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包间突然安静,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瞪着孟星乔。
他手举酒瓶,站在王科长身后,把酒从头顶倒下,淋了他一头一脸。
正要袭胸的老色鬼双目紧闭,松手胡乱抹脸,允恩乘机逃脱,抓住上司紧急制止他。
“快把酒放下,理事长别倒了。”
他纹丝不动,阴沉沉地回答她:“王科长内火太旺,我帮他降温灭火。”
硬是“吨吨吨”倒光了一整瓶。
“姓孟的,你好大胆子……”
“砰!”
怒火攻心的王科长起身叫骂,话还没说完就被吓得噎了回去,孟星乔往桌上砸碎了手里的空酒瓶,拿着剩下半只,面无表情指着他,玻璃断口尖锐锋利,寒光闪烁。
“你敢再碰她一根头发,我就让你知道什幺叫大胆,你这个……”
“啊呀你别管他了,我们走吧,理事长!乔乔!跟我回家!”
孟星乔自己的话也让惶急的秘书给打断,手里的玻璃瓶被她一把夺走扔掉,她拽着他的胳膊,把人跌跌撞撞拖出包间,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走了。
“不要脸的老色鬼!他欺负你,干嘛不让我骂他?!”
“你还说!你砸酒瓶干嘛?想闹出人命进去踩缝纫机啊?做事这幺冲动,顾前不顾后,你这样还是不要找女朋友了,找了她也要守活寡!”
理事长被生气的秘书连吼带骂教训了一顿,气焰全灭,不敢还嘴,想抱抱遭遇坏人欺凌的允恩,又怕惹她发火,在电梯里犹犹豫豫偷瞄她。
外强中干的小可怜双眉紧蹙,双臂环抱半透的胸部,身体瑟瑟颤抖,还没完全缓过来。
啊,怎幺这幺蠢!孟星乔心疼得要死,在肚子里乱骂自己笨蛋废物,心上人受伤害都不知道安慰她。
他脱下西装外套,披到允恩窄小的肩膀上,裹住她湿淋淋的身体,轻轻搂进怀中。
“我去一楼大堂要间房,你在这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下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嗯。”
惊魂未定的允恩强忍泪水,把脸埋在他胸口点点头,总算放松紧绷的神经。
所幸酒店还有空房,孟星乔把允恩送到房内,坐在窗边等她洗澡,听着浴室哗哗水声,思想不受控制,脑细胞亢奋到跳舞。
他一会儿站起来,朝窗外夜景深呼吸,一会儿坐下,焦躁地抖腿,尽管不存在预谋,但酒店这个地方……懂得都懂。
不行不行,她差点被猥亵,对身体接触肯定很抗拒,再说她还没答应做他女朋友呢,今晚肯定不行。
某人反复告诫自己不许胡思乱想,用理智阻止色欲,可一回头,看到大床上的四个枕头,呼吸顿时紊乱。
枕头啊床啊什幺的,实在太刺激了!
显然,要克制住冲进浴室袭击她的欲望,已经耗尽了他的大部分理智,现在这个情况,连枕头都看不得。
偏偏允恩这时候洗完出来了,穿着酒店雪白的浴袍,一边用毛巾擦拭长发,一边向他走去,发梢的水珠滴滴答答,无意识地散发着浴后的慵懒性感。
“刚才我又急又怕,话说重了,对不起,理事长别放心上。”她说,放下手里的毛巾,擡头看着孟星乔的眼睛,郑重道谢。
“今天谢谢理事长,谢谢您挺身而出保护我。”
“谢什幺,我是你上司,带你出来工作,保护你是应该的啊。”
允恩摇摇头,眼里又涌出泪水。
“我很幸运,酒席上的女人,无论谁带去的,他想摸就摸,想抱就抱,她们还得阿谀奉承讨好他,只有我,有人不顾自家生意,宁愿得罪手握权柄的领导,也要保护我不给人侵犯,谢谢。”
她抹着眼泪,说话哽咽,孟星乔手忙脚乱帮她擦脸,不知道该怎幺接话。
他没法告诉她,别说家里生意,哪怕豁出他这条命,也绝不让她再受任何伤害,他要保护她一生一世呢。
“芝麻小官而已,得罪就得罪,我会想办法处理,没什幺好担心的。恩恩别哭,已经没事了,看鬼片你保护我,遇到恶人我保护你,有来有往,不用谢我。”
“嗯。”
小秘书红着眼睛,使劲点头,长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难得呆萌。
太可爱了,真的,很想,亲上去啊!!!
某人深深吸气,拼命警告自己,受人欺侮的创伤没这幺快愈合,现在绝对不可以碰她。
但他全身上下都蠢蠢欲动,没有一处不想要她,眼睛老是往领口露出的肌肤上瞄,大脑已经从乳沟画到肚脐,正在创作阴毛。
多待一秒就更危险一分,贫瘠的自制力所剩无几。
孟星乔悄悄吞咽,别开脸阻止自己乱看,“我内个、我先回去了,你喝了那幺多酒,好好休息。”
说完急急就要开溜,刚走到门口,又被身后的人叫住。
“理事长,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再走?”
不行!拒绝她!你又不饿,吃什幺东西,留下来只会吃掉她!
“……好。”
理事长抓着门把手,脑子和嘴分了家。
猫猫:乔乔啊,别虚张声势了,你根本不会骂人,脏话都说不来几句。
理事长:不会骂,我可以打人。
猫猫:你也不会打人,从小到大你打过的只有你的小弟弟。
理事长:……
允恩:什幺极品弱鸡,我都打过人。
猫猫:你也别吹了,只会窝里横欺负你男人,遇到坏人还不是靠他上。
理事长:关键时候还得雄狮出马!
猫猫:唉,这篇文里都是弱鸡废物。
许知末:嗯?
猫猫:……除了你,害怕.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