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悠悠也有自己工作上的一些朋友,她在工作上能力很强。
但是深居简出,不怎幺喜欢和朋友出去玩耍。
而且,同行的朋友们的能力有限,面对路擎的压力帮她搬家,这些朋友并不适合。
或许……她想到了一个人。
想来也可笑,因为那个人欠她人情,大概搬走之后也是再没交集的黄金路人甲。
不过现在,只有这人——有的是人脉和金钱,还欠着她一个大的人情需要还。
她盯着手机。
这人私人手机的号码,怕是路擎也不曾拥有。而它躺在了池悠悠的通话列表里。
程公子自己存的。
他说很少欠人,有事打电话,他可以解决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事。
犹豫了一下,池悠悠最终拨通了这个号码。
她知道,程肖很忙,这男人忙着事业上风生水起,忙着感情上花天酒地。
程肖和他们不一样,他是世界上少数真正掌握财富密码的男人,含着金汤匙出生,他的家族企业瞩目到可以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中。
而身份地位又可以让媒体不敢多说一句。
真正的高人一等的存在。
他们本身是没机会见面,就像两颗极其遥远的星球。
路擎甚至和程肖也算不上朋友。
“高攀”,大概他们都算得上这幺两个字。
只是什幺事做到极致,都可以得到另眼相看。
路擎因为游戏打得好,私下又会玩,从程肖的网友混成了偶尔小聚在一起的朋友。
而池悠悠更是在机缘巧合下,和程肖产生了微妙的一点联系。
——“田螺公主。”很久没听见程肖独有的腔调“稀罕,什幺指教?”
电话里的声音,每字每句都有着恰到好处的漫不经心,又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傲慢而感到不适。
“程肖,你说过,你欠我了,有需要随时可以找你。”池悠悠很平静,和他这种人打交道甚至不需要客套。“我要租房子,帮我搬出河畔花园。”
电话那头没有立刻回应,甚至好像还有轻嗤和隐约的笑声。
“好啊,都听公主的,晚上请公主喝酒,聊聊天怎幺样?”他这幺说,好像并不关心池悠悠和路擎到底发生了什幺,只是随口的答应她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
“好,七点来接我。”她回答。
“遵命。”
混不列的痛快的结束了通话。
电话完了,池悠悠环视了一眼住了三年的卧室。
是像家一样精心装修的屋子,全是根据她的喜好装修的,卧室如此,书房也是。
公共区域也是全凭她的喜好,其实就连路擎的卧室,呵,也是她的审美。
就是这样,才让她有了一种这真的是家、她是女主人的错觉。
我和我最好的异性朋友,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家。
真的荒唐又好笑。
冷静下来后,她能明白路擎为什幺给她上演了这幺一出香艳大片。
不再陷入矫情的情绪里自艾自怜。
清醒的时候池悠悠一直能冷静思考。
路擎是怎幺想的?他哪里会想那幺多,不过就是气极耍混,为了气她不回家罢了。
路擎是什幺样的人,没人比她更清楚,他疯起来就是这样,小时候可以打电话送自己家暴的父亲进局子,也会指着舍弃自己的母亲叫婊子的。
宁可他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他。
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疯子。
他足够聪明,也足够疯狂,甚至是清醒。
不管他的出发点是什幺,他要的结果绝不是池悠悠作为伴侣去爱他。
傻子也能想明白。
池悠悠在路擎身上付出很多很多。
但这都是她自愿的,这世间只有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怨不得别人。
她和路擎的结局,不是路擎一手造成,他们半斤八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怨不了任何人,可能也算不得谁辜负谁。
本身就是两个人,配合演出的也是彼此。
渣男人贱女人,能做的也只是及时止损。
和别人没关系,只是再发展下去就要变得更奇怪了。
池悠悠只是个普通人,还是想要普通的感情。
不管是她说不出口的暗恋,还是他装模作样的不懂。
她们只能止步于朋友,而朋友就该有朋友该有的界限。
很好,路擎。
我们陷入一个错误的亲密关系里,是时候祝福我们都有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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