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的电话提醒着江南星，她和哥的关系只剩下兄妹了。
江南星坐在候诊室外的长椅上，擡眸。
“既然结婚了，就要对伴侣负，嫂子没放弃你，说明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江北辰从她淡漠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关心，这让他很不舒服，她还不如像以前那样阴阳嘲讽，或是尖酸的话语也可。
“这次以后我不会再答应嫂子的请求了，以后你自己来好好做心理诊疗。”
江北辰抿直了唇线，面无表情。
南星垂下眼睫，遮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我去医院外面等你，等你结束，我们吃个饭吧。”
南星已经记不起上次和江北辰单独吃饭是什幺的事情了，遥远到她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有时候觉得就像是梦，梦醒了他只是她的哥哥。
江北辰跟上了南星的步子，她怔了瞬，轻轻地哼笑了声。
“我真的没有嘲讽你的意思了，刚开始可能是觉得你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段时间想了很多，嫂子人挺好的，你好好治疗，争取早日康复。”
“说完了吗？”江北辰的语气有点不耐烦。
南星觉得自己今天话确实有点多了，她闭上了嘴，电梯太久，她选择了走旁边的步梯。
跟在她身后的江北辰脸颊的线条冷硬，眉眼堆砌着霜雪，薄唇如同锋利的刀刃。
江南星感受到了他的不痛快，她心里也不痛快，她恨不得他马上离婚，孤独终老最好。
她真的不好过，她也不想让他太好过。
*
说好的吃饭变成了在路边便利店里点了份关东煮。
“你吃吗？”她点完关东煮转头问他，他拿了两瓶矿泉水放在结算台上，顺带着把她的关东煮付了钱。
南星找了个位置坐下，咬了口海带后说：“我等下回公司了，我有个案子当事人今天正好有空。”
“嗯。”江北辰把她手边的矿泉水拧开又盖上放了回去。
熟悉的动作让南星的心脏泛疼，这种细节的体贴早就不属于她一个人了。
她把矿泉水推到他面前：“我等下去买杯咖啡。”
江北辰的手指握紧了矿泉水的瓶身，动了动唇：“美式？”
“不用你给我买。”南星笑着，“等下有人来接我，他会给我带，别浪费那个钱了。”
江北辰攥紧的手指骨戒泛白，脸庞的线条冷硬，黑眸里藏着难掩的情绪。
*
南星扔掉垃圾，擦了擦嘴：“我先走了。”
“中午没时间一起吃饭的话，我等你晚上一起。”江北辰下颌的线条紧绷着。
“晚上不知道要忙到什幺时候，你回去太晚的话，嫂子该多想了，你多陪陪她，对夫妻感情好。”南星微微垂着睫毛。
江北辰没再坚持，两人沉默地在路边站了会，直到有人来接江南星。
男人从车上下来，取下墨镜，打量着江北辰。
“星姐，你男朋友吗？”
“不是，我哥。”江南星回应地很快，就像是急切地去反驳两人的关系。
江北辰忽然有种感觉，他和江南星彻底结束了。
这种彻底是他们连普通的兄妹关系都无法维持的彻底。
他的心脏像是缺了一角，空空落落的难受。
“亲哥啊？星姐我没听你提过啊。”男人与江北辰握手，“星哥，我是星姐他学弟，晏时宇。”
“江北辰。”
“我们走吧，录音笔和电脑你带了吧。”南星问晏时宇。
“带了，带了，星姐的交代我能忘记吗？”晏时宇谄媚地笑着，他突然想到了什幺，打开副驾驶车门，“不知道哥也在，我就买了两杯。哥，给你。”
江南星瞥了眼江北辰，说：“他不怎幺喝美式，你留着喝吧。”
“谢谢。”江北辰挑了挑眉梢接下了咖啡，唇畔没有什幺弧度。
南星目光有些涣散，微微走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