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他还不如驴快活,那玩意儿也不尽人意,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苏文儿整了整衣裙,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任秋北正点着灯看书,苏叶端了茶点进去。
“夜深了,我给你熬了碗燕窝粥。”苏文儿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才递过去。
这燕云山上到处都是燕子窝,这对京城中那些达官贵人却是千金难求的东西,上次南宫霖还顺又走了不少,苏文儿刚来时也是被柴房里堆着的燕窝吓了一跳。
但任秋北却是不怎幺吃这东西,苏文儿也料到了,从盘子里夹了颗红果子放进口中,贴近他,慢条斯理将口中红果渡给身前男人。
任秋北低笑一声,拦腰将人抱起放在腿上,任她在怀中玩把。
“秋北,你身上好热。”
“是内功。”任秋北将人放在榻上。
他的“功夫”是极好的,每次都能弄得苏叶香汗淋漓,他也从没问过苏文儿为何头一次没有落红,或许在任秋北的心里,能在红尘里漂泊了多年的女孩儿,保得住性命就已经不错了,对苏叶,他是包容的,也从未苛责过。
但今日身上的男人显然是大意了,未能察觉窗外的身影正一动不动盯着床榻上正是交缠的两人。
任小云不死心,他是回来问宋青书的下落,但他希望一辈子没看过这一幕,让他说不说的厌恶与恼火。
他跑回了院子,一头扎进水缸里,任冰冷的水浸痛整个脑袋,他觉得自己脑袋进水了,居然信了那个女人的话!他也在今晚发誓,他任小云与苏文儿之仇不共戴天!
任秋北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人喂得趴在被子里死鱼一般毫不动弹,他起了身子,敞着胸膛将烛火吹灭,摸黑叠了帕子将她腿间的污浊擦拭干净。
苏文儿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四肢却很是舒畅,她知道是身旁的男人在用内力给她逼出体内残留的精液,任秋北不愿让她怀孕。
“分娩对女子身体的伤害代价之大是你无法想象的,我不想你也受此苦。”
这是任秋北曾对她说的,不管其意真假,总归也是正中下怀,合了苏文儿的心。
燕云山庄有规矩,晨练的弟子需得负重三公里才能在大堂用早饭,任小云也在其中,但今日,任秋北却没见他的踪影,想来,他回来后也没见过青书那孩子,任秋北捏了捏发疼的眉心,喊来管家差人去院子里人。
这厢,任小云怀里揣着匕首,摸索进房中。
一进门,便直奔床榻上去,抽出匕首猛然朝被子扎去。
“不错嘛,胆子挺大,竟然敢跑来这里行刺。”
闻言,任小云惊诧回身,看门边的女子正朝他不屑仰头嘲讽,心中的怒火一瞬间缭绕开来,正待上前,便见苏文儿拍了两下手,腹中顿时一阵剧烈疼痛传来。
“你肚子里的蛊虫不仅能啃食你的内脏,还能让我感知到你身在何处。”苏文儿上前,蹲下身来将酒水朝他脸上泼去,“有够蠢的!”
“你……究竟是……何人?”任小云艰难擡头,通红着眼睛盯着眼前女子,如果此时此刻他还没发觉她的不一般,那他才真的是蠢。
从初见她时的唯唯诺诺,便是连与他对视都带了几分柔弱畏惧,到现在的阴狠毒辣,她不过是在伪装,待他上钩罢了。
“问得好。”苏文儿擒住他下巴,迫使他擡头看向她,“我是……跟你有过一夜之欢的女人啊,你怎幺忘了?”
任小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又被苏文儿拿帕子接住,这东西落地上不好收拾,任秋北回来便是要问东问西了。
“还不快回去看看你那相好的宋青书?”苏文儿起身,嫌弃擦了擦手。
任小云一时没反应过来,踉踉跄跄爬起身来:“你说什幺?青书他回来了?你放了他了?”
苏文儿冷哼一声:“你再不走,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闻言,任小云冲出门外,翻墙逃了出去。
来到宋青书的院子,一脚踹开房门。
果然,他的宋青书回来了!
“你这小子……!”
任小云一把将人抱住,拳头打在他后背上,这几日他茶饭不思,如今可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几日都去了何处?那妖女可有为难你?青书,青书?”任小云终是发现了异样,将人呆滞的脸庞扳了过来,“青书!”
宋青书这才回过神来,只裹紧身上的被子低沉说了一句:“小云,我想歇一会儿。”
看他这般,任小云担忧扯过他身上被子:“那妖女对你做了什幺?她是不是让人打了你……”
“小云,别再和她作对了,收手吧。”宋青书脸色苍白皱了皱眉。
之后,无论任小云问了多少遍,都没得到一句回答,他只当是他受了惊吓,交代宋青书好生歇着,便急匆匆回了院子。
宋青书能回来他是开心的,至少人是完整无缺的。
任小云刚躺下,便听房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问他是否歇息着。他知道,这是任秋北差人来寻事的。
任小云敷衍了几句,却是被赵管家拖到了大堂,在燕云山,管家有先斩后奏之权。
任小云与堂内的苏文儿打了个照面,当下有些汗颜扭动着身子挣脱束缚,仰头辩解道:“昨个儿吃坏了肚子,晨时没能起榻而已。”见苏文儿掩着帕子笑,任小云红着脸,憋了几许都没能说出话来。
任秋北负手蹩眉毛,让他把弟子规抄写五十遍。
“都多大了还写那玩意东西。”任小云不屑翻着白眼,努力不去看苏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