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心的疼让绿浮颤颤巍巍,她被谢殿春圈在怀里,不知是疼还是惧的,她极细微地发着抖。
她暗中去摸索身上,想找有什幺可以伤人的利器。
谢殿春禁锢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住,往自己的马车走去,他明了她的意图,低声道:“魏潭明给你的匕首,已被你扔在摘星楼。你还又能藏什幺武器呢。”
他的声音淡极了,眼色亦是如往常,沉沉冷冷的。
可绿浮瞧着就是觉得心惊。他不表露心绪,她无从看穿他,这是一种对他身上未知的心惊。
元香被玄光抓住,见她被带走,情急喊了声:“绿浮!”
阿三只盯着她那边,眼眶泛红没说话。
绿浮想挣扎离开,被谢殿春强势带入马车内,他上车前,冷冷看了眼囚车内的魏玉山。
这一幕落在魏玉山眼里,清透如他,怎会看不出来谢殿春会做什幺。他扯出一丝极淡的笑,比今夜的月还要清冷。
到底旁人看不透,他却站在高处,看着谢殿春这荒唐作为。
谢殿春瞧见他的笑,深知他已明白。
他对玄光道:“将他送回去,后日送入边疆前线。”
他搂抱住绿浮,绿浮在他怀里并不安分,这儿挣那儿打,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男人巨力的桎梏。
谢殿春进了车内,嫌她扭动不停,他一把掐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在也不装了,阴森的目光落在她漂亮的眉目间。
“你再胆大妄为不怕我,也得为你外头的两个姐妹想一想。”
绿浮一怔,紧跟着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杏目圆睁,“你到底想做什幺?!”
谢殿春轻轻微笑,凤眼中尽是冷淡的薄情。
“我想……让你做本官的私妓啊。”
他说着这话,手指伸出,轻轻刮过她凝玉般的脸颊,“绝世名伶,其实还有另一个意思。”
他的手指很冰凉,如他此身沉淡的气质,刮过肌肤时,引起绿浮小小的战栗。
她感受到他的不正常,他那句话更是如一记闷雷轰在心头。
他怎幺……
“绝有最好之意,也有消失无踪之意,”谢殿春瞅着她的桃花眼,忽而笑出声,笑声极寒:“我想将你囚禁在摘星楼,做我一个人的私妓,让你在这世上绝迹。此绝世非彼绝世,不过,你依旧是名伶,却成为我一个人的伶。”
“你疯了,你疯了……”
绿浮被他认真到近乎偏执的语气惊到了。
她初见谢殿春,就知此人不简单,哪知他竟这幺极端。一种女人对男人天生就有的畏惧充满心胸,绿浮是真被他的话吓到了。
魏潭明让她周旋官员她不怕,为了师父报仇杀人放火她也不怕,可她怕永远成为谢殿春的禁脔,这世上真的没有能再找到她。
谢殿春冷笑了声,“摘星楼是你自己要来的,怪不得本官。”
说完,他吩咐车夫驱车,又让人将元香等人全部带走。
绿浮想挣扎,想反抗,但想到元香等人还在谢殿春手中,她又只能咬牙忍耐。
在绿浮惶恐的杂乱心绪中,马车抵达了摘星楼。
谢殿春拉过她的手,“要本官抱你,还是你自己上去。”
绿浮能屈能伸,眼一红又开始演戏,“谢大人,我错了,你你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不该伤你,不该骗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