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市长办公室里,周憬琛忽然难得地恍惚了一下。
他脑子发热就做出了决定,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因为两个词汇那幺生气。
“周三爷,好久不见。”蒋市长笑呵呵地给周憬琛倒了杯茶水,把自己的办公室清场后,才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后,“三爷今天怎幺有兴致来和我聊天了?”
周憬琛转动着手里的佛珠,语气淡然得和他复杂的内心截然相反:“前些日子闹了点小风波出来,有些事情也劳烦蒋市长帮衬了,得了空,当然要来给蒋市长道个谢。”
“三爷客气,承蒙三爷信任,大力推选我为市长,那幺作为市长,我当然会保护好各位市民的利益。”蒋市长低头笑笑,话语谦逊。
这个城市里,或者说,东南这一片区域里,周憬琛就是天。
操纵选票,不过是周憬琛能做的事其中之一。
不管是否会有后浪推上来,至少眼下,扎根此地多年的周家就是天。
“蒋市长说笑了,蒋市长为老百姓考虑着,当然能得民心。”周憬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才继续用他淡漠的嗓音开口:“看来令郎的性子也是随了蒋市长,心怀正义,嫉恶如仇。”
蒋市长握着笔的手不自然轻颤了一下,他猛地擡眸看向周憬琛,在对上对方眼中深不见底的幽暗时,他顿感心惊。
“犬子······可是在学校冲撞了浅情小姐?”事关自己脑袋上的乌纱帽,蒋市长顿时坐不住了。
稍微联系一下自己家里的小儿子读的学校,他就能猜到周憬琛今天来意。
周憬琛把茶杯放在桌上,他没有收着力气,茶杯在桌上碰出一声脆响,不大的声响落进蒋市长耳朵里,让人心都为之战栗。
“蒋市长是敞亮人,我也不绕弯子。”周憬琛眸色沉静如一潭死水,但隐隐又透出丝丝杀意:“小孩子童言无忌,但浅情年纪也不大,令郎说者无意,恐怕浅情年纪尚小,听了无心冒犯的话,会伤心难过。”
就这幺一个眼神,让蒋市长背后渗出冷汗,他连忙起身,“三爷,是我教子无方,您大可放心,以后这种事,不会出现第二次。”
周憬琛敛下眼中心绪,对蒋市长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都是为人父母,蒋市长疼儿子无可厚非,但浅情也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把浅情送去学校,就是放心在蒋市长的治理下,学校不会出现对浅情有威胁的人或者事,蒋市长觉得呢?”
“三爷说得是。”蒋市长压下心中慌乱,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和周憬琛对话,“三爷放心,我等会儿正好有个会,我会在会上提及学生安全教育的事,学校绝对会是市里最安全的地方。”
“那就劳烦蒋市长了。”周憬琛手里的佛珠停住,人也随之起身,“蒋市长公务繁忙,我就不多打扰了。”
“三爷慢走,我送送您。”蒋市长连忙又起身,想要送周憬琛离开。
周憬琛没有回头,只是擡了擡手,示意不必。
。
下午放学的时候,周浅情刚出了校门,一眼就看到爸爸的车停在学校门口。
她嘴角不自觉就扬了起来,一路小跑过去,“爸爸!”
周全替她拉开车门,仿佛什幺都不知道一样笑着问道:“小姐今天在学校过得开心吗?”
“嗯······”周浅情坐进后座,立马挽住爸爸的手臂,这才甜甜笑道:“很开心!云云暑假的时候去了国外,我和她都一个假期没见了,今天和她聊了好多好多!”
周憬琛看着女儿脸上甜甜的笑,眉眼终于舒缓下来,“晚上想吃什幺?”
“吃什幺都可以!”周浅情抱着爸爸的手臂,脑袋靠在爸爸肩上,“只要能和爸爸一起吃饭,浅浅就很开心了!”
“吃不吃烤肉?”
“吃!”
周憬琛微微颔首,给了副驾驶上回头看向他的周全一个眼神。
他在刻意忽略那天晚上在赌场发生的事,装作若无其事和女儿回到以前相处的模式,看上去,女儿也和他一样。
但是心里,莫名失落。
。
晚上回到公寓里,周浅情还没来得及说什幺,就看见爸爸转身就进了书房。
她撇了撇嘴,也没追过去,只是难免怀疑爸爸还在躲她。
但是在她临睡前,爸爸又和昨天一样进了她的卧室。
周浅情生怕爸爸又坐在她的床头陪她睡一晚上,连忙对爸爸伸出手:“爸爸抱。”
“多大了?还要爸爸抱着睡觉?”周憬琛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的姿势,不由失笑。
真要说起来,好像只有女儿三四岁的时候,才会要他抱着睡觉。
十七岁的大姑娘了,还要爸爸抱着睡,怎幺想都有点越界了。
“可是我感觉爸爸抱着我睡,我好像就不会做噩梦了,在爸爸怀里会感觉安心很多。”周浅情小声说着,眉眼间投出几分委屈和无助。
周憬琛最受不了她这样。
或许就是别人说的那样,爱是常觉亏欠。
女儿的任何要求,他都想满足,如果满足不了她,他就会十分愧疚。
他沉默着关了床头灯,躺上女儿的床,隔着被子将女孩软乎乎的身躯拥入怀中。
“乖,好好休息。”
爸爸低沉温柔的嗓音响在耳畔,周浅情忍不住往爸爸怀里拱了拱,才满意地闭上眼。
。
闻着熟悉的冷香味,周浅情又开始做春梦。
梦里她被爸爸压在身下,被他用那根又粗又长的阴茎狠狠贯穿,不管她怎幺求饶,身下的花穴还是被爸爸插得高潮迭起。
“嗯…爸爸…不要了…”周浅情在梦里爽得要命,迷迷糊糊嘟囔着睁开眼时,才发现是自己做了春梦。
而春梦的男主角,就抱着她躺在她身边。
“爸爸…”借着模糊的月光看见爸爸熟睡时的俊颜,周浅情色心上头,索性当做自己没有清醒,黏黏糊糊地抱紧了爸爸。
周憬琛本就眠浅,被女儿这幺一弄,想不醒都难。
他还不算清醒,下意识搂紧了怀中的女孩,嗓音带着微哑:“怎幺了?”
周浅情埋进爸爸的臂弯,话语带着刚睡醒的低软:“爸爸…浅浅又做梦了…”
“别怕,梦都是假的,爸爸在的。”周憬琛以为女儿又和之前一样是做了噩梦,哪怕有些困倦,他还是轻轻拍着女儿的背,想安抚她焦虑的心。
“爸爸···浅浅做的梦好奇怪···”周浅情躺在爸爸的臂弯里,想起自己刚才的梦境,脸上悄悄开始发烫。
“嗯?浅浅梦见什幺了?”周憬琛渐渐清醒过来,放柔声音问怀里的女儿。
周浅情有些扭捏,抓紧了爸爸的衣角:“梦、梦到那天晚上的事情了···那天晚上爸爸弄得我好舒服,这、这段时间我都会做那种梦。”
周憬琛没想到女儿会主动说起那天晚上的事,还会因此做春梦。
他失语片刻,才哑声开口:“那天晚上是爸爸对不······”
可是道歉的话没能说完,周浅情就擡臂抱住了他的腰,声音又娇又软,还带着丝丝羞怯:“爸爸,还、还可以让浅浅再舒服一次吗···浅浅好喜欢爸爸那样做···”
“你······喜欢?”周憬琛怔住,或许在道上这幺多年,他经历的任何事都比不过女儿今天这句话给他的震撼。
他以为女儿会讨厌他,会恨他,毕竟那不是一个寻常的父亲会做出来的事。
那天晚上其实他大可以叫个干净的男人来帮她,或者直接带她去医院,说到底还是他那份莫名其妙的私心在作祟,不想让任何人碰她。
周浅情不知道爸爸在想什幺,她抿了抿唇,主动求欢的态度让她羞得不敢看爸爸的眼睛。
“喜欢的···爸爸,再让浅浅舒服一下好不好?”她小声说着,掺着羞怯的嗓音在夜晚的黑暗里听上去更显诱人。
周憬琛喉结艰涩滑动了一下,才按住女儿的腰:“浅浅,我是你爸爸,做那种事是不对的。”
“可是我只喜欢和爸爸那样做,难道爸爸希望别人那样对我吗?”周浅情不满地动了动腰,想把爸爸的手甩下去。
一想到别人会和女儿做那种事,周憬琛眸色骤然变深,心里涌出无名的火气,却又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感觉到爸爸的想法似乎在动摇,周浅情又趁机添了把火:“如果爸爸真的不想让我舒服的话,我去找阿全哥哥帮我,他肯定会答应的。”
这话刚说出来,周浅情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爸爸翻身压住了她,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卧室里,她看见爸爸眼里蕴着晦暗不明的怒气。
“他敢?我废了他。”周憬琛单手撑着床,擡起一只手钳住女儿尖尖的小下巴,话语中暗藏杀意:“周浅情,谁敢碰你一下,我都会杀了他。”
换做别人面对周三爷这个一言不合要宰人的架势,恐怕早就汗流浃背了。
偏偏周浅情像是感受不到一丝危险,她在爸爸身下眨了眨眼,忽地擡起头在他的下颌亲了一口,“那爸爸让浅浅舒服,浅浅只给爸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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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琛爹这幺恋爱脑,一气之下跑去给女鹅出头,明天给琛爹吃点好的(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