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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自尔昨日被父亲罚着在祠堂跪了小半宿,此刻双腿仍有些僵麻。

“明哲保身方能进退自如,你们一个个这般能耐,我是如何也管不了了…”刚归家的父亲听了来龙去脉后无奈叹息。

至于哥哥…还未归家就已被大理寺召去办案。

如今看来卫二并非没有能力转圜,他那日只是想要探探她是否值得他那样做罢了…如今真要嫁给他,任谁都没有自己这般忐忑不安。

尤自尔深吸一口不再回想,随着女侍朝长公主所在的花园走去。

公主府虽算不得大却集风雅与奢华于一体,五步一景,十步一画,即便那假山亦是选用的上等太湖石。

湖心亭中只长公主一人,她靠坐在软榻上左手拿着一小罐鱼食,右手执夹子偶尔捻几颗扔进湖中的锦鲤群中。

“人人都说锦鲤好寓意,可一见着吃食就变了番模样。”听到脚步声,长公主并未回头,丢了两粒鱼食进去,争抢的锦鲤掀起一阵阵水花,甚至打湿了尤自尔的头发。

她来不及擦拭,端正地行礼:“拜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偏头看了她一眼:“擡起头来,让孤看看你的模样。”

她擡起头来,方才的池水顺着尤自尔的发丝滚落下来,一股腥味袭来。

长公主好生打量了她一番:“小家碧玉,配念德还是差了些。”她示意女侍将丝帕递给尤自尔。

“卫二郎天人之姿,小女的确高攀了。”

长公主冷哼:“你若知道是自己高攀,就不该…”她意兴阑珊地将食盒放到一旁:“罢了,此事既已成定局,我若是苛待你,念德只会伤怀,他总是要娶妻的…”

说罢此话,长公主转身朝向湖面,左手掌

托着下巴,似是陷入深思。

“殿下…”方才引路的女侍忽地站到尤自尔前方,挡在她和长公主之间。

尤自尔错愕间,长公主已恢复清明,她假意擡手理了理鬓角,那女侍转身面向尤自尔开口:“女郎,今日殿下召见你,是因着卫二郎君的缘故想为你添置些嫁妆。”

“多谢长公主好意,自尔…”

尤自尔话音未落即被女侍打断:“尤女郎莫要推脱,嫁妆和清单届时会送到您家府上。今日湖中风大,殿下有些乏了,请尤女郎归家吧。”

女侍右手一擡,在不远处站着的小厮随即朝湖心亭走来。

“多谢长公主殿下。”尤自尔只得行礼道谢后随小厮离开。

她走到湖心亭对面的回廊时小心侧头,只见长公主正靠着那名女侍,好似…在哭?

尤自尔心下一颤,快步走开了。

待她回家,前院堂前已摆满了长公主府送来的嫁妆,父亲和母亲拿着那份清单犹如烫手山芋。

“莫不说这数目,单这随意一件就抵得上你父亲好几年的俸禄!”母亲拿过一个锦盒递给她,打开来是比手掌还大的夜明珠。

别说父亲有这份财力,他也买不到这样大的夜明珠…

尤自尔命萤夏差个伶俐些的小厮去卫府走上一趟,她也不知如何处置。

临近日落,小厮方才送来一封短信,上面写道:“收下,届时一件不落的带入卫府,直接入锁库房。”

看来这所谓的嫁妆极有可能是…   尤自尔不敢细想,急忙让母亲好生存放,派人日夜看守莫要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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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难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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