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高h)

千园狸华独钟于红色。

旗木卡卡西知道,她爱穿一身勃艮第红的大岛䌷,茧绸衣料织落下群舞的鹳鸟画。

少女胛骨毕现的薄肩虚罩着内衫,垂重流丽的衣倨颓放于身侧,失力地长铺在地板上。

将卷轴中花鸟风月汇于一身的贵女,却繁华得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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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同伴接连离去,他的梦里开始出现那个名叫千园狸华的女孩。

第一次梦见狸华,四五岁的小女孩被囚锁在暗狭的塔楼顶阁,蜷缩在堆垒的集装箱旁。

房梁因白蚁的腐噬,断续地撒下木屑。霉湿的风带着楼下厨房的热油味,从残破的窗纱吹入。

女孩淡桃色的蝴蝶纹和服拂盖着污灰的花格地砖,她颤伸出尸骨般的指,在厚厚的铺尘上,增拭下一道横标。

细碎的爬窜声猝然响起,暗中不时传出怪异的吱叫声。狸华似乎对它很熟悉,她轻声唤着,“鼠先生,你好呀。”

闻声,歪折的鼠鼻嗅动着,它敏感地往复转着头颅,精红的瞳聚对上女孩。

黑鼠伏停了片刻,便窜匿入壁炉内。

时间过长的绝食断粮,令女孩身体剧缩,她弓背抠抓着胸腔,间歇干呕着,却仍然死死盯着壁炉。

那女孩像是苦痛抽拽着胸肋间,窒息纯粹的孤寂,尽数托付于它---一只黑鼠。

她望着,那一双沙弗莱石般的绿眸望着,病态地徘徊在回忆和无望的期待中。

竟诡异地让卡卡西想起玲,倒下时望着他的眼神,她生前最后一眼。将自己余生的性命,孤注一掷地托付给他,好像在说,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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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他就孤站在这个世界的边缘外,隔着层透明水膜,听着女孩对着洞黑柴炉的痴言乱语。

她在极度的饥饿下,思维、语言逻辑好像彻底崩溃了。

“鼠先生,今天是第五天了,母亲什幺时候来接我啊?”

“狸华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哦。”

“我是惹父亲生气了吗?父亲和母亲都夸过我好看的。”

她在一片荒茫的识海中乱拾起破碎的记忆残片,散凑着不全的记忆拼图。

楼下惊响起尖锐的撞击声,砸摔瓷器的绽裂声。

“她从出生起就是个错误!”

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抓狂、崩溃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她从出生起就是个错误…”

不要听他们说的话。

他想冲向羸弱的女孩,捂实她的耳朵,他不断捶击着水幕,但世界的阻隔牢不可破,遥不可及。

少年站在林立的墓碑前,墓群终年化不开浓雾,使他看不清前路的方向。

卡卡西无力垂下手臂,拳松散开。他救赎不了自己,他救不回他的同伴,也救不了她。

阵阵如潮涌般的无力感将他彻底淹没,他沉浸在失去同伴的噩梦里,无数个重复的梦境中,他只能站着,看着,像个旁观者一样,什幺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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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先生,你在吗?”

在一片灰白的黯光下,女孩又哭又笑着,相悖的感情奇谲地共生着。

她仰头靠着墙边,发缕蹭带出掉漆的白屑。

“鼠先生,快出来呀。”她久未饮水,声线都嘶哑了,为了引他出来,她翻找出一小块干瘪的奶酪。

黑鼠踌躇抽动着鼠鼻,没一会儿就爬近她的裙边。

但女孩突然双手掐住它的腰,黑鼠挣扎着,极力扭动着肠肚。

灰白色的光加剧抖颤着。她撕咬下霉臭的毛皮,鲜腥的生血混流着女孩的滚泪。

“我好饿……”

“好饿…”

梦魇里反复回映着血红的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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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罹白化病的少女,就这样终日困坐在半明不昧的寂寞世界里,直至宇智波斑的出现,她永夜的世界里才升起了第一个红日。

每一个粘稠、浑浊的夜里,寂静的死宅中,她意懒地躺在榻榻米上。在昏黄的烛火下,男女的身躯亲密无间地交叠着,投在墙纸上的影子时而颤动着,时而剧烈地摇晃着。

宇智波斑将她死死压在身下,把着她的腰肢,那硕大骇人的阴茎,每次进出都带着十成的狠劲,撞得她臀肉升起一片片枣红的迹子。

他的吻来势汹汹,大舌迅猛地搅弄着她的口腔,这让两人唇舌的交缠处,渐渐漫出透明旖旎的涎液来。

狸华的裙裾堆迭于腰间,她的白发被汗液濡湿,沾在腮边,恰如雪星落染的玉兰花。

狸华纤软的手勾画着斑梆硬的肌肉,合上眼睫,闭眼感受着男人腰胯卖力的挺动,肉茎的抽插、分离。

“睁眼望着我。”

宇智波斑的双瞳遽然赤红,温柔又残忍地磋磨着她每一寸软肉。

“我困了。”

情欲泛滥的男人根本没打算轻易放过她,他啃咬上她锁骨,阴鸷的眸紧逐着少女。

他阴沉沉地下令道:“给我醒着。”

接着,宇智波斑俯首凑近她的耳畔,如野兽般灼热危险的吐息,点拨着她敏感的耳垂。

“我还没操够呢。”

他有力的臂肌紧扣着狸华的腰,囊袋淫靡地拍打着臀部,两人一齐深埋在欲的漩涡中。

洞口因太过胀满,于是晶亮的银丝从细缝中偷跑出来,滴落在铺垫上。

她抚着他的红瞳,视线微茫,像是透过他深深凝望着什幺。

“乖,结束了。”

狸华挑起斑冷厉的下颌,突然施加夹力,毫无征兆地袭压向他的肉根龟头,这些男人最为敏感的防线。

她狂傲地低笑着,为男人的欲望加冕。

而卡卡西就站在一旁看着,在每个夜里,止不住地沦没于她火热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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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跟随在她身后,轮椅滑过院林小径,枝叶围拢成四角形天宇,为少女打下一片阴翳。

她蓦然回头,绿松石蓝的眸定定凝视着他,她划着轮轴,径直朝他驶来。

“发现你了哦,躲在一旁偷窥的”

她的掌心贴复上水膜,恰合着他的掌心。这个本微不足道的瞬间,由此变成了一个庄重的仪式。

“鼠先生。”

她柔声细语着,像是对爱人的呓语那般。

卡卡西只觉灵魂被林间的风吹散,心脏狂急地搏动着,他听到了自己血液的流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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