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京的身子向后一抖,终是怒目而望。
他真的疯了。
祁南越是迄今为止她所见的最为疯狂之人,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样的形象与她先前认识的,不论是明德高中众人口中的祁南越还是与她在互联网虚与委蛇的南越都不同。
像是终于脱下自己的面具,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獠牙,捕捉窥视已久的猎物。
“祁南越,你到底是什幺样的?”
忽而,她径直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吐露出,说完才一愣。
她怎幺会问出声。
一时间,面上多了局促,眼神也闪烁着想撇开目光,不欲与他对视。
这话显然也令祁南越心头微动,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若不是细长的食指仍挑逗在裴溪京的身上,会让人产生错觉,不动如山。
“我只会在你面前展露自我。”
似是在回答她的疑问。
裴溪京猛的发现,仿佛自己所问的每一句,他都会回应。
不论是什幺样的问题,他始终句句回应。
而这一发现,着实为惊吓。
她还未深入思索,半跪在沙发之中的身体忽然凌空而起,落进一熟悉的气息怀抱。
是祁南越将她抱起,随后轻车熟路地带着人进入了她的房内。直到整个人被轻放到床中央。
擡眸,是先前顶天久望的天花板。
裴溪京自床塌的枕处撑起身子,却被人按压住手腕,拦住了接下来的动作。
“宝宝,不急。”
“这深夜可还漫长。”
尤其那句“漫长”,由他肆意一笑。
拽着她的手也向下,沿着纱裙边缘,缓缓地抚摸。
这一动作,如间羽,激起她心头一番涟漪。
祁南越撩起她的裙袂,将那早看不顺眼的内裤脱去,丢置一旁,轻笑着扶手上前。
“不过深夜虽漫长,我却一刻也等不了。”
接着他又擡手,将半开的裤腰彻底脱落,又向上揭开自己的白衬,露出那硬挺的腹肌,在白灼的日灯下分外醒目。
裴溪京被这一出美人脱衣的场景所惊诧,视线也不受控制地落向那展露的肌肤。
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白,却并非那种病态,也比她臆想中的还要精壮,一瞧便是有些锻炼痕迹。
却都比不得他那张脸。
唯有那细碎发丝遮盖下的面孔,是最要紧的。
许是瞧得久了,裴溪京觉得自己周身的体温也直线飙升,尤其是攥着床角的被套的手,不自主隆起。
作为被瞧着的原主,祁南越没有分毫的不自在,而是探手从自己方才随处丢置一旁的裤兜处抽出了一盒物件。
还未等裴溪京瞧得清楚,他已经拆了物,迅速套在了自己的下体上。
是她所了解的理论知识的具象化,也是昭示他下一步的线索。
他当真是有备而来。
不管是找上自己的家门,还是轻车熟路地进自己的房间,亦或是熟练地为自己套上那避孕套,他的目标从来只有一个。
他只要她。
到那滑嫩的套子彻底包裹住巨物,显露无疑的是他所有的欲望。
裴溪京终于清楚的认识到,他是一个清醒的疯子。
而这个疯子速来不讲道理。
祁南越擡手翘起自己早已急不可耐的巨物顶端,眼神晦涩不明地盯向那窥视已久的甜蜜处。
“宝宝,你会喜欢的。”
他下腰,躬身,向她靠近。
那熟悉的气息再次袭来,裴溪京向后靠向床榻,面上浮现恐慌神色。
“祁南越,你不能。”
“你是想让我恨你吗?”
那些曾经见过的场景在脑海中浮现,而与之相对的,是现实。
对上那略带惊慌的双眸,祁南越仍未停止动作。
“宝宝,恨比爱长久。”
“而我会让你爱上我。”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大家,有点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