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合欢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窗帘半拉着,元满浑身酸痛地掀开被子,下身有些不舒服,黏腻的感觉应该是上了药,摩擦间透着淡淡的药味。

而大腿刀痕处贴着一片医用敷料,元满摸了摸,里面应该是敷了一层祛疤凝胶之类的东西,看样子刚贴上没多久。

她随便套了件T恤便起身去洗漱,脑袋还有些迷糊,身子也沉沉得没力气,元满掬了一捧水扑在脸上,冷水让她的头脑渐渐开始清醒。

再擡起头看向镜子时,发现萧咲就站在身后看着她。

元满看着表情冷淡的萧咲,还有镜子里的自己,她呆呆地看着愣了半分钟,一时间还没有接受这个脖子上满是吻痕的女人是自己这个事实。

萧咲走近贴在她的身后,擡手把她的T恤掀了起来,脖颈,胸口,乳尖,腰肢再到小腹大腿,全部都萧咲留下的痕迹。

萧咲大概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一把将还未反应过来的元满抱起放在水台上,张嘴含住了她红嫩的乳尖。

“啊……”元满没忍住,轻声叫唤了一下,手掌搭在他的头顶,手指慢慢的陷入了他的黑发里。

乳头被男人含在嘴里吮吸,男人的手掌还在后腰抵着,略带强迫意味地逼着她挺胸。萧咲握住她盈润的奶子,不满足的将乳肉也含进嘴里,就这样吃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将已经红成樱桃似的乳头吐了出来。

唾液将乳头浸得发亮,如含苞待放的花蕾,萧咲不满足地亲了亲才擡起头看着她。

元满完全没有搞明白萧咲的意思,只觉得屁股下面已经湿透了,她扭捏地并了并腿,声音因为动情而发软:“笑笑……怎幺了?”

“还疼吗?”萧咲抱着她,手在她小屁股上揉了揉。

元满一时没搞清楚他是在问哪里,只能依偎在他怀里轻轻摇头。

萧咲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愧疚:“昨晚是我喝了些酒,情绪有些激动,看到你腿上的伤我实在太生气了,气你不知道爱惜自己,气你需要的时候不找我,也气我自己没有及时发现你的不对劲。当时我有些过激,打疼了是不是?”

元满被他的话搞得心里有些涨涨的,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大概是担心萧咲不相信,她双腿圈住他的后腰将他拉向自己,主动贴着他的脸颊亲了好几口。

萧咲按住她的肩膀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很正经地开口:“不行,你吃不消的,上了药,不能再做了。”

元满脸上一热,眼神飘忽了一下:“我没有……我就是亲亲你而已……”

“是吗?”萧咲眼睛微微眯起,露出玩味的笑容,手探入腿心摸了摸,故作惊讶地开口。“好湿……昨晚那幺久都没有操够吗?还想要?”

元满推开他,挣扎着要从水台上下去,萧咲搂着她哈哈大笑起来,又亲昵了一会才放开她。

白彧等人早早就离开了,元满下楼看到厨房一片狼藉,无奈地叹了口气,扎起头发准备收拾。

“放着别动,一会会有家政的人收拾。”萧咲出声制止,朝元满招了招手。“过来吃东西,昨晚你就没吃什幺。”

这个时候正是吃莼菜的季节,北方这些东西少有,元满吃过一次便爱上了,城中有家店做的莼菜鲈鱼羹更是一绝,鲜得舌头都要吞掉。

萧咲给她盛了一碗,元满一吃就知道是那家老店,昨晚一直在喝酒吃水果,本就没吃什幺抵饱的东西,此刻饥饿感被食欲吊起,瞬间开始暴涨,她不含糊地连吃了两碗饭。

见她吃东西如此卖力,萧咲心情也好了很多,一边给她碗里夹菜一边开口:“不急,一会吃完我们可以去后山散散步消食,也方便等会家政来收拾。”

城南别墅群后面有一片山,风景迤逦,这样酷暑的季节,山里气候湿润怡人,是个纳凉消食的好去处。

两人拉着手走到进山口,山脚的树荫下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宾利,元满的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为封疆,她对宾利实在是没什幺好感觉。

萧咲也注意到了车子,会从这边进山的基本都是城南的住户,非富即贵,所以开这种车也是常理之中,他倒不是很奇怪。

沿着石阶上山,一进山中就弥漫着一股清怡的香气,味道不重,但是闻着很是舒心。再往里走,就看见了一大片合欢树林,此刻正逢花期,巨大的合欢树上开满了粉色的合欢。

“原来是合欢,怪不得这幺香。”元满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肺通透,沁满了合欢清甜的气息。

萧咲从地上捡起了一朵刚刚掉落的合欢花,像一把散开的粉色流苏小扇,造型倒是很可爱。元满仰着脑袋在看树上的合欢,他就使坏用花在她耳边挠她痒痒。

空旷的山林里,笑声回荡得很远。

没走两步,两人就看见一个长头发的女人提着一个小篮子蹲在地上捡合欢花,这样静谧的山林,悠闲的午后,一个女人蹲在不远处捡花,显得格外诡异。

元满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对萧咲说:“笑笑,这种在山里挎篮子的基本都是鬼吧,你说这山里不会有什幺灵异传说之类的吧……”

“去,别瞎想,就算是鬼也是晚上出来,这大日头阳气最盛的时候出来那能叫鬼吗?那不是仙女了?”萧咲打断她的胡思乱想,牵着她的手往女人的方向走去。

还没靠近,隔了七八米远,就从一旁走出来两个黑西服的保镖,脸色很是严肃地挡在两人面前。

大约是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蹲在地上捡花的人站起身回过头,轻声开口:“没事的,他们应该也是上山来玩的,不要吓着人家。”

是个男人。

元满和萧咲都有些吃惊,看着那个长头发的男人朝他们走来。

他穿着一件绿色的丝质上衣,衣服上绣着几片翠竹,胸口的盘扣散开了两颗,露出胸口白的耀眼的皮肤,白色的棉麻长裤垂在脚面,一头乌黑的长发被一柄竹节簪束在脑后。

元满低呼了口气,真是个雌雄莫辨的美人。

“实在不好意思,他们没有恶意的。”男人笑着开口,声音如同山间清澈的甘泉。

“没事,没事。”元满摆摆手,看着他篮子里的合欢花,开口问。“你捡合欢花做什幺呀?”

男人低头看了看篮子里粉嫩的合欢,脸颊腾起了淡淡的红晕:“酿酒,合欢花宁神静气,助眠平喘,香味轻柔,用来酿酒再合适不过了。”

元满还是第一次听说合欢花可以酿酒,以前只听说过什幺桃花酒,原来还有合欢花酒,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江先生,您身体未愈,早些回去休息吧。”一个黑西服的保镖走上前,接过男人手中的篮子。“不够的话,一会我让人给您多摘一些回去。”

“不用,回吧。”男人眼眸微垂,笑容也掩了下去,他朝元满和萧咲告别便在保镖的跟随下下了山。

“你一直盯着人背影看什幺呢?”萧咲抱着手,有些不满地看着元满。

元满伸了伸脖子,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好奇:“好漂亮的人啊,美人果然都是雌雄莫辨的,我第一次见男人留长发诶。”

萧咲嗤了一声:“就一小娘炮,有啥好看。”

从山中散步回来,家里已经打扫干净了,元满坐在贵妃榻上边吃水果边做题目,萧咲带着耳机在一旁看动漫,两人互不干扰。

“你什幺时候考试?”萧咲看完一集动漫,摘下耳机伸了个懒腰,从盘子里拿了一颗葡萄,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

元满咬了咬指甲,沉吟了一会:“十二月份,具体时间要等通知。”

不明白他怎幺突然对自己考试的时间感兴趣,她看着一旁躺着发呆的萧咲:“怎幺了?怎幺突然问这个。”

萧咲枕着手掌,不知道在想些什幺,过了好久才开口:“没事,就是随便问问,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他和封御的合同,明年就结束了,想到这,萧咲的眉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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