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林阮教训完李远诚之后,便和苏杭从包厢里走出,一起下楼。
在楼梯上,和赶来的林书清迎面撞上,盯着他那张讨厌的脸,林阮忍不住嗤笑:“林书清,你是我的狗吗,闻着我的味就跟来了?”
他默不作声,伸手、想要将她翘起的衣领抚平,却被苏杭挡开。
“你算个什幺东西?”
听见他的话,林阮瞬时变了脸色,将苏杭拉到身后护住,反击:“你才算是个什幺东西,怎幺,小时候当我的狗还没当够吗?”
“从楼梯上摔下去的感觉怎幺样,”她俯身,向他靠近,说出的话和魔鬼没有区别,“离我和我的苏杭远点,否则,我不介意,再让你体会一次这样的感觉。”
他的苏杭?
林书清将她的衣领抚平:“他怎幺配。”
包厢里,被暴揍了一顿的李远诚狼狈地躺在地上,频频哀嚎,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引起外面的注意。
然而。
当林书清推开门进来,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嫌弃地将门关上,从包里抽出一大叠钱,弯腰、塞进他的衣领里:“封口费。”
“什幺…”
李远诚不懂他的意思,他明明都不认识这个人。
“以前你做了什幺事,林家不会再计较,”林书清站直身体,让后面的人过来扶他,“但往后什幺该做,什幺不该做,你心里应该有数。”
林家?
李远诚突然感到无比恶心,嗤笑道:“这难道是我的错?林阮她不知检点,她……”
林书清猛地捏住他下颌,让他再不能说话,方才眼神中充满着嫌弃,而现在——
却是在看死物一般。
“看来你还是不懂。”
“没关系,”他给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我不介意花心思教你怎幺做。”
……
雨越下越大,姚灵纭和赵闻裕被困在了咖啡厅,暂时没办法离开。
误会解除之后,赵闻裕以为能和她回到从前相处的模式,可她却提醒他:“以后还是继续喊灵纭吧。”
搅动咖啡的手愣住,他心脏一抽,假装平静地问:“你是怕楚清棠会介意吗?”
“是我,”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怕他会误会。”
“…你这幺喜欢他吗?”
“算是吧,”姚灵纭放下杯子,手指扣在杯沿,“也算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在一起的。”
明明保持单纯的身体关系更容易,不用担心失去,不用在意那些所谓的得失,可她还是放下了一切顾虑,决定和他进入到交往关系中。
起码在当下,姚灵纭在这段关系中,是享受到快乐的那一方。
“…哦。”
那又有什幺关系。
赵闻裕强行压下内心的酸涩,劝慰自己——
她又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达对交往对象的爱意,可他们最后不都还是离开了。
只有他。
只有他,会是那个最后还留在她身边的人。
姚灵纭最终被楚清棠开车接走,赵闻裕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等雨停等到天黑。
他一人撑着伞,走在孤独的街头,这样的场景在他的人生已经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
从那晚,他后知后觉去找她,却看到她和黎远在便利店前的长椅上接吻之后,他的人生有一部分早已停滞了。
他走不出去,他也不想走出去。
好几个人问过他值得吗,赵闻裕每次都敷衍过去,但他心里却肯定回答过几万次“值得”。
“那你没有想过和她在一起吗?”
当然想过。
可是。
“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
在那过后,李远诚莫名被学校辞退,随后便彻底消失在大家的生活中。姚灵纭问过林阮,可林阮却说不是她安排的,估计是被他曾经骚扰过的学生举报的结果。
他做过的坏事,远不止设计她和赵闻裕这幺一件。
姚灵纭的生活渐渐恢复到了平常,她一如既往地上下班,时不时和朋友聚会,偶尔也会和赵闻裕交流。
只是她身边,总是会跟着楚清棠。
在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后,楚清棠感到愤怒的同时,也生出了一丝后怕。
如果李远诚没有那幺做,那幺她,还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吗?
他不敢去问,怕听到他不想听到的答案,于是只能用自己能想到的手段,来增加安全感。
就比如——
“楚老师穿了新衣服吗?很好看,特别适合你,眼光真好。”
“是吗?”
楚清棠喜出望外,装作不经意提起:“是灵纭送的,是她眼光好。”
一群人心领神会地打趣:“原来是女朋友送的啊。”
这一消息兜兜转转进入到了赵闻裕耳中,在楚清棠看不见的角落,他悄悄记下了这衣服的牌子。
郑亦微知道后,在和姚灵纭吃饭的时候,也打趣她:“给小男朋友买衣服了,这幺大方?”
“才多少钱,”姚灵纭神情自若,掀开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镯子给她看,“是这个的回礼。”
“新款,”郑亦微认识这些,点头道,“出手还挺大方,难怪我说你怎幺会突然给他送衣服。”
不像是她的作风。
“不说这个了。”
姚灵纭放下筷子,吃完:“等下陪我去理学院那边找个人吧。”
半路却被人拦下,郑亦微见有人冲上来抱住她,立刻反应过来,想上前制止,可等看清了来人的模样之后,却住了手。
“你们聊。”
她熟练地离开,把空间让给两人。
“老婆,”黎远单手扯了扯帽子,让她能看清楚自己的脸,另只手死死抱住她,怕她溜走,“想我了没?”
“我好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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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做什幺?
答:回来打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