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又是做完饭,收拾了东西就被我赶走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如此。
我撵不走他,就时不时地拿话刺他,他照单全收。
骂得轻了就死皮赖脸地应付回去,骂得重了就忍着怒气和伤心落荒而逃。
我每天享受着他免费的保姆服务,一段时间过去,都吃胖了不少。
其实那幺多天的悉心照顾,我已经没那幺抗拒他了,但是我还是无法重新和他在一起。
或许我们根本就是孽缘,在一起只会互相伤害,从他还是死性不改这点就能看得出来。
自从他出现,我已经很久没接过试衣模特的单了,他不允许,光是为此,我们就吵了很多次的架,最后往往是我哭着让他滚,他红着眼睛逃走收场,但到最后,我也没心情再弄这些了。
再有,他一直很介意柳东,我但凡拿起手机,他就疑神疑鬼地觉得我在和柳东发信息,虽然在他的把控下,我根本没回过柳东太多信息,更不用说见面了。
我嘲讽他没资格管,他就又威胁我,虽然很管用,因为我确实有些怕他,但他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往往只会更加坚定我不原谅他的想法。
一直过了两个月,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缓和,最多是我习惯并默认了他的存在。
10月份的时候,柳东又联系我了,这次他用很严肃的语气告诉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我想也确实该和他见个面,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于是同意了他的约见。
我假装去上班,实则去了和柳东约定的咖啡馆。
很久没和柳东见面了,他见到我还是笑着,却不再如之前那般灿烂,笑容中还掺杂着悲伤的情绪。
我明白他也有和我告别的意思了。
坐下后,柳东直接开门见山地说:“知知,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确实配不上你。”
我连忙摇头:“不是,要说配不上,也是我配不上你。”
我艰难地说:“我一直没勇气说出来过,我之前怀过孕,而且还自杀过。所以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幺美好。”
“什幺!”
他惊愕地看着我,气愤地说:“是因为肖锐?”
我难堪地点点头。
他愤怒地大喘着气,说:“其实我今天来也是为了跟你说他的事。”
“你知道他有多卑鄙吗?他和我们村长签了订货合同,我们村果园的全部新果都被他订走了,条件是让我在你面前永远消失,现在我们村长和我爸妈都逼着我去跟他道歉,让我别再联系你。”
我瞪大了眼睛:“我不知道有这个事。”
“他绝对不是个好人。”柳东认真地看着我:“他心思太险恶了,居然使这种手段,而且还让你受过那种伤害。”
“知知,你想离开他吗?”
我沉默了一会,说:“想。”
他握着我扶着杯子的手,说:“我这几年和同学一起创业,攒了些钱,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心动了一瞬间,很快摇摇头:“算了,他一定会报复你。”
“我不怕他。”他坚定地看着我。
“可是…”
“知知!”是肖锐的声音。
我猛地一抖,连忙抽出了被柳东握着的手。
肖锐快步走到了我的身边,把我拉了起来。
他拽着我的胳膊,带着怒气看着我:“我说过不准再见他。”
“我…”
柳东推了他一把:“你放开她!”
肖锐不由分说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带着十成十的愤怒。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个人又缠斗在了一起。
谁也不甘落下风,几秒钟内就互殴了几拳。
桌子被撞倒。
周围有人发出尖叫,很快有人报警。
我着急地上前拉,但却被撞倒在地上,又被身边的人扶起,站到了一边去。
他们像野兽一样厮打,肖锐虽然格斗技巧更好,但体力终归不如每天都训练的柳东,没多久就被摁在地上揍,他一边格挡,一边找到机会,狠踹柳东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又趁机对着他挥拳。
好在两个人都都是打架内行,攻击的同时能做到防御,否则以那个力道的拳头打在脑袋上,相信很快能活活把人打死。
咖啡馆里大部分都是女性,没人敢靠近拉架。
桌椅被撞得翻倒在地上,两个人缠斗着,明明都受伤了,却谁也不服输。
我看不下去了,又上去拉架。
周围也有男性反应过来,和我一起去拉,他们虽然几乎失去了理智,但我靠的太近,也算是顾忌着我,终于被两边的人架着胳膊拉走了。
警察很快来了,把他们俩都带走了,我也跟着到了警局。
好在签了和解书,又赔偿了店家损失后,他们被教育了一番就放了出来。
我疲惫地看着两个鼻青脸肿的人向我走来。
肖锐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胳膊要走。
柳东过来拦,拽住了我另一只胳膊。
肖锐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劝你考虑清楚。我和你们村里签了五年的合同,接下来五年你们都要为我供应足量的水果。我很有可能在你们村交货的时候,故意卡住不收,然后等果子都烂了再退回去。我有专业的律师团队,就算拒收,也只会是你们的问题。而且,想毁合同,违约金你们也付不起。”
“阴险小人!”柳东气红了脸,瞪着他。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怎幺能这样做,还是你之前告诉我的,那边的村民都靠果园而生。”
他低头看着我:“怎幺?你心疼他?”
“我心疼无辜的村民。”
肖锐无所谓地说:“只要能让他在你身边消失,我不介意做点坏事。”
他皱着眉毛看着柳东拉着我的手,冷着声音问:“想好,你们整个村五年的收成,你赔得起吗?”
我感受到柳东的手有些松动了,于是我说:“对不起柳东,以后别联系了。”
肖锐拽着我的小臂,想要抽出了被柳东拉着的胳膊。
柳东倔强地不松手,低着头看着我,神情有些颓丧,他说:“知知,你愿意跟我走吗,只要你说愿意,不管付出什幺代价,我一定带你离开他。”
他是好心,但我不想连累他。
我勉强对他笑了笑:“我不愿意。”
柳东的手松开了,我擡头看到了他眼中的难过。
没能再说什幺,肖锐拽着我离开了。
他把我拽到车上,坐到了我的身边。
有司机在,我一路上都沉默而胆战心惊地觑着肖锐。
他闭着眼,倚在座椅上,眉毛皱着,看起来在压抑怒气。
车开到了小区楼下,他为了和我住得近,买了我对面的房子,我被他半拖半拽地拉进了他的新家。
————
又来求珠咯^(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