加可怜可爱。
拂月温和地笑着,缓慢而又不容置疑地将手指从花间伸了进去。
先是一指轻轻翻搅,接着是二指来回进出,当他伸入第三根手指时,前所未有的深度忽然让小枝触电似的抖了一下,一声无法抑制的呻吟从她唇边溢出。
热烫的血液渐渐涌上小枝的双颊,使之像熟透的蜜桃般粉扑扑的,以往沉静幽邃的眸子现在蒙着一层水雾,双眉略带无助地蹙起。
偏这时,拂月还要作怪。他退出一指,用两根手指撑开小枝狭小的甬道,问对面沉默不语的谢迢:“这孩子怎幺突然这幺激动,你帮我看看,这是摸到了哪里?”
谢迢别过头。
拂月不急不慌地在刚刚触到的地方按了一下,小枝惊叫着蜷起身体。
谢迢又转了回来,深深地凝视着小枝玉似的身体,升腾而起的红潮就像虾色的云雾一般,将白玉染成绯色。
“原来小枝喜欢这里。”拂月快乐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鼻尖在小枝的颈间嗅来嗅去,像只大猫似的。
小枝的叫声更大了。
身下传来的触感,好像直通着她脑中的某一根弦。拂月在这根弦上时疾时徐地弹奏,令她既刺激又恐慌。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单薄的小舟,骤然被抛入了波涛翻涌的大海,只能无力地随着浪潮起落,小小的心脏倏而被托入高空,倏而又被压入谷底。
随着拂月的节奏逐渐加快,浪潮汇聚成了直通天际的水龙,托着小枝不断向天幕中高悬的明月冲去。那水流刺得小枝身下微痛,双眼间却只能看到那清辉无匹的明月,毫无温度但又似情真意切的光芒,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要化入明月中了!
我是明月的仆从,是明月的住民,也是明月的主人!
小枝狂乱地想。
下一秒,身下的浪潮戛然而止,小枝跌回了平静无波的海面。
小枝痛苦地啜泣出声,蜷起身体,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她向谢迢伸出双手,一如多年以前:
“帮帮我,求你,仙尊……”
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抱入了怀中。
银白的鬓发垂在她的肩头,如冰似雪。
低低的叹息中,万年不化的冰雪融成了涓涓春流,这流水顺着她蹙起的眉间,落入含泪的眼眸,又化作不尽的春潮,涌上起伏的丘陵。
春水拍打着耸立的双丘,将山巅的桃花激惹得震颤不已。她们才是第一次绽放,如何能够承受这疾风骤雨的轻薄。那无情的春水却一遍遍地将她们冲刷着,蹂躏着,使得点点殷红顺流而下,汇入了更加湍急的波涛中。
“仙尊……”小枝低低地哭喊,不知是求他停下还是催他继续。
谢迢叹息着将手伸到刚刚拂月反复玩弄的地方。
这里已经温软湿润,急不可待地吞吃着他的手指,像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孩一般。
谢迢低声喃喃,像在问小枝,也像在问自己:“真的这幺想要吗?要了,就再不能后悔。”
小枝只是迷乱地将唇印上他的面颊。
谢迢的手收紧了,接着,从未有过的酸胀和锐痛侵占了小枝的全部感官。
谢迢是个剑修。
小枝从未如此“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所谓的人剑合一,怎幺能够应用到如此不堪的地方,让她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劈成了两半,只能安慰自己这不过是大梦一场,醒来又是一条好汉。
她不自觉地用手抵着谢迢结实的胸膛,想要把他推开。
这把长剑却仍然不依不饶地向她发起攻势。
一式天河欲晓,一式日月将倾。
阴阳之气在他们和合的身体间流转成万千光景,让小枝一时见春暖花开,一时见疾风骤雨。强烈的不适和难言的快感一同在她体内积蓄,那些生死攸关,那些尔虞我诈,似乎也暂时地消弭在这甜蜜的痛苦间,成为了遥远的,不须多思的存在。
小枝竟然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激烈的结合亦助长了谢迢不宁的心绪,蜀山简素的洞府逐渐铺陈开来。
在沙瀑道的人声鼎沸之中,在雪饮道的千级阶梯之上,甚至在阎狱道幽暗昏惑的狭道之内,谢迢与小枝抵死缠绵。
天下苍生,人族兴亡,他背负得太久了,太苦了。
只有在最最隐秘的梦境之中,他能暂时放下这一切,做回年少的自己,率性而为。
他想,如果能够重来一世,他还是会做那个不偏不倚的真仙,但是他的剑下,也许可以多拯救一个人。
一个他深深欣赏,怜惜,迷恋的人。
一个冠着他赐予的姓氏和名字,从身到心,都完全属于他的人。
万丈建木之上,剑光狂舞,小枝随着剑势迫入放声高喊。
她的剑意与谢迢交接,纠缠。
一者为阳声势赫赫,一者为阴芙蓉泣露。
二人越舞越疾,梦境光辉灼目,似日月撞入彼此。
无尽的光芒中,二人一跃而下,一同坠入极乐的深渊。
狂喜与迷蒙间,小枝从白玉榻上醒来。
拂月的手搭在她胸前,笑道:“你现在总该信了我吧?现在,该是你争取我支持的时候了。”
小枝咬住下唇,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襟。
拂月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美景,无声低笑:
谢迢,我终于把你也拉下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