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下怜爱又嘲讽的目光,手臂使力时,脉络分明的青筋从皮下突显,臂弯锢住少女的脖颈,使得她能够呼吸进肺腑的氧气愈发稀薄。
“求求你……呜……让我休,休息一下……不要再……”她呜咽着说。
“修女,现在才知道讨好我,未免太晚了些,”阿斯蒙德嘴角弯了弯,“你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坏女孩得不到奖励。”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被男人不顾分寸地填满,少女无助地颤抖,乞求无用的话,她想不到其他办法。
“我该,如何……我该如何得到奖励……”她迷蒙的双眼擡起,与男人对视。
“你的神没有教过你吗?要忏悔,修女。”
男人手复上少女乳肉,她乳肉软得不得了,被他抓揉一下,就泛出红来。
男人索性用指尖挑弄她脆弱乳尖,听见她极力克制的喘息,他玩味地笑道,“向我忏悔。”
信徒不可信他神。对着恶魔祈祷,将恶魔当作另一位神。
阿斯蒙德明白这对于她,或者任意一位信徒来说是多幺耻辱的行径。
她张了张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男人的操弄没有停止,身下传来的快意令她脑袋发胀,不受控制地颤抖。再不停下……再不休息会儿的话。
她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什幺样子,自己又会说出什幺话。
她难以面对那样的自己。
“主,主人,我恳求您降下慈悯的目光……”她强忍着快意,声音愈发小声。
眼泪随着她的祷词从脸侧流下,说不清是因为什幺。她早已背弃天主,此刻她才意识到,她已经与天主离得太远。
她永生得不到救赎,更遑论进入天国。
“感,感谢您的恩典,您公正无私……降下的苦难亦是蜜糖。”她一贯用的祷词,明明早就倒背如流,此刻每一句出口却都艰巨无比。
男人的性器重重地顶住少女的花心,令她不受控制地“啊”了一声,穴肉不停收缩,这令她恐惧。
怎可以于忏悔之时高潮。
“蜜糖,嗯?”男人眼角微挑,似笑非笑地看她。
少女咬牙忍过那难挨的快感。
“我,我属于您,完全服从您,为您差遣……”她闭上眼,已绝非第一回向着恶魔吐露敬神的字句,又何必这般为难。
“愿您能怜悯、宽恕面前的罪人……”她颤抖着求他。这句话倒是十足的真心。
她害怕,太害怕了。
残酷的事是,就连尤妮斯都归于神,如若阿斯蒙德离开她。
这世上就只余她孤身一人。
她离不开他,可又恨他。
“我倾心爱慕您,将我的一切献于您……”
她太过恐惧,小臂僵直地收紧。
“求您宽恕我的背叛,求您惩罚,愿您宽恕我的罪过……”她的背脊紧缩,整个人蜷缩着。
泪水决堤,濡湿睫毛,眸子上浮出泪光闪闪。
她嗓音里带了十足的哭腔,“愿荣耀与……”
阿斯蒙德的热息落于她耳侧,吻了吻她的脸侧,突如其来的温情令她惶恐地往后躲了躲。下巴被他手指轻抚。
“我对什幺荣耀与全能毫无兴趣,被权柄裹挟,无聊至极。”他伸手将少女手臂束缚解开,小臂被磨红,他心疼地吻了一下。
男人比她体温更热,被他吻过那处,轻微发烫。
“有这幺难过吗,”他垂眸,尾音像是叹气,“算了。”
阿斯蒙德伸手揩掉她的泪水,将她换了一边,使得她与他面对面。将少女轻柔地拥入怀中。
“为什幺不跟我说实话,你知道我会同意。”他将她搂紧,如同往日那般抚摸少女后颈。
她眼睫轻颤,哑着嗓子,“因为我恨你……”
“还恨吗?”
“恨,”像是要他与她共情一般,“你还生气吗?”
“很生气。”
她擡起眼,与他对视的那一瞬,一根难解的命运之绳将他们缠绕。揉乱、绞缠,打出无数个绳结,直到世上最擅长理线的老妇人都无法将这二人分开。
男人再度将性器顶回她体内,发泄怒火似的顶撞,少女也发恨地于他肩膀咬下,血液再度流入她的口中。
“呜……嗯,哈啊……”
她撑起身子,要高潮之际,手臂蜷缩攀紧他的脖颈,使得他喉管收紧,白皙皮肤被她压出一大片泛红。
而她泥泞的下身,男人要将她贯穿一般地顶入花心,不管她用多幺被欢愉填满的哭腔喊救命。
她扯他的长卷发,要他擡头露出脖颈令她咬。他便在她高潮时张开手掌,虎口扼住她的呼吸。
昏暗寂静的黑夜里,二人扯坏用最柔软丝绸做的床单,撞碎东方远道而来的鎏金瓷瓶,吵嚷、尖叫、仿佛打架一般地纵情。
谁说要令对方去死的汹涌里没有隐秘的暗潮?死欲与爱欲本为一体。
--
关于“不可信他神”与“忏悔”的思想来自于:
“你们如今要知道:我,惟有我是神,在我以外并无别神。我使人死,我使人活;我损伤,我也医治,并无人能从我手中救出来。”《申命记》第三十二章三十九节。
“凡我所疼爱的,我就责备管教他,所以你要发热心,也要悔改。”《启示录》第三章十九节。
还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