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宝灵总在没人的时候想,自己还得清吗?
然后发现自己多了一项病症:睡不着觉,她去了校医院,医生不建议她吃安眠药,让她吃一段时间的褪黑素调节睡眠,如果依旧不奏效,再来看医生。
从西山下来的冯恩增回家洗了热水澡,换过衣服后给胡宝灵打电话。
他嗫嚅道“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见你。”
“我正要出门。”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大概…知春路附近有一家老的电影院。”
胡宝灵转身进了旁边的日本货友好便利店,买了两瓶烧酒,心里想今天一定要把自己灌醉才好,如果不把自己灌醉,根本不知道要怎幺样面对冯恩增。
每次见他都不情愿,身上好像有根刺一样扎着,偏又不得不见。
胡宝灵站在电影院门口等了又等,才等到冯恩增。
他又换了车,但依旧由自己驾驶。
胡宝灵坐在副驾驶上,几乎把半个脸都躲进高高的衣领中。
冯恩增一扭头看见,笑了“怎幺,你要当鸵鸟啊?”他在刻意模糊自己与胡宝灵身份地位年龄的界限。
咚地一下,胡宝灵又红了脸。
胡宝灵擡起头,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回答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冷。”她的声音有些结巴,不敢直视冯恩增的眼睛。
“怪我,让你在外面站了这幺久。下次出来记得多穿点衣服,不要冻着了。”
“哦。”
依旧是那栋别墅。
碧台红叶,盛景庭院,架了葡萄藤和几棵树,胡宝灵认得,这是茉莉。
“饿了吗?我从江南寺订了饭,一会儿送到。”说罢,他拉着胡宝灵的手走了进去。
又是满满一桌子菜。
胡宝灵找了两个喝茶的瓷杯,把买来的日本烧酒到了进去。
冯恩增诧异她的举动,“怎幺想起来喝酒了?”
“就是想喝了。”淡淡的一句话,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以前喝过酒吗?”
胡宝灵摇摇头,然后猛地灌下去一杯酒,不出意外地被呛住。
“第一次喝酒,别喝这幺猛。”冯恩增赶紧倒了水给她,替她捋了捋后背。
“真像我爸爸。”
说完这句话,胡宝灵又喝下去一杯酒,嘴唇,舌头,食道,肠胃,全都在火辣辣地烧着。”
“别喝了宝灵,空着肚子喝酒对胃不好!”冯恩增假装生气。
“不,我要喝,喝醉酒是什幺感觉啊?是不是真的可以什幺都不用管,只需要安安静静的睡觉啊?”一句话三杯酒,红的色泽又满上了她的脸。
日本烧酒口味浓烈,上脸很快,第一次喝酒的人没喝几杯已经开始微醺。
“不是,喝醉了有些事情会更清晰,因为忘不掉的就是忘不掉。”
快喝醉的人,连胆子都变大了起来,“你想忘掉谁啊?”胡宝灵忽闪着那双葡萄色的大眼睛,就敢问这种话。
冯恩增不接她的话茬,“我记得你喜欢吃甜的,这是另一家的蜜薯,你吃下看看喝上一家有什幺区别?你更喜欢吃哪家的?”
话音没落,坐在对面的胡宝灵突然情绪崩溃了,“为什幺,为什幺要对我这幺好?如果当时你拒绝了我,我可能不会这幺难过,每天都想着什幺时候才能还清楚欠你的人情。”
冯恩增挨着她坐了过来,拿纸巾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手摸了摸她的大腿,却不带有任何情与欲的色彩,仿佛是极亲密的恋人之间才会有的举动。
“可是你不答应帮我,我也会难过,爸妈出事,我会比现在还要难过。”
“都过去了,宝灵,都过去了,别怕。”他轻轻揽过胡宝灵,让娇小的她的身体伏在他的肩膀上。刚洗完澡清爽的额发垂在脑门上,他用世间最温柔,最无害的的笑容看着她。
胡宝灵哭得更大声了,连日来的情绪终于在酒后得以宣泄,她的双臂无意识地攀上冯恩增的后背,眼泪一滴一滴地洇湿了冯恩增新换的衬衫。
感受到胡宝灵的回应,他轻轻掰过她的头,亲了亲她通红的眼睛,“我爱你,真的爱你。”
然后一路向下,啃食掉她脸上残留的泪水,来到她的嘴唇。
年轻女孩子的嘴唇又香又软,浅浅触碰就让人有了绮丽的遐想,冯恩增的阳物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挺立。
他吻着她,烧酒的余香勾引着他,轻而易举地就将舌头送进了她的嘴里。而他的可爱的宝灵没有任何经验和技巧,不小心就会咬得他吃痛。
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
胡宝灵的身体被吻得发软,舌尖还有他抽过烟的气息,可也只能等到冯恩增抽离时才有机会大口呼吸。
他坚硬的下体顶得她难受,不知道什幺时候,身上一件衣服也不剩。
胡宝灵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宽大的客厅沙发上,而冯恩增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玩弄她并不算丰满的胸乳,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阳物预备长驱直入。
“我不想再吃紧急避孕药了。”胡宝灵突然扭了扭脖子,鼓起很大勇气在冯恩增耳边喃喃。
紧急避孕药副作用太大了。
“好。”冯恩增闻言,身体一下子顿住,“对不起,宝灵,我下次注意。”
然后翻身躺在她身边,“今天不做了,下次,下一次我戴套。”没有任何的不情愿。
“对不起这三个字好像是你对我说过最多的话。”胡宝灵突然觉得好笑,“可是你没有哪里是对不起我的。”
这是长久以来,冯恩增第一次见到胡宝灵发自内心,真心实意地笑。
他好像回到二十岁,会因为一个女孩子的喜怒哀乐而改变自己的情绪。
胡宝灵好像是一味药,不可或缺的药,给他乏味濒死的人生又重新注入了活力。
“谢谢你。”他看着旁边睡熟的胡宝灵,低声在心里说。
冯:老婆不愿意做,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