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公主的番犬

当爱勒贝拉在晨曦的微光中醒来,房间里早已没有了阿克西姆的痕迹。只有残留的气息让她确信,昨晚发生的一切是真实的。

传唤铃刚拉响没一会儿,泰贝莎轻柔的问候声已经在门外响起,当宫女们端着盥洗用的温水走进房间,爱勒贝拉正从床榻上坐起,披上毛绒绒的睡袍。

近来天气逐渐转冷,魔晶石的热量已经不足以维持屋内宜人的温度,又到了点燃壁炉的时节。

泰贝莎站在化妆台前,为爱勒贝拉梳理着柔顺的长发。待宫女悉数离开,她俯下身,在公主耳边低语道:“奥维尔带着那件东西回来了,正在珍藏阁的密室里等您。”

“知道了。”爱勒贝拉仰起脸,脖颈处尚未褪尽的红痕被泰贝莎看在眼里。帮公主沐浴时就发现了,她也不便多问,只是那愁云惨雾的表情,都被爱勒贝拉从镜中看了个清清楚楚。

“别担心,没事。”公主的微笑向来有安抚人心的功效,泰贝莎微微叹了口气,从衣柜中找出一根与浅灰色外出服颜色最相称的蕾丝颈带,小心翼翼地系在了爱勒贝拉的颈间。

“最近宫里多了些生面孔,您务必多加小心。”

马车停在珍藏阁外的庭院前,被轻轻推开的车门中,探出一颗白色斗篷包裹下的小脑袋。

今天的行程照例是保密的,之所以选在珍藏阁,也是因为这里人烟稀少,也有她专用的收藏室。那件东西太过显眼,实在不方便运回寝宫保存。

四下无人,门口的守卫也被她用灵力糊弄了过去。爱勒贝拉裹紧披风,匆匆跑进殿内。还没来得及从贴身手袋中掏出钥匙,藏室的门已经从内部被拉开。

奥维尔伸出长臂,迫不及待地将她揽进室内,又迅速关上房门。

少女压抑的惊呼,被他颤抖的双唇堵回了口中。少年灼热的体温和难耐的渴望,悉数融化在这温柔缱绻的激吻中,令她一阵目眩神迷。

直到几乎站立不住,被他架住胳膊搂进怀中,才有机会娇喘着问道:“拿到了吗?”

“嗯,康纳琉斯亲自派副官来边境线交接的,我仔细检查过,没有问题。”奥维尔痴迷地端详着掌中轻颤的娇美小脸,忍不住又俯身在她光洁的前额上印下细碎的轻吻。

“现在看看吗?”

爱勒贝拉点点头,奥维尔身后的水晶桌面上,静静躺着一只三尺见方的金匣子。从镶嵌的昂贵宝石和锁眼处复杂的机关中不难看出它的价值。

这件费了好大功夫才查出下落的稀世珍宝,还是动用了康纳琉斯的关系才得到的。

奥维尔小心翼翼打开匣子的瞬间,炫目光芒向四周迸射开来,将整个房间辉映得熠熠生辉。环绕的晶灯甚至都在它面前黯然失色,不会有错了。

“谢谢你。”爱勒贝拉甜美的微笑令奥维尔心神恍惚,他凝视着公主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

直至她纤细白嫩的手腕从斗篷中伸出的刹那,这饱含无限深情的目光被几点鲜艳的吻痕勾住,微微一颤。

他僵硬的手指抚上那不盈一握的脖颈,拨开轻薄的蕾丝,原本沉重的呼吸突然停滞了。

爱勒贝拉疑惑地擡起头,少年的表情瞬息万变,刚才还是难以抑制的狂喜,此时已经骤然转变为震惊和……悲伤?

“奥维尔?”她清脆的呼唤声并没有即刻唤醒他的神智,难怪从刚才开始,就隐约觉得她的体香中夹杂着陌生男人的气味。

即便他再愚钝,也能毫不费力地分辨出,这些密布在她前胸和手臂上的痕迹意味着什幺。

可这又如何呢?他只是公主的番犬,有幸得到她的垂怜,才能偶尔一亲芳泽。她与什幺男人来往,又做了些什幺,轮得到他质疑吗?

可胸口的灼烧感实在太过剧烈,令他几乎直不起身来。在爱勒贝拉无措的惊呼声中,奥维尔汗如雨下,大口喘着粗气。

痛苦没能被缓解,眼泪却在不知不觉中夺眶而出,滴落在冰冷的晶石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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